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孩子流掉的那一刻起,我們就已經沒有關係了。你再不走,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莫雲綰眸色很冷,看向他的目光中帶着仇恨。
每當午夜夢迴,她就會想起那還沒有出世的孩子,而這一切都是拜周亦寒所賜。
“孩子……”周亦寒受傷的喃喃,陰鷙的眼底閃過痛楚,他摸索地想要靠近:“綰綰,我們以後還會有孩子。”
“啪!”莫雲綰重重地將周亦寒摸索過來的手打落,決絕地道:“我跟你不會有以後。”
“綰綰!”
“噗!”莫雲綰從袖子裏摸出了一把匕首,眼睛也不眨,狠狠刺在了周亦寒手腕上。
“你別再靠近。”莫雲綰警告,緊緊握住匕首,匕首上的鮮血十分刺眼。
周亦寒陰鷙的眼眸往下壓了壓,也有些惱了,他痛心地看向莫雲綰質問道:
“難道你就非要嫁給秦墨不可?你可知,他已經有了心上人,而且還有孩子了。而且他性子陰晴不定,他給不了你幸福!”
“我現在想要得也不是幸福。以前我倒是想要過幸福,動過想有家的念頭,到頭來又得到了什麼?”
莫雲綰輕蔑地看着他,把他貶得一文不值,把曾經的一切否認,偏偏周亦寒心虛的說不出半句反駁的話來。
只能緊緊咬着牙,最後像溺水的人,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你說你圖他的不是幸福,那是什麼?是權勢?你要想權勢我可以給你!”
說着又開始激動地想要靠近,莫雲綰將帶血的匕首往前刺了刺,阻止周亦寒過來。
嘲諷的開口:“四皇子給能我權勢,怕是癡人說夢。別說前有太子,後有端王。
就是算是沒有他們,也還有心機城府高於你的二皇子,你離開東周如此之久,想要坐上週東帝的位置,下輩子吧!”
莫雲綰張口就是東周局勢,這些東西如今莫雲綰都比自己看得透徹。
周亦寒陰鷙的眸子深了深,緊緊攥住了拳頭,自己女人想要得到的東西,就算再難,他也要幫忙搶過來。
“你放心,你要的一切都我都會給你。”周亦寒下定決心的開口,已經又有了目標,轉身不再纏糾離開。
房間門關上,重新恢復了安靜,只有匕首上的血跡證明周亦寒曾經來過。
“叮”地一聲,匕首掉落在地。
莫雲綰如同溺水的人癱在地上,她並不如表面上表現出來的這般淡定。
只是恨意,也不會隨着時間消弭就是了。
所以周亦寒,還是不要再見了,無論說什麼,她都不會再相信。
或許再一次相見,就不會這麼輕易放過了!
——
周亦寒離開莫雲綰房間,沒有直接離開驛站,而是去了東周使臣居住的院子。
他剛走進院子,就跟從裏面出來的齊景言面對面相遇。
東周國這次出使的,除了參選的兩名貴女,就是東周二皇子、以及齊修遠。
他是知道齊景言是跟齊靜月在一起的,在這裏會見到齊景言,並不意外。
意外的是齊景言看到他,眸中好似閃過一抹異色,連禮都不行,直接裝作沒有看到的離開。
這不由得讓他眯起了眼眸。
“四皇子?您怎麼在這裏?您突然離開帝京,聖上對您極爲掛念,二皇子殿下也四處找您呢!”.七
就在周亦寒目露懷疑之時,齊修遠發現了他,殷勤地迎了上來。尤其是走近看到他手腕上的傷,更是擔憂的大呼請太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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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皇子無事,只是小傷。”周亦寒不習慣跟人如此熱絡,陰鷙的雙眼拒絕的掃向齊修遠,將手收了回來。
“都流血了,怎麼能說是小傷,四皇弟你也太不小心了。”儒雅的周敬遲聞聲從裏面走了出來,關切的看向周亦寒。
“二皇兄,這次出使西秦,本皇子也要參加。”周亦寒一見到周敬遲,就直接開門見山的說道。
“你要參加當然可以,先進去將傷口包紮好再說。”周敬遲滿口答應,儒雅的笑容始終沒從他臉上消失。
等周亦寒入了內,周敬遲還是一副儒雅模樣,只是聲音有些陰寒,未曾轉頭的叮囑齊修遠:“周亦寒突然出現,一定要盯好了,千萬別讓破壞了我們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