薄戰夜挑眉:“嗯?之前不是喫過?怎麼這麼震驚?”
蘭嬌眼底一虛,反應很快:“哦……我是說這裏廚具不好用,你竟然會做,有些意外。”
薄戰夜道:“在這邊不方便點外賣,你心情不好,我不做,難道讓你做?”
他又揉了揉她的頭:“好了,別心神不寧,好好喫飯,天塌下來還有我,事情總會解決。”
溫柔,柔情。
蘭嬌從沒享受過他這樣的態度。
整整十幾年啊,都沒換來他一點兒回報,現在……終於如願了。
看着他寬厚的脊背,高大身軀,她忽然不想再忍。
如果和他發生關係,再拿去刺激蘭溪溪,蘭溪溪該有多痛苦呢?
哈哈,一定死不瞑目吧!
“九爺……”想着,蘭嬌坐到位置上後,突然認真開口:“那個……那個今晚我們能……那個嗎……”
她刻意問的羞澀,緊張,尷尬。
一直以來,蘭溪溪不就是靠着這幅姿態,將薄戰夜迷惑住的?
果不其然,薄戰夜眸光掠過一道星光;“昨晚準備好,你說心情不好,今天又開口,你確定不會改變主意?”
蘭嬌輕輕點頭:“抱歉嘛,昨天事發突然,但今天不一樣。我不想去在意不開心的事情,影響我們的關係。
要不,吃了飯我們就過去?”
薄戰夜捏捏她的臉:“喫飯,飯後再說。”
“好。”蘭嬌甜甜一笑,期待不已。
其實,她笑起來,不用僞裝,也和蘭溪溪一模一樣。
那麼燦爛,開心。
薄戰夜收起之前所有情緒,不再懷疑。
飯後,他如願帶她去新婚別墅。
屋內,茉莉花依舊飄散着清香。
薄戰夜僅掃了一眼,便道:“花有些謝了,我重新弄?”
“不用。”蘭嬌飛快搖頭:“我不在意的,只要和你在一起。”
這句類似的話,蘭溪溪之前說過。
薄戰夜眼眸瀲灩而深邃,一拉將她拉入屋內,帶上門,低頭親上去。
蘭嬌肩膀縮緊。
雖然和幾個男人發生過關係,但薄戰夜永遠是她最想要的一個。
這一天,她終於等到!
以她的經驗,他的力量、身軀……全都比那些男人優秀。
她緊閉上眼,等待這幸福的一刻。
然……
想象中的親吻遲遲沒有落下。
好奇睜開眼,就對上那張停頓的臉,無比緊張而又忐忑:
“怎麼了?”
薄戰夜也不知自己怎麼了,盯着近在咫尺的蘭溪溪,竟沒有絲毫念頭,甚至親不下去。
該死!
他直起身,無法解釋這一狀況:“抱歉,我忽然胃疼。”
“啊?你帶藥了嗎?嚴不嚴重?要不我馬上給肖醫生打電話,給你送藥?”蘭嬌擔憂焦急。
看着她的小臉兒,薄戰夜心裏莫名煩躁。
好不容易到這一刻,爲何會出現這種情況?
他道:“不用,我讓莫南西來接你,我開車過去。”
說完,他直接離開。
蘭嬌僵在原地,更是惱怒!
該死的,都走到這一步,爲什麼上天不滿足她!
偏要這麼跟她過不去嗎?
那她就一定要讓蘭溪溪死!
只有她死了,一切纔是她的!
蘭嬌如此想着,再次拿出手機,撥打律師電話:
“怎麼樣?法院那邊有消息了嗎?”
“蘭小姐,之前按照你說的,提前時間到三天後,另外,我打探了下口風,的確是死刑。”
蘭嬌嘴角一勾:“那就好。
對了,我讓你辦理的犯人不參與開庭,辦的如何?最主要是,蘭嬌她上庭也會辯解,我覺得沒有必要。”
“蘭小姐,九爺有說過無論你什麼要求都答應,這個自然也幫忙打理好了。”
“好的,謝謝。”
蘭嬌掛斷電話,嘴角和眼底滿是陰冷得意的笑。
蘭溪溪啊蘭溪溪,一定還在傻傻的等着開庭吧?
可惜了,不會給你這個機會!
蘭溪溪的確在等,在盼。
她以爲撐過去三天,只要一上法庭,她一說話,小墨和丫丫,還有薄戰夜一定會認出她。
可是她沒想到,等來的只是——死刑。
“恭喜你,蘭嬌,你的刑判下來了,死刑。”
“明天早上八點執行,好好度過你最後的一天吧。”
什麼?
蘭溪溪臉白震驚,拼命發出‘唔唔……’聲。
獄警想到她是最後一天,倒是給她鬆開嘴:“想說什麼?現在想反悔、想道歉,可已經來不及了,還是下輩子好好做人吧。”
蘭溪溪慌張站起身,撲到門口:
“不是的,我不是還沒上庭審嗎?爲什麼刑判就下來了?”
獄警道:“哦,這個啊,因爲你作惡多端,罪證確鑿,無須再次審理,所以蘭小姐給你申請了不上庭,免得你再裝精神病。”
蘭溪溪:“……”
狠,好狠的蘭嬌……
可是,她早該想到的,蘭嬌怎麼會給她開口的機會!
她緊緊抓着鐵門,氣憤而又逼迫自己理智:“死前可以讓我見一眼蘭溪溪和九爺,或者我父母嗎?這個要求不過分吧?”
獄警道:“的確不過分,但是你父母聽說你判死刑,暈倒住院,估計沒個兩三天醒不來。
九爺在給蘭小姐準備慶功宴,怕是沒時間見你。”
“慶功宴?什麼慶功宴?”
“蘭小姐的視頻和個人精神獲得最佳優秀傑出青年獎,今晚是頒獎典禮。”
蘭溪溪;“……”
此刻除了腦子裏嗡嗡作響,世界裏全是一片空白!
半糖言情小說 https://power-veg.com/
不用想,蘭父蘭母一定是蘭嬌動的手腳,頒獎典禮也是,她這是註定要任何人都不能來看她。
她笑了又笑,身子像泄了氣的皮球坐到地上。
爲什麼?
爲什麼蘭嬌可以再次得逞?
薄戰夜,你真的連我也不認識了嗎?
……
那一端的薄戰夜,此刻正坐在肖子與醫生辦公室:
“檢查如何?有沒有哪裏不對勁?”
肖子與看着檢查報告:“九哥,沒問題啊,你身上也沒有任何不明病毒,很正常。”
正常?
既然正常,爲何這三天會對蘭溪溪沒有感覺?
像曾經對蘭嬌那般寡淡?
薄戰夜想到蘭嬌,腦海裏猛然掠過一個理智而可怕念頭——當初對蘭嬌沒感覺,現在對蘭溪溪沒感覺……
難道……
事情重蹈覆轍?
現在待在他身邊的不是蘭溪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