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話你也相信?”
“他們這些豪門的人啊,表面上一個個道貌岸然的,但是實際上背地裏玩的比誰都花!”
“也是,看這些披麻戴孝的男人,得有二三十個了吧……”
……
會場裏傳來衆人一聲聲的議論聲。
舞臺上,凌青荷握握着手裏的刀,整個人僵硬地像是一塊石頭。
秦牧然眯起眸子,一邊鬆開握住凌青荷的手,一邊壓低了聲音:
“這些人是怎麼回事?”
凌青荷緊張地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她能說什麼?
這些男人說的……都對。
她每次和男人上牀的時候,爲了讓對方在牀上更賣力,都會說,如果他表現地好的話,就讓他做淩氏集團的姑爺。
淩氏集團在營城的地位,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所以這些男人,不管是什麼身份,什麼背景,在聽到凌青荷這個凌家大小姐的這番話之後,都會特別賣力,炫技。
而凌青荷,卻經常在爽了一把之後,就開始玩失蹤,尋找下一個目標。
不難纏的鬧個兩三天就沒消息了,難纏的她就要麼用錢擺平,要麼僱傭幫派的人打一頓。
這些年來,她一直這麼過,樂此不疲。
可她沒想到……
在她結婚的這一天,這些人居然組團一起披麻戴孝地來這裏鬧事了!
想到這裏,她咬住脣,壓低了聲音:
“牧然,你聽我跟你解釋,我……”
這時,秦牧然的助理連忙衝上舞臺,在他的耳邊低語了幾聲。
秦牧然的瞳孔驟然放大!
與此同時,場內衆人的手機都響了起來。
衆人紛紛低頭去看:
“秦氏集團自己鏈斷裂了!”
“秦氏集團股票瞬間縮水2000%!”
“秦氏集團倒了!”
各種震驚的詞彙,響徹了會場的上空。
黎月下意識地看了一眼凌御瑾。
凌御瑾也在低頭看手機。
感受到黎月的目光,男人擡起頭來,眸光嚴肅:
“秦家到底還是要倒了。”
說着,他擡頭看了一眼遠處的角落。
厲景川還在優雅地端着紅酒,一邊抿着,一邊觀察着現場衆人的反應。
感受到凌御瑾的目光,他還優雅地擡起酒杯,朝着凌御瑾做出一個要乾杯的動作。
凌御瑾的眸子死死地眯了起來。
厲景川這個男人,真是心思縝密,心狠手辣。
他對秦家出手的時間,剛好將所有最壞的消息卡在了這個時間。
如果不是因爲今天晚上這些來鬧事的男人,是他凌御瑾找來的,他真的會以爲這一切都是厲景川安排的。
時間上,太嚴絲合縫了。
但……
這樣想完之後,凌御瑾又想到了另一件事……
如果秦家倒了,和秦家一直密切合作的凌家,會被影響到多少?
黎月看了一眼凌御瑾又看了一眼厲景川,最後低下頭,下意識地看了一眼時間。
晚上七點。
她還記得昨晚的電話裏,她聽到厲景川公司的高層說,要在七點整讓消息傳到會場裏面。
現在的時間剛剛好,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舞臺上。
凌青荷和秦牧然的臉色已經比身後的白色背景板還要難看了!
凌青荷咬住脣看向秦牧然,“怎麼了?”
“沒來得及。”
秦牧然咬住牙,惡狠狠地瞪了凌青荷一眼:
“如果不是你今天壞了我的好事兒,我現在已經逼着黎月拿出那筆錢來運作了!”
現在,資金缺口這麼大,根本補不上去!
如果一個小時內,再不將這個資金缺口補上,秦家真的就破產了!
他咬住脣,將視線轉向臺下的黎月。
她還像是個沒事兒人一樣地坐在沙發上看熱鬧!
秦牧然知道,現在去找黎月肯定沒用了……
眼下唯一能做的,就是讓凌修誠站出來。
一方面將黎月趕出凌家穩定凌家股東的軍心,另一方面,讓凌家用現存的所有資產,來幫助秦家!
否則的話,以他這半年多來的運作,凌家和秦家已經完全綁定,秦家破產了,凌家也會損失慘重!
想到這裏,他轉頭看向了角落裏面安靜地坐着的凌修誠。
秦家老太太今晚沒有來參加婚禮。
今晚最德高望重的,就是凌修誠了。
現在亂成這樣,只有凌修誠出手,才能平息。
感受到秦牧然的目光,凌修誠勾脣,緩慢地站起身來。
他淡漠地看了一眼臺下那些來鬧事的男人們:
“各位先稍安勿躁,接下來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宣佈。”
說完,他掃了一眼婚禮門口的那羣不速之客:
“保鏢,勞煩先將這些人請出去。”
爲首的那個男人卻不買賬:
“我們憑什麼要出去!?”
“我們是來找凌家大小姐凌青荷討說法的,她今天不給我們這些人一個滿意的答覆,我們是不會走的!”
凌青荷擰起眉,氣不過:
“你們要什麼滿意的答覆?”
“我雖然和你們每個人都睡過,但是我現在已經結婚了,你們都是過去式了,到我婚禮鬧什麼!?”
這話一出,全場譁然。
秦牧然的臉色頓時變得鐵青!
這個廢物!
原本還可以說這些人是被人花了錢僱傭來砸場子的,凌青荷居然直接承認了,她真的水性楊花,和這些男人都睡過了!
聽着會場裏面的議論聲,凌青荷的臉色也頓時變得難看了起來。
她咬住脣,連忙爲自己剛剛的口不擇言找補:
“我沒有和你們睡過!”
“你們血口噴人,污衊我!”
這話,正中這羣男人的下懷。
爲首的男人笑了起來,“凌青荷,你說你和我們沒睡過?”
說着,他直接按動了遙控器。
那個之前還在播放着凌青荷和秦牧然婚紗照的大屏幕上,瞬間出現了凌青荷的牀照!
每一張,都是她沒穿衣服地在牀上,和男人糾纏的模樣。
幾乎每一張照片上的男主角都不一樣。
但女主角,一直都是凌青荷!
賓客們有好事的,一個個地對比下來,發現居然真的是這些披麻戴孝地過來鬧事的人!
舞臺上,凌青荷看着這些照片,瞳孔放大,整個人像是被雷劈了一樣地動彈不得。
這些照片,全都是偷拍的。
她這幾年來,和每個男人上牀的照片,都有。
最早的,甚至已經是五年前的了。
她咬住脣。
這些照片,很明顯是有預謀的。
有人偷拍她的私生活,偷拍了五年!
這絕對不是黎月和厲景川的手筆,也不會是秦牧然做的。
下意識地,她轉頭看了一眼舞臺下面的凌御瑾。
剛好對上他含笑的眸子。
四目相對,凌御瑾朝着凌青荷勾脣笑了笑,無聲地做了個口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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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青荷清楚地知道他的口型說的是:
“就是我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