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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副總,不好了!”
淩氏集團,凌御瑾剛剛整理完了所有和秦氏集團千絲萬縷聯繫的產業之後,正在辦公室裏焦頭爛額,祕書匆忙推門進來:
“出大事了!”
男人的眉頭微微擰起:
“怎麼了,這麼慌慌張張的?”
他剛剛想到的思路,已經被完全打斷了。
祕書上氣不接下氣地開口:
“那個……”
“有人在咱們集團下面拉橫幅,抱着黑白照片鬧事!”
“他們非說是咱們集團的總裁黎月害死了他們的女兒,找來了很多記者!”
“他們還說,如果淩氏集團不給他們補償,不給他們說法,他們就把他們女兒的屍體擡過來放到淩氏集團的門口,要讓所有和淩氏集團有來往的人都看看,淩氏集團的的德行……”
說着,祕書連忙拿出手機遞給凌御瑾:
“您看,現在網上全網都在直播!”
凌御瑾連忙站起身,接過祕書遞過來的手機。
果然。
和祕書說的一樣。
直播的畫面裏,就是早上他在警局見到過的,慕璇的父母。
直播有十幾萬的觀衆,隨着直播,網友們也議論開了。
#黎月殺人#
#淩氏集團謀財害命#
#淩氏集團滾出營城#
……
所有關於黎月和淩氏集團的負面新聞,全都衝上了網絡的熱搜榜。
凌御瑾眯眸,仔細地觀察了一下直播畫面裏面的慕家夫婦。
很快,他就發現了幾個熟悉的面孔。
人羣中有幾個起鬨最激烈的,凌御瑾以前見到過幾次。
他們是營城很出名的一個公關公司的演員。
而這個公關公司……
其實背地裏,是秦家的產業。
他眯眸,連忙大步地到了監控室。
監控裏面顯示,從慕璇的父母偷偷地來到淩氏集團的樓下,到現在鬧得全城沸沸揚揚,只用了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
凌御瑾眯眸。
這絕對是有人精心策劃的。
能做出這種事來的人……
要麼是厲景川,要麼,是秦家那邊的。
但眼下,不是追究幕後黑手是誰的時候。
他現在要做的,是安撫住集團的員工們,讓大家不要爲了這件事恐慌。
想到這裏,凌御瑾深呼了一口氣:
“給我聯繫秦牧然,再統計一下在場的各大媒體,有一個算一個,全都以不實報道起訴。”
“把慕璇的父母請到淩氏集團的貴賓室,好茶好水招待着。”
“最後,給我把門口鬧事的都趕走!”
簡單地安排完這些之後,凌御瑾深呼了一口氣,回到副總辦公室,擡手揉了揉發痛的太陽穴。
幾分鐘後,他接到了秦牧然的電話。
“大哥。”
電話那頭的秦牧然苦笑了一聲,“我和凌青荷已經因爲昨天晚上的事情被趕出秦家了。”
“秦家的事情你還是別聯繫我了,找我奶奶吧。”
“現在她纔是秦家真正的家主。”
說完,他嘆了口氣,“一夜之間,我和青荷都被從家族裏趕出來了。”
“大哥你能收留我們嗎?”
凌御瑾的眉頭死死地擰了起來。
“你們被趕出家門了?”
“對。”
秦牧然的話音剛落,還沒來得及重複那句讓凌御瑾收留的話,電話那頭的凌御瑾就“啪”地一聲將電話掛斷了。
乾淨利落,沒有分毫的猶豫。
電話這頭,秦牧然聽着嘟嘟嘟的忙音,無奈地閉上了眼睛。
“怎麼樣了?”
抱着冉冉的凌青荷連忙湊上來:
“凌御瑾說什麼了?”
秦牧然冷冷地掃了她一眼,“砰”地一聲將手機扔到了地上。
“他不願意。”
凌御瑾的態度,已經說明了一切。
手機摔在地上的聲音很大,直接將凌青荷懷裏的孩子吵得大哭了起來。
凌青荷擰眉,煩躁地一邊搖着孩子哄着,一邊咬牙切齒:
“閉嘴!”
“早知道就不偷這個孩子了!”
“現在無家可歸,只能住在這個租來的別墅裏,還要照顧這個剛滿月的孩子!”
如果可以的話,她真的想把這個孩子掐死!
秦牧然擰眉掃了她一眼,強壓住心底的怒意,擡腿過去將冉冉抱在懷裏,“還是要好好照顧她,這是我們現在手裏唯一的搖錢樹。”
凌青荷咬脣,“那我現在就去找厲景川!”
“不能找厲景川。”
秦牧然眯眸,“厲景川太聰明,如果我們貿然帶着冉冉去威脅他,可能最後討不到好處。”
“我們現在要做的,是儘快幫助凌家讓黎月從牢裏出來。”
“黎月是個女人,本身就多愁善感優柔寡斷,再加上冉冉是她親生的女兒……”
“而且,現在的黎月已經是淩氏集團的總裁了,手裏的錢和勢力都很大。”
“她是最好的威脅對象。”
凌青荷扁了扁脣,“那我們眼下怎麼過?”
“咱們的車和奢侈品都賣了,也只能湊出來幾百萬,身邊還有個孩子,沒幾天就用完了!”
“我當然有辦法。”
說完,秦牧然眯起眸子來,撿起剛剛扔在地上的手機,翻出了秦衍寒的號碼。
很快,電話那頭的秦衍寒就接了電話:
“哥。”
“衍寒。”
電話這頭的秦牧然勾脣輕笑:
“恭喜你,現在成了秦家唯一的繼承人了。”
秦衍寒沉默了一瞬,然後笑了笑,“哥,你瞎說什麼呢?”
“奶奶只是一時生氣,等她消氣了,你就可以回來了。”
說這番話的時候,秦衍寒正靠在醫院的病牀上,看着自己已經斷了一根食指的右手:
“我的能力不如你,怎麼能繼承秦家呢?”
秦家是絕對不會讓一個真正的殘疾人來繼承家業的。
老太太昨天晚上讓人剁了他的手指,除了讓他擺脫殺人的嫌疑之外,也切斷了他繼承秦家家產的可能。
要論心狠,誰都沒有她心狠。
秦再醒說過,秦老太太,是全世界最心狠手辣的女人。
這個道理,現在的秦衍寒終於知道了。
“我當然知道,我早晚會回到秦家的。”
電話這頭,秦牧然勾脣輕笑了起來,“只是,衍寒。”
“哥哥現在手頭不寬裕。”
“如果你能資助我一些的話那最好,如果不能……”
男人的笑聲瞬間變得陰森了起來:
“那我只能把你以前做的事情都發給營城的記者,給他們個大新聞,換點情報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