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二十五章 喫就喫,兇什麼兇?

發佈時間: 2024-10-18 17:18: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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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百二十五章 喫就喫,兇什麼兇?

 蕭令月:“……”

 想到這裏,她嘴角抽了抽,無語的看了他一眼。

 戰北寒察覺到了:“怎麼了?”

 “沒怎麼!”

 蕭令月小聲吐槽:“真是腹黑。”

 她發誓,戰北寒當初把她丟在邊防線上,絕對是故意的。

 救她是一回事。

 找機會坑她又是另一回事。

 畢竟那個時候,戰北寒在她手裏喫過的虧也不少,逮着機會就報復回來,半點不客氣。

 男人不悅的說道:“你在嘀咕什麼?”

 蕭令月一撇嘴,看着碗裏的肥肉,將話題拉了回來:“你不是不理解那家男主人給妻子夾菜的舉動嗎?還說人家妻子沒長手。”

 她用筷子夾起碗裏的肥肉,挑眉:“那這算什麼?”

 戰北寒眸光微深:“本王現在理解了。”

 “你理解什麼了?”

 蕭令月不抱希望的問道。

 她順着男人的腦回路想了下,嘴角微抽:“女人就是麻煩?”

 戰北寒:“……”

 男人黑着臉,咬牙道:“喫你的飯!”

 跟她聊這種話題,簡直白費口水。

 這女人。

 根本沒有這個腦子!

 蕭令月:“??”

 她被兇得愣了下,隨即沒好氣地把肥肉丟到他碗裏:“喫就喫,兇什麼兇?當誰稀罕你夾的肥肉一樣,你自己喫去吧!”

 吧嗒一聲。

 被嫌棄的肥肉落到戰北寒碗裏。

 這麼來來回回的轉手,肉早就涼了,表面的油脂都凝固起來。

 戰北寒深吸一口氣:“喫!飯!”

 當

 他白說。

 等用完了晚膳,侍衛正好來報,書房有緊急軍務送到。

 戰北寒趕去書房處理。

 蕭令月樂得清閒,讓丫鬟準備了熱水,準備舒舒服服泡個澡。

 挽起頭髮,整個人泡進浴桶裏,她舒坦的呼出一口氣,忽然反應過來。

 戰北寒在餐桌上提起十年前的舊事。

 難道,是在暗示他們也能像正常夫妻一樣相處?

 他主動給她夾菜。

 難道是在模仿當年見過的那對民間夫妻?

 ……不會吧?

 蕭令月愣神了片刻,伸手鞠起一捧水潑在臉上,醒醒腦子,隨後仰起頭,滴滴答的水珠順着溼漉漉的臉頰往下滑。

 她自言自語道:“該長點記性了,不能想太多。以前像這樣的誤會還少嗎……”

 做人最不能、至少不應該的,就是自作多情。

 蕭令月很快就不想了,在浴桶了泡了小半個時辰,她慢吞吞的起身,換上乾淨的裏衣,披着外衫回到臥室裏。

 趁着眼下不困,她坐到書桌前,用最細的毛筆寫了一封信,塞進蠟丸裏封好,穿好衣服走出房門。

 屋外的丫鬟彎腰行禮,恭敬地問她:“縣主,您有什麼吩咐?”

 “你們下去吧。”

 蕭令月道,“不用留在這裏伺候。”

 “是。”丫鬟們不敢有意見,行禮後退下。

 客院裏很快只剩下蕭令月一個人。

 她走到庭院裏,食指釦環壓在脣邊,吹了一聲口哨。

 等了片刻。

 一隻雪白的信鴿從天而降,扇着翅膀飛落到她手上。

 蕭令

 月摸了摸信鴿的羽毛,將封了信的蠟丸塞到它腿上的竹筒裏。

 “給你主人送過去。”

 “咕咕!”信鴿叫了兩聲,歪着腦袋,烏溜溜的眼睛看了看她,展開翅膀往夜空飛去。

 蕭令月看着空無一人的庭院,又開口道:“不要攔我的信鴿,我會自己跟戰北寒說。”

 “……”院子裏安安靜靜。

 無人迴應。

 蕭令月也不管,說完便攏着衣服往回走。

 房門吱呀一聲關上。

 隱藏在陰影裏,負責暗中警戒的幾名暗衛,見狀面面相覷。

 “……怎麼辦?要攔嗎?”

 “按規矩,非王府的信鴿無論來去,一律都要攔截,上報王爺處理。”

 “可是,安平縣主都這麼說了,咱們要是把信鴿提前攔下來……縣主不會生氣吧?”

 “要不咱們偷偷攔下來,等報過王爺後,再放飛?”

 “好主意,誰去攔?”

 幾名暗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尷尬的沉默了。

 這時,一名機靈的暗衛當機立斷,飛身跳下樹。

 “我去向王爺彙報,信鴿就交給你們了!”

 其他人:!!!

 奸詐!

 一刻鐘後。

 正在書房忙碌的戰北寒收到消息,蹙眉擡起頭:“她放了只信鴿出去?寫了什麼?”

 “屬下不知,但信鴿已經被祕密攔下,屬下在信鴿腿上找到了這個。”

 暗衛恭敬上前,將手裏的蠟丸呈給戰北寒。

 戰北寒擱下筆,拿起來看了一眼。

 白色的蠟丸是最簡單、也最常見的密封手段,裏面中空,可

 以用來傳遞消息。

 好處是隱蔽、輕巧、方便。

 壞處是,一旦捏碎蠟丸,取出裏面的東西,就無法復原了。

 同時能起到一定的防護作用。

 戰北寒清楚的看到蠟丸裏面封着一張紙條,但紙條上寫了什麼卻看不清。

 他意味不明的把玩了兩下,問道:“這是送往哪裏的?”

 “縣主沒說,屬下也不知。”

 暗衛又道:“不過,縣主在放飛信鴿後,特意說了一句,不必攔截,她會自己跟王爺解釋。”

 戰北寒手指一頓:“她看到你們了?”

 暗衛小心翼翼道:“應該沒有,但縣主想必是知道附近有暗衛警戒,是站在庭院裏說的。”

 “既然這樣,照她說的去做。”

 戰北寒隨手將蠟丸拋給暗衛,下令道:“讓信鴿原路飛回,派個人跟過去看看,若是飛出京城,就不必再跟,回來報給本王。”

 “是。”

 暗衛恭敬應下,退出書房。

 戰北寒繼續埋頭處理公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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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過了兩個時辰,窗外的天色漸漸亮了。

 暗衛再次來報,單膝跪下拱手道:“正如王爺所料,信鴿並未出城,而是飛向了城西方向,消失在一家客棧的後院,屬下不敢打草驚蛇,特回來向王爺稟告。”

 戰北寒問道:“那家客棧有什麼特徵?”

 “外表平平無奇,與普通客棧並無任何區別,門口掛着一盞燈籠,燈籠上有奇特的花紋。”

 暗衛從懷裏取出一塊方布,起身呈上去,恭敬地說道:“屬下將花

 紋原樣畫了下來,請王爺過目。”

 戰北寒拿過來一看,狹長的眸微眯。

 “你下去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