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計不計較?
明明是你跟我計較。
你知道嗎?
那天晚上我差點死了,我滿腦子都是小墨,丫丫,還有你。
我告訴自己不能死,不管新手術的嘗試有多危險,都要爭取那麼一絲絲的希望活下去。
就連手術牀上方的天花板上,放的都是你和孩子的照片。
我醒來後又不想見你、不想告訴你真相嗎?
可是蘭嬌有多恐怖,多變、態,你根本不知道。
我只是想把戲演的真實一些,一次性把她拉進法壇,免得她再殘害小墨或者丫丫,又或者我身邊的任何一個朋友
我不告訴你,也是不想讓你和孩子們擔心。
在事情終於勝利後,我想跟你分享我的喜悅,可一轉身你已經不見了!之後還對我對我冷漠至極,冷戰疏離。
這也就算了。
你生氣、憤怒我可以理解。但你根本不給我解釋的機會,句句爭鋒相對,還質疑我的人品!
我如果是那種隨隨便便,三心二意的女人,用得着受那麼多年的苦?
我早該找個人嫁了,讓你的孩子叫別人爹,好喫好喝過日子!
還有,如果我真的對南大哥還有那方面的感情,我大可以和他光明正大在一起,倖幸福福結婚,爲什麼要偷偷摸摸,腳踏兩條船?兩條船都踩不穩?
我們認識這麼久,我才知道,在你眼裏我是那樣的人。
我拼命想活下去,和你倖幸福福在一起,照顧好孩子,得到的就是你這樣的迴應。
我不值得,你也不值得。”
一連串話語吼出。
薄戰夜被蘭溪溪的歇斯底里震驚了。
這些天他很生氣。
沒想到她也如此委屈,崩潰……
蘭溪溪說出自己的委屈後,已經眼淚直流:
“好不容易打倒蘭嬌,我以爲我終於我可以鬆一口氣了,沒想到你還要這樣氣我。
或許,我天生就不該是幸福命,活該被人欺負,天天受委屈。
我不想理你了,你把小墨和丫丫還給我,我帶着他們回鄉下,不跟你在一起。”
薄戰夜眉宇狠狠一蹙:“孩子纔剛剛認父,你又要讓他們失去父親?”
蘭溪溪微頓。
她清晰知道丫丫有父親後有多幸福,若是剝奪……
可是……
“我不管,就是不想看見你。”
薄戰夜抱住她,將她拉到牆角:“真不想看見我?”
“嗯,我…唔!”
後面的話未說完,脣驀地被男人的脣堵住。
蘭溪溪錯愕睜大雙眼,用力掙扎、推拒。
薄戰夜卻絲毫未松,握住她的雙手控制住,脣沿着她的脣瓣輪廓勾勒,隨後闖入她的城池,吸取她的氣息。
霸道的、強勢的、控制的……
直到她一點點被他親軟,力道減小,他方纔漸漸放輕,鬆開她的脣,眸光凝着她發紅的眼睛:
“還想不想看見我?嗯?”
暗啞的嗓音,上揚的反問,明顯帶着威脅。
再說不想,就繼續親!
蘭溪溪:“……你混蛋!”
“嗯,我混蛋,誰讓你喜歡上了?嗯?”
“誰喜歡上!我纔沒有喜歡上!就算之前喜歡,現在也不……唔!”
話沒說完,再一次被堵住。
“你……你放開!”蘭溪溪生氣掙扎,不喜歡他用這樣的方式逼她。
但又不得不承認,對他的氣息她一點也不抗拒,甚至喜歡。
以至於她的力道那麼微小,帶着些許欲迎還拒。
薄戰夜親着她,這次不再是霸道強勢,而是一點點耐心地品嚐她的香甜,帶領着她跟隨他的氣息,動作。
讓她從被迫變爲接受,再變成享受。
他也清晰感受到此刻擁有着她,是有多麼心安,多麼充足。
“抱歉……”
“當時幾天沒找到你,有些患得患失,以至於看着你出現和南景霆在一起,情緒不受控制。”
“小溪,你應該知道,我是在害怕失去你。”
“是我沒處理好情緒,讓你受了委屈。”
一連幾句的話語,既是道歉,又是安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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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溪溪心靈被撞擊。
高高在上、完美無缺、自信十足的他,也有害怕失去的時候嗎?
看着他近在咫尺如同星空般迷人浩瀚的眼睛,她的生氣一瞬間消失殆盡:
“你就是個笨蛋,亂誤會我。”
“嗯?罵我笨蛋?”
“對,你就是笨蛋!”只有笨蛋纔會亂誤會人,傷害真正對自己好的人。
薄戰夜看着她信誓旦旦的眼睛,挑起她的下巴,嘴角淺淺一勾:
“我智商超羣,在你面前變成笨蛋,既然如此,你應該負責終生。”
蘭溪溪:“……”
哪兒有他這樣順着杆子往上爬的!
她纔不要負責。
“行了,先不生氣。你走了幾公里,我們走回去接孩子,等晚上孩子們睡着,你再想辦法解氣?
到時候肉償、體償……隨你,嗯?”
寵溺縱容的話語,好似他的一切都可以給她。
關鍵是那麼露骨!
蘭溪溪小臉兒緋紅:“誰要肉償體償了?你不要臉。”
薄戰夜笑笑:“在你面前智商都沒有的人,你覺得還會要臉?”
“………”
蘭溪溪無語凝噎……
正不知說什麼時,男人轉身,背對着着她,微微彎腰,拍了拍肩:
“上來。我揹你。”
“啊?揹我?”爲什麼要背?
“走這麼遠。穿着高跟鞋,腳不累?”
一句話,令蘭溪溪心內的城牆瞬間破防。
她只顧着生氣暴走,壓根沒意識到自己穿的高跟鞋,也沒覺得累。
可他卻注意到,如此細微體貼!
他總是這樣,寵的時候把人寵上天,冷漠時也把人冷入地獄。
“薄戰夜,你這樣我受不了。”
薄戰夜微微挑眉,狐疑反問:
“我什麼都沒做,你哪裏受不了?”
蘭溪溪!!!
跟他就沒法聊天!!!
隨時隨地都在開車!!!
不敢再多說,她索性直接趴到他寬厚堅實的背上:
“走吧,小墨和丫丫該找我們了。”
薄戰夜背好她,踩着一地的銀杏樹葉,往回走。
路燈倒影下,影子很長。
大約走了一公里路,他看着前方的路,不經意詢問:
“蘭嬌給你下了另外一層藥,也能通過手術解決?”
蘭溪溪點頭:“嗯,當時用了人工肝的辦法,外加洗胃,很痛苦。”
聽到這個,薄戰夜眼睛裏僅剩的晦沉方纔一散而去,柔聲道:
“都過去了。以後不會再有人傷害你。
前面有家藥店,我們要不要進去買點用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