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白洛親自開車去慕璇的老家,將慕璇的父母接到了營城。
由厲氏集團總裁厲景川的助理親自到老家去接,慕家二老一路上都很激動:
“白助理,前幾天璇璇打電話說,她和厲總之間的關係變得親密了……是不是真的有這回事兒啊?”
“您作爲總裁的助理平時也很忙吧?璇璇是不是集團裏第一個讓總裁的助理到老家接父母的人啊?”
“璇璇現在在做什麼啊,爲什麼我們給她打電話打不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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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總這次讓您接我們到營城,到底是爲了什麼事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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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路上,慕璇的父母一直拉着白洛問東問西。
面對這兩個以女兒爲傲的長輩,白洛根本說不出慕璇已經死了的事實。
他只能一邊應付搪塞着,一邊默默地加快了車速。
很快,車子到了警局門口。
白洛帶着老兩口下車的時候,兩位老人終於覺察到了不對。
他們抓着白洛的手臂,焦急地詢問:
“白助理,爲什麼要帶我們到警局來?”
“璇璇呢?”
“璇璇是不是出事了!?”
白洛咬住脣,不敢面對老兩口的眼神,“我們……我們先進去,你們就知道了。”
可他越是遮遮掩掩,慕家二老就越心急。
“白助理,到底怎麼回事?”
“璇璇她人在哪?”
“我們爲什麼要到警局?我們不進去!”
“兩位。”
就在三個人在門口糾纏着的時候,一道冷沉的男聲從警局裏面傳來。
慕家二老轉過頭。
站在警局門口,穿着一身黑衣的那個男人,他們之前在電視上見過。
厲氏集團的總裁厲景川!
慕璇的父母相互對視了一眼,然後都連忙鬆開白洛。
慕爸爸深呼了一口氣,低頭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鄭重地朝着厲景川走過去:
“厲先生,您好,我是慕璇的爸爸!”
“今天一大早,您的助理就到我們家,說要接我們過來找慕璇有急事。”
“可是他沒有帶我們去厲氏集團,也沒有帶我們去慕璇住的地方,而是直接帶我們來警局了!”
“請問,慕璇是出了什麼事了嗎?”
他深呼了一口氣,懇切地看着厲景川的臉:
“慕璇是個小女孩,從來膽子都小,絕對不會犯事兒的,就算是犯事兒了,也是被冤枉的!”
“您要相信她啊!”
看着慕璇爸爸擔憂的臉,厲景川默默地沉了眸。
他也是有女兒的人。
慕璇爸爸現在的樣子,讓他多少有些於心不忍。
可……
男人嘆了口氣,擡眼定定地看了一眼面前的兩位老人:
“你們先跟我來吧。”
“具體發生了什麼,你們見到慕璇了,就知道了。”
慕家二老對視了一眼,這才恭恭敬敬地跟着厲景川進了門。
幾個人穿過長廊,到了盡頭的小房子裏。
“璇璇!”
“我的璇璇!”
在看到躺在牀上冰冷的慕璇的時候,兩位老人爆發出了撕心裂肺的哭聲。
厲景川和白洛站在一旁,一言不發。
凌御瑾將車子停下,剛走進警局的大門,就聽到中年人嚎啕大哭的聲音。
他走進大廳,一邊填見黎月的申請表,一邊擰眉朝着走廊的盡頭看了一眼:
“一大早,哭什麼?”
警察嘆了口氣,壓低了聲音:
“就是你妹妹當嫌疑人的案子,受害者家屬今天早上趕到了。”
“據說是家裏的獨生女,從小到大都是父母的驕傲,父母年齡大了,身體也不好。”
“誰知道……”
警察嘆息了一聲:
“怪可憐的。”
凌御瑾握住筆的手微微地一頓。
半晌,他嘆了口氣,繼續低頭填寫申請表。
等他的申請表寫完了,那邊慕璇的父母的哭聲也停了下來。
凌御瑾出門的時候,剛好撞見厲景川帶着慕璇的父母跟警察過來確認案情。
兩位老人分別被厲景川和白洛攙扶着才能走的動路。
慕璇的父親一個勁地抓着厲景川的手臂:
“厲總,慕璇活着的時候就喜歡您,現在她死了,我能不能跟別人說,她是您的女朋友?讓她走得風光一點……”
“厲總,我們慕璇是在你身邊出事的,你一定要幫她嚴懲真兇啊!”
聽着老人家的話,厲景川深呼了一口氣,剛想說什麼,卻看到了迎面走來的凌御瑾。
於是男人冷漠地勾起脣來:
“慕叔叔,你放心。”
“我一定會嚴懲兇手,絕對不讓他逍遙法外。”
說完,他還深深地看了凌御瑾一眼。
凌御瑾眯眸沒有理會他,直接繞過他們,朝着關押黎月的地方去了。
厲景川勾脣,冷笑着帶着慕璇的父母進了警局的辦公室。
凌御瑾則是在民警的帶領下,去了探望室。
黎月被女獄警帶出來了。
她安靜地坐在他的對面,脣角艱難地勾出一抹笑容來。
凌御瑾談了口氣,擡眼定定地看着黎月:
“原本我和爸爸,是想讓厲景川幫忙,讓慕璇的父母別太追究你的責任。”
“畢竟現場的兇器上,有一個陌生人的指紋。”
“但是……”
他沉沉地嘆了口氣:
“厲景川沒有同意。”
“他不但沒有同意,還想讓慕璇的父母咬死你就是兇手,不讓你出去。”
“所以可能要委屈你在裏面多住一段時間了。”
“不過你放心,我和爸爸也會幫忙調查真兇的,他躲不了多久。”
黎月抿脣,沉默了許久,才擡起頭來:
“厲景川他……”
她深呼了一口氣,“他真的這麼說?”
無論如何,她都不願意相信,厲景川會主動地想將她關起來。
“嗯。”
凌御瑾長舒了一口氣:
“他給我們兩個選擇,一個是讓你出獄,但你必須辭掉淩氏集團總裁的職務,和凌家斷絕關係,和他回榕城,這輩子都不回來。”
“另一個,就是讓你頂着殺人的罪名,一直被關在牢裏。”
男人的話,讓黎月的心,猛地沉了下來。
她閉上眼睛,脣角浮上一絲的苦笑。
爲了讓她跟着他回榕城,他真是煞費苦心。
他肯定知道她不是殺人兇手。
可是,爲了逼她跟他回去,他寧願污衊她,冤枉她,讓她坐牢。
這個男人,真是一如既往地自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