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淩氏集團，根本拿不出五個億的現金。
而且，就算拿得出手五個億，凌御瑾也不可能因爲這種事，就將這些錢給慕家的夫婦。
見凌御瑾面露難色，慕爸爸冷笑一聲靠在椅子上：
“沒有五個億，我們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他們夫婦兩個被帶過來之前，公關公司的人已經說的很清楚了。
五個億，淩氏集團拿的出來，就看他們想不想拿了。
身爲營城的大家族，淩氏集團的聲譽，五個億，一點都不多！
慕爸爸的話，讓凌御瑾忍不住地冷笑出聲：
“五個億，我只怕你有命拿錢，沒命花錢！”
“祕書，把這兩位給我轟出去。”
“之後他們再來鬧事，就錄像報警，把他們告上法庭！”
說完，他冷漠地掃了一眼面前的這對中年人：
“你們願意玩，我就和你們慢慢玩！”
丟下這句話，男人大步地離開了貴賓室。
貴賓室裏的慕家夫婦瞬間傻了眼。
慕爸爸震驚地看着凌御瑾離開的背影。
公關公司的人不是說……他會出五個億嗎？
怎麼他這就走了？
“兩位請吧。”
祕書走上前去，壓低了聲音開口。
夫妻兩個對視了一眼，最後還是起身離開了。
可沒想到的是，兩個人剛走出淩氏集團的大門，一輛車就在他們面前停下了。
車窗降下來，是白洛的臉：
“兩位，厲先生有請。”
慕爸爸擰眉，連忙拉着慕媽媽上了車。
雖然他們對厲景川也很有意見，但相比之下，厲景川還算是個得體的老闆。
起碼慕璇死後，該做的事情，他都一點不落地位慕璇做過了。
白洛開車帶着他們到了慕璇的出租屋內。
狹小的房間裏，全都是慕璇的遺物，牆壁上掛着她的照片和衣服。
夫婦兩個進門的時候，厲景川正靠在窗邊看着外面的風景。
一進門，感受到女兒生前的氣息，慕媽媽瞬間淚如雨下，一屁股坐到地上就哭了起來。
慕爸爸也紅了眼睛。
他走到厲景川面前：
“厲先生，你讓我們夫妻兩個到這裏，想跟我們說什麼？”
厲景川聳了聳肩，笑了。
他指了指牆壁上慕璇笑得陽光開朗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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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生前是個漂亮可愛的女孩子。”
“如果我是你們的話，我會在她死後，給她保留最後的尊嚴，讓她儘量減少在衆人面前的曝光。”
說着，男人掃了白洛一眼。
白洛嗯了一聲，連忙打開電視。
慕璇房間裏裝飾着可愛兔子的電視上，出現了營城新聞的畫面。
畫面上，是慕爸爸和慕媽媽在淩氏集團樓下鬧事的場景。
“據悉，死者叫做慕璇，是厲氏集團總裁厲景川的祕書。”
“她今年二十歲，是來自營城東面的小城鎮塘塢的，記者查到她的資料，她是去年從營城大學畢業的……”
新聞上，一張張，全都是慕璇的照片。
慕璇的所有資料，人生經歷，都被翻出來，堂而皇之地掛在了網上。
甚至，記者還跑到了慕璇生前住過，工作的地方去拍攝，採訪。
她的同事，曾經的老師同學。
甚至老家的鄰居和小學同學都有人去採訪了。
慕家夫婦看着新聞裏的畫面，聽着那些慕璇生前接觸的人的採訪，一個崩潰，一個抓狂。
“他們怎麼能這樣！”
“怎麼能將我們女兒的個人信息全都暴露在網上！？”
誰都不是完美的人，慕璇當然也不是。
採訪的人裏面，有些人直接就將慕璇以前做過的不好的事情都公之於衆了。
還有些人說慕璇想當小三，明知道厲總心裏有別人還上趕子……
甚至，昨天慕璇買小禮服的售貨員都出來接受採訪了。
那些消息撲面而來，讓慕家夫婦招架不住。
女兒已經死了。
可是她死後，這些東西卻被人挖出來，不停地報道。
白洛接連換了好幾個電視臺，新聞的頭條，都是慕璇的照片。
慕爸爸憤怒地渾身開始顫抖，只能扶着門邊才能勉強站穩。
慕媽媽則是直接坐在地毯上哭得嗓子都啞了。
半晌，厲景川朝着白洛擺了擺手。
白洛將電話掛斷。
“這就是你們煽動輿論的後果。”
厲景川轉過身，冷漠地睥睨着面前的兩位老人：
“如果你們有點常識，就應該知道，厲氏集團到營城來發展，爲的就是在最快的速度內，讓凌家和秦家破產，打擊他們。”
“慕璇是我厲氏集團的員工。”
“如果我組織厲氏集團的人去淩氏集團下面去鬧，讓他們丟了他們的信譽，這對厲氏集團，難道不是一樁好事嗎？”
“可是我沒有讓人去鬧。”
“不是因爲我的腦子沒有你們聰明，而是我清楚，這麼做的後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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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你們呢？”
男人眯起眸子來，脣邊帶着一絲的冷意：
“慕璇是你們的親女兒，你們只顧着自己，從未想過這麼做會對她造成的影響。”
“看着親女兒過世之後，她的信息被人到處公佈，你們滿意了嗎？”
慕家夫婦瞬間像是被霜打了的茄子一樣，蔫了。
慕爸爸絕望頹廢地跌坐在了地上：
“那厲先生……”
“我們要怎麼辦？”
“別再鬧了。”
厲景川深呼了一口氣，“我可以出面幫你們處理這些事情，讓慕璇的照片和生平不再成爲別人的談資。”
“但是。”
他眯起眸子，“你們儘快將屍體火化，帶着慕璇的骨灰回老家，讓她入土爲安。”
“在找到真兇之前，再也不要到營城來了。”
男人的話，讓慕爸爸和慕媽媽對視了一眼。
夫妻兩個猶豫了許久，到底還是沒忍住地開了口：
“那……厲先生。”
“您真的會幫璇璇報仇嗎？”
“黎月她是您的……前妻。”
“我們怕……”
“你們放心，如果真的是黎月殺了慕璇，我不會讓慕璇白死的。”
夫妻兩個沉默了許久，最後是慕媽媽站起身來，一邊哭着給慕璇整理遺物，一邊點頭，“好，都聽厲先生的。”
厲景川幫助夫婦兩個簡單地幫慕璇收拾了一下東西之後，便擡腿離開了。
等他從慕璇的出租屋出來回到車上的時候，白洛的電話就響了。
片刻後，他掛斷閒話：
“查到了。”
“秦家二少爺秦衍寒，昨天晚上斷了右手的食指。”
“知道了。”
厲景川眯眸，冷笑了起來。
白洛擰眉，“可是先生，兇器上只有一枚指紋，現在秦衍寒手指也剁掉了，我們……沒有證據再證明他是兇手了啊。”
厲景川勾脣冷笑一聲：
“兇器上留下的指紋，其實不是右手食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