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現在去問。”
冷漠地說完這句話,厲景川利落地掛斷了電話。
他淡漠地掃了一眼面前目瞪口呆的三個人,脣角漫過一絲的冷意。
其實在剛剛,他聽到南潯給黎月放的通話錄音之後,他已經讓白洛在營城去解救凌果了。
江冷的大本營就那幾個地方,白洛都清楚。
他問黎月條件,只是爲了逗逗她而已。
可她卻用這種事來跟他談條件。
她把她自己當成了什麼?
又把他當成了什麼人?
“我去找林醫生。”
凌御瑾率先回過神來。
他深呼了一口氣,丟下這句話便離開了。
黎月定定地看着面前的男人。
他完全沒想過,厲景川他居然……
在她來找他之前,就已經安排好了?
所以……
他之前一直在偷聽他們的話嗎?
她咬住脣,雙手在身側死死地捏成了拳頭。
對比厲景川的舉動,她剛剛用昨晚的事情來和他談條件的行爲……
簡直是在丟人現眼。
如果現在有個地洞的話,她絕對會毫不猶豫地鑽進去!
看出她的窘迫,厲景川淡淡地勾了勾脣,聲音淡淡:
“凌果雖然算不上是我的朋友,但她在江冷心裏的位置,我還是清楚的。”
“就當做是幫助我最好的朋友江冷,我也不會放着讓凌果就這麼死掉。”
說完,他淡漠地掃了黎月一眼:
“不過黎小姐倒是讓我大開眼界。”
“原來堂堂凌家大小姐,也會用這種事情來做交易。”
“我之前還疑惑,爲什麼陳浩說,是凌家大小姐主動要求去參加昨晚那種宴會的……”
“現在看來,是不是昨晚的一切,真的是你自己的策劃的?”
“如果不是我出現,凌大小姐是不是要像剛剛跟我談條件一樣,用你自己的身體,跟黃老闆談條件?”
厲景川的話,讓黎月的臉瞬間紅一陣白一陣。
她剛剛說出那些話,也是因爲情況緊急,她一時想不出還有什麼條件能讓厲景川答應幫忙而已。
可現在,自己卻像是個笑話。
她咬住脣,雙手在身側死死地捏成了拳頭:
“厲景川,我到底是不是這種人,你最清楚!我……”
“我不清楚。”
厲景川冷漠地打斷黎月的話,脣角帶着冷意:
“我以前以爲我清楚你的爲人,可現在,我不清楚。”
黎月接下來的話,全都梗在了喉中。
走廊裏的氣氛瞬間降至冰點。
一旁的南潯輕咳了一聲,終於意識到自己不應該繼續在這裏了:
“那個……我去看看林醫生那邊血庫調得怎麼樣了……”
“等等。”
南潯轉身,剛走了兩步,就被厲景川喊住了。
男人淡漠地掃了南潯一眼:
“我還需要你幫我做個證明。”
南潯頓住腳步,“什麼……什麼證明?”
厲景川冷冷地掃了黎月一眼:
“昨天晚上,我和她睡過了嗎?”
南潯沉默了。
他默默地看了厲景川一眼,又看了黎月一眼。
他真應該當做沒聽見直接離開的。
可既然已經停下來了,他也只能硬着頭皮開口:
“黎月。”
“昨晚……你和厲先生,什麼都沒發生。”
一句話,讓黎月瞬間瞪大了眼睛。
她難以置信地看了一眼南潯:
“什麼都沒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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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麼記得,之前在包廂裏面,有人說過,她中的這個藥,是要靠那種事才能解開的?
厲景川和她什麼都沒發生,那是怎麼解毒的?
而且,她和厲景川有沒有發生什麼,南潯是怎麼知道的?
看着黎月滿眼的疑惑,南潯吞了吞口水。
黎月畢竟曾經是他喜歡的女人,要他在黎月面前揭露這件事,他還是有些爲難。
畢竟剛剛黎月口口聲聲說她和厲景川睡過,還打算用這件事來威脅厲景川,和厲景川談條件。
可他現在卻要當着黎月的面兒,告訴黎月她弄錯了……
但……
是事實就是事實。
他深呼了一口氣:
“我搬離小院之後,是住在厲景川的厲宅的。”
“昨天晚上他把你帶回家的全程,我都看到了。”
黎月看着南潯,整個人瞬間呆滯了。
“你說的和朋友合租……就是住在厲景川家?”
怪不得昨天南潯對她的工作那麼上心,還不停地問她想怎麼搞定黃老闆。
怪不得昨天晚上厲景川會出現在黃老闆的宴會上。
原來,是因爲南潯居然和厲景川住在一起?
她舒了一口氣,“南潯,你真是讓我刮目相看。”
沒記錯的話,南潯和厲景川,不是水火不容的情敵的關係嗎?
什麼時候感情好到這種程度了?
住在一起?
還幫助厲景川探聽情報?
黎月的眼神,讓南潯連忙別開臉,不敢跟她對視。
男人深呼了一口氣,“昨天晚上……你和厲景川什麼都沒發生,我可以作證。”
雖然他很想讓厲景川和黎月發生點什麼,讓她早點醒過來。
但是厲景川卻說來不及,所以他們兩個只好帶着冰袋上路,隨時給她冷敷。
黎月硬是在車上熬到天亮,藥效才終於過去,醒了過來。
南潯深呼了一口氣,深深地看了厲景川一眼:
“我該說的說完了,先走了。”
說完,他直接擡腿逃命一樣地離開了。
沒多久,走廊裏就只剩下了厲景川和黎月兩個人。
這個時候白洛給厲景川打來了電話。
“先生,林醫生已經幫忙聯繫到了血庫了,運送血液的車已經在路上了。”
“這邊的醫生說,四個小時,血庫的餘量能讓她撐住的,問題暫時已經解決了,但是您還是要及時聯繫江冷先生。”
“凌果小姐昏迷的時候……一直在罵他……”
見厲景川在認真地講電話,黎月咬住脣,悄悄地挪動了腳步想溜。
可剛走了兩步,手腕就被人抓住了。
厲景川一邊抓着她的手腕,一邊淡淡地嗯了一聲:
“我知道了。”
言罷,他將電話掛斷,然後含笑看着黎月:
“白洛說的,都聽到了?”
黎月擰眉,扯掉他扣着她手腕的手:
“聽到了。”
“這個忙,我幫完了。”
厲景川盯着她,眸光深不見底:
“所以,你欠我一次。”
黎月擰眉,“好,我欠你一個人情。”
“不是人情。”
男人冷笑着走過來,擡手用指腹輕輕地摩挲着她瑩潤的脣瓣:
“黎小姐之前說過了,用你的一夜,換我幫助凌果。”
“既然你都把你自己當成可以談判的工具和籌碼了,我只能卻之不恭了。”
說完,男人放開黎月,眸中的光芒和他的聲音一樣冷:
“你欠我一夜。”
“以後黎小姐要是還想做這種生意,都可以跟我做,我覺得划算。”
說完,男人轉過身,擦着黎月的肩膀離開了。
黎月站在原地,臉色蒼白如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