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
喂就喂吧,就當喂狗!
她舀起一勺粥,直接喂到他嘴邊,毫不溫柔,毫不體貼。
薄戰夜倒是沒說什麼,直接張嘴喫下去。
很燙的溫度,令他皺了一下眉。
蘭溪溪再次餵了一勺過去,他依然喫下。
還是和之前的表情。
她忍不住問:“你明知道燙還喫?”
薄戰夜掀脣:“你喂得,是毒也喫。”
“……”
這突如其來的情話,讓蘭溪溪心臟一緊,足足三秒,才平靜思緒:
“那我真後悔沒在裏面放點毒。”
薄戰夜:“你捨不得的,再怎麼說我也是孩子的父親。”
這的確是不能更改的事實。
蘭溪溪順勢吐槽:“讓你做我孩子的父親,就是這輩子最倒黴的事。”
話語一落,薄戰夜整張臉寒如冰雕。
果然,如果不是多年前那晚意外,她根本不會喜歡他,不會給他生孩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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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年,她在心裏怨了他多少次?罵了多少遍?
蘭溪溪問完粥後,兩個小屁孩兒又在鬧着給爹地擦身子,換衣服。
如果換做平常,就算不用他們說,她也會主動照顧。
可是現在……她打死也不會碰他的身體的。
“丫丫,小墨,你們不是在學習武術嗎?請假可是不好的行爲,媽咪送你們過去怎樣?”
蘭丫丫搖頭:“不,我要陪在爹地身邊,等爹地病好再去學習。”
“可是你們在這裏,會吵着爹地的啊。爹地想休息也休息不好。”
蘭丫丫的小臉兒瞬間失落,可憐巴巴望向薄戰夜。
好吧,爹地的臉那麼蒼白,是要好好休息的。
她跳下牀:“媽咪,奶奶在外面,我們讓奶奶送去學校就好,你好好照顧爹地。
不準欺負爹地哦,不然我會抗議的!”
蘭溪溪:“……”
這小棉襖,還是她的小棉襖嗎?
不管怎樣,讓兩個孩子離開,都鬆下一口氣。
她等孩子們一走,便坐到一旁的位置上,玩手機。
江朵兒發消息來關心:
【溪溪?九爺身體怎樣?】
【他跟你道歉,解釋了嗎?】
【其實我還是覺得其中有誤會,你要理智一點處理。】
【這都要結婚修成正果了,因爲誤會讓別的女人有機可乘,可不划算。】
蘭溪溪倒希望這是誤會,甚至昨晚想過,他如果一直認真道歉,還能否鐵下心?
可,他並沒有,反而還要去看白莞兒。
她慶幸沒有結婚,不然剛結婚就離婚,太丟臉。
【朵兒,我會好好解決的,你不用擔心。】
隨後,退出去,是南景霆發來的消息:
【怎麼回事?聽說你自己買了房子?九爺在你屋外暈倒?】
【你們吵架了?】
額……
還真是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
蘭溪溪坐在位置上,一一回復。
牀上,薄戰夜因爲她的無視,已經周身寒冷,俊臉凌冽。
現在給他的感覺,就是留得住她的人,留不住她的心。
自己完全是在自取其辱!
可是,放她出去也是不甘心的,他不允許她和傅懿謙在一起。
“九爺,這是政審資料,你填一下。”這時,莫南西拿着資料走進來。
薄戰夜收回思緒,拿起筆在上面龍飛鳳舞填寫。
這一舉動,讓蘭溪溪豎起耳朵。
政審資料?他該不會真要競選總統?
不行。
她不能讓自己吵架影響到大事。
“咳。”她站起身:“薄戰夜,我和傅懿謙的事,跟總統不總統沒關係。”
薄戰夜擡眸看她一眼:“那又怎樣?他現在不就仗着那點位置,自以爲能把我怎樣,纔有膽子從我手裏搶女人?
不給他點教訓,他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
蘭溪溪:“……”
完了。
他真的誤會她和傅懿謙,要和傅懿謙幹上了。
雖說傅懿謙做的事情是有點超出常理,但算上壞人,她不希望發生那樣的事情。
“請問九爺,按照你的邏輯,我是不是也要強大一點,去揍白莞兒一頓?或者碾壓她?”
薄戰夜:“可以,只要你高興。”
什、什麼?
他居然同意她去揍白莞兒?
難道不是該維護小三嗎?
在蘭溪溪震驚的目光下,薄戰夜緩緩掀脣,一字一句道:“誰讓你誤會,生氣,你就打誰,總比把氣撒到我身上好。
我也是如此,拔了傅懿謙的翅膀,看他拿什麼跟我搶女人。”
蘭溪溪:“……”
這怎麼完全不在一個頻道上?
算了。
他霸道,他自以爲是,說什麼都有道理。
反正她就沒見過誰出軌,犯錯,還這麼反咬一口的。
說不過,她重新坐回位置上。
薄戰夜繼續填資料。
‘叩叩~’敲門聲響起。
門外,白莞兒身姿在保鏢面前,顯得格外渺小。
她弱弱說:“夜哥哥,蘭小姐,你們別誤會,我過來沒有別的意思,只是回去後始終放心不下,擔心你們再因爲我吵架,就特意找了各個地方的監控,拷貝出來給你們送過來。
蘭小姐,我和夜哥哥真的是清白的,你別再欺負他了。”
她楚楚可憐,真切誠意。
三言兩語,便把蘭溪溪刻畫成了蠻不講理,胡亂冤枉人的惡女人。
呵。
這不是赤、果、果打她的臉嗎?
蘭溪溪嘴角冷笑,直接陰陽怪氣道:
“白小姐,那你可想錯了。
或許你們是沒有發生什麼事情,但你的夜哥哥可是愛你愛的死去活來,之前還擔心你一個人回去難過,想追出去安慰你呢。”
“真的嗎?”白莞兒錯愕不已的欣喜目光看向薄戰夜。
薄戰夜嘴角狠狠一抽:“……”
該死的女人,不知道她說的是氣話!
而白莞兒,根本不能讓她起半點心思,他道:
“她在開玩笑,沒有的事。”
蘭溪溪就不滿意了:“薄戰夜,你怎麼敢做不敢認呢?
和她出軌的是你,想去找她的是你,我現在幫你說好話,你怎麼否認?
難道你想先哄騙好我,和我繼續結婚,然後再去安慰她,左擁右抱,兩全其美嗎?
那對白小姐可太不公平了。
我想,我們白小姐也不願意做暗地裏的女人是吧?”
白莞兒很想說,她願意願意!
可話沒出口,薄戰夜直接冷厲出聲:
“蘭溪溪,你嘴非要那麼損?
把我描述的一文不值,渣中之渣,心裏纔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