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以沫聽到他突然拔高的聲音,嚇了一跳
沒想到竟然真的是因爲一個人
宮澈見宮以沫不說話,再一次強調。
“沫兒,你要做什麼都可以,不要去見他好麼算我求你。”
“可是爲什麼呢”
宮以沫疑惑的問,她實在想不明白,難道那個人跟她有過什麼交集
“沒有爲什麼”
宮澈大口大口的喘息,他緊緊抓着宮以沫的手,嘴裏不停的說,“不要見他”,“別見他”,可是臉卻越來越白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滑落,頃刻間就好像從水裏撈出來一樣
不好,宮澈病發了
宮以沫一驚,她從來沒見過宮澈病發,因爲他的病是有周期性的,很少突然發病,今天也只是因爲情緒起落太大,纔會如此。
“藥呢你的藥呢”
宮澈十分痛苦的指指心口,宮以沫連忙從他懷裏找出一個小瓶子,倒了一顆藥給他服下。
服了藥,宮澈並沒有立馬恢復,他還是很難受,臉色白得發紫,嘴脣卻毫無血色,宮以沫慌忙的給他擦汗,宮澈卻一把握住了她的手。
“沫兒別”別見他
見他此時還惦記這件事,宮以沫連忙說道,“好,我不見他,以後他出現我就跑行了吧你別說話了”
宮澈有些痛苦的閉上眼,他知道他這麼做有些自私,可是他沒有辦法控制自己的慾望。
曾經,他渴求她到願意和宮抉共同擁有她可那是他被逼到極致時,最後的底線,他甚至覺得,只要沫兒多看他一眼,願意給他一個機會,她一定會發現誰纔是最適合她的人。
但現在,她已經是他的了,他是瘋了纔會給別人機會
“沫兒”
他聲音幾不可聞。
“抱歉”
他滿心都是愧疚,甚至不敢看她。
宮以沫嘆了口氣,將他的汗珠盡數抹去。
“傻瓜,我們是夫妻啊”
不管原由是什麼,他總不會害她就是。
宮澈這才臉色好看一點,是啊他們,是夫妻
休息了片刻,宮澈呼吸順暢多了,但是他躺在牀上,墨發鋪散,臉色蒼白,就好像頹敗的琉璃娃娃,有種脆弱的美。
宮以沫見他沒有那麼難受了,也鬆了口氣,擡頭看窗外,竟然已經矇矇亮了。
宮澈突然用頭蹭了蹭她的腿,輕聲說道。
“謝謝你沫兒。”
宮以沫一下有點迷糊,“謝我什麼”
宮澈眯着眼看着她裸露在外的傷,眼中閃過一絲痛意。
“你爲我做的我都知道,我很歡喜。”
宮以沫一愣。
宮澈漸漸體力不支,雙眼閉合,眉頭皺着,嘴角卻慢慢勾起。
“你一心爲我我好快樂也好滿足,謝謝你,沫兒”
宮以沫這才傲嬌的哼了一聲,不枉她昨晚那麼驚險,有他這一句,也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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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你知道我對你好就行,以後你也要對我好知道麼”
不過宮澈沒有回答,宮以沫低頭一看,他已經額頭抵着她的大腿,安安靜靜的睡着了。
宮以沫失笑。
她坐在,看着宮澈的睡顏,不覺也困了,索性這牀很大,她往後一躺,兩人都是好眠。
經過這一次,兩人的感情越發好了,整天蜜裏調油,隨時花樣虐狗。
但其他皇子怎麼讓宮澈的日子這麼好過
在宮抉的大力支持,和皇帝有心栽培下,宮澈展露了非凡的才幹和能力,勢力如日中天
照這樣下去,皇位非太子莫屬不可
眼看皇帝身體一日弱過一日,衆人心急不已,便想出更多陰損的招數,一再加害。
這一日,宮以沫正在東宮用膳,卻見東宮的太監總管得福,匆匆跑來。
“不好了不好了夫人”
因爲宮澈有令,所有人都叫宮以沫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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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
宮以沫擡頭,見窗外天氣陰沉,心裏突然覺得有些壓抑。
得福臉色難看的跪在宮以沫面前,“陛下的藥物中查出有人動了手腳,那人誣陷是太子殿下要他這麼做的還說陛下的病一直不好,都是太子下藥的原因而且還從太子身上搜到了毒藥”
宮以沫站起身來,急急說道,“那太子現在在何處”
得福哭喪着臉說,“殿下現在被暫時收壓,殿下怕您擔心,暗中傳來消息,要您不要害怕,可是陛下派御龍衛親自調查,等會他們就要來了東宮搜查了”
他這麼說完,宮以沫瞬間明白,這件事分明是一個連環套,東宮裏肯定有違規的東西存在
而宮澈還能傳來消息,顯然暫時不用擔心。
這時,外面有喧鬧的聲音傳來,一定就是御龍衛來了
宮以沫眼珠一轉,對慌了神的得福說了幾句話,得福不知道她要做什麼,但還是領命去了,將御龍衛攔在了門口。
“讓開我等奉陛下旨意徹查東宮,你要違抗皇命”
得福雙腿打顫,卻強硬說道,“少司大人,陛下的意思是讓御龍衛調查此事,可沒有說讓你們抄家來了東宮是你們說闖就能闖的麼”
御龍衛的人有些遲疑,但是皇令入山,東宮他們是肯定要查的
得福連忙說道,“這樣吧,前面就是太子寢宮,裏面還有女眷,你們就派兩個人進去搜就是,這麼多人進去,驚擾了未來的太子妃,你們擔待得起麼”
這倒也不失爲一個辦法,早就聽說太子金屋藏嬌,那人必然是未來的太子妃。
今天這事又沒有塵埃落定,他們不想鬧得太僵,這倒是個辦法。
於是御龍衛中自發走出兩人去搜查,得福鬆了口氣,只讓那兩人進去了,自己留在了門口,守着剩下的人。
那兩人進去之後,露出詭異的笑來,見庭院沒什麼人,他們幾乎徑直朝一個方向跑去,宮以沫躲在暗處,清楚的看到他們將什麼東西從枯井中拽上來,包袱打開,果然是龍袍
那兩人大喜,喊了一聲,“少司我們有發現”
外面的人遠遠聽到了他們的聲音,不顧得福阻攔,強闖了進來,宮以沫也適時走了出來,看着那兩人,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