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二十二章 睡醒了就不認賬了?

發佈時間: 2024-10-18 17:18: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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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百二十二章 睡醒了就不認賬了?

 她都快熱死了,還睡什麼睡。

 蕭令月氣得在被子裏拿腳踹他。

 結果,男人乾脆橫過一條腿,將她雙腿夾住,高大的身軀和她緊貼得不留一點縫隙。

 蕭令月徹底動彈不得,身上彷彿壓了一座山。

 戰北寒對這樣的姿勢頗爲滿意,慵懶的蹭了蹭她的頭髮,便自顧自的睡了。

 可憐蕭令月整個人就像抱枕一樣,從上到下被抱得嚴嚴實實,男人偏高的體溫在被子裏肆無忌憚的擴散,透過衣服直傳到她身上。

 真的很熱!

 蕭令月沒過一會兒,就感覺後背冒了一層薄薄的汗。

 感覺自己就像被一團火爐抱住了。

 怎麼掙都掙不開。

 她擡頭瞪着男人近在咫尺的俊臉,一時惡從膽邊生,只想對着他耳朵大叫一聲,吵得他睡不下去。

 但是這樣的想法,在她看到戰北寒眼下的青痕後,又消散了。

 之前看就很明顯。

 現在近距離一看,眼下的青痕更重了,連睫毛垂落的陰影都遮不住。

 男人冷冽凌厲的眉宇間也帶上了幾分倦色。

 蕭令月看了他一會兒,撇了撇嘴,不情不願的閉上眼睛,靠在他胸口上。

 或許是被子裏太溫暖,或許是耳畔一聲聲的心跳太催眠,蕭令月不知不覺竟然睡着了。

 她貼在男人胸口上,呼吸平緩。

 戰北寒緩緩睜開眼,低頭看了一眼躺在懷裏的女人。

 她的身子偏涼,體質也有些寒。

 大概是從前過得不好,

 生育兩個孩子的時候又奔波辛苦,戰北寒每每去抓她的手,觸感永遠是涼的,像一塊捂不熱的冷玉。

 她總說北北身體不好,怕冷,想盡辦法給兒子保暖。

 卻從來沒說過,她自己是否怕冷。

 大概也是怕的。

 畏寒的人都有貼近溫暖的本能。

 男人好笑的看着,她入睡之前雙手還抵在他胸口,彷彿是一種抗拒的姿勢,但入睡之後就完全放開了,雙手自覺的抱上他的腰,側臉緊貼到他的胸膛上。

 嫌棄衣服上的刺繡不舒服,她還嬌氣的蹙了蹙眉,伸手胡亂扒拉了兩下。

 戰北寒就看着她把自己的衣服扒拉得一團糟,外衣鬆散開來,露出裏面柔/軟貼身的裏衣。

 她的臉頰貼上去,終於覺得舒服了,像只找到了貓窩的貓兒一樣,心滿意足地蹭了蹭,又沉沉睡着了。

 男人低低嘲笑一聲:“就你還好意思說本王睡相霸道?”

 真是五十步笑百步。

 她怕是沒見過她自己的睡相。

 就這幅扒拉貓窩的架勢,也敢說他睡相不好?

 “睡着了還扒人衣服,除了本王,誰慣着你這臭毛病?”戰北寒喃喃自語,忽然感覺到不對,他立刻瞪向懷裏睡着的女人。

 “你不會真扒過誰的衣服吧?!”

 看她這熟練的夢裏手法,就不像是第一次。

 蕭令月睡得香噴噴,完全不搭理男人。

 戰北寒自顧自磨牙了一陣,想把她晃醒了好好問問,但看她睡得這麼安穩,到底下不去手。

 “

 等你醒了,老實跟本王交代,要是敢說一句假話,本王就……”

 男人低聲威脅,話到嘴邊,又不知道有什麼可威脅她的。

 打又不能打。

 罵……又罵不過她。

 說狠了她還鬧脾氣,動不動擺臉色不理人。

 慣得她!

 男人恨恨戳了下她的臉,拋開後半句話,擡臂一摟,將她整個人圈在自己懷中,扯過被子籠罩住兩個人,相擁而眠。

 這一覺睡得又香又沉。

 蕭令月迷迷糊糊醒來時,只覺得很久沒有睡得這麼踏實了。

 連日來的疲倦彷彿都被這種高質量的睡眠補足了,精氣神格外的飽滿。

 蕭令月下意識想伸個懶腰,手臂伸不開,伸手摸索了幾下,摸到的卻不是被子,而是一片溫熱緊實的肌肉。

 她後知後覺的意識到什麼,霎時間像被雷劈了!

 “摸夠了?”男人沙啞清醒的聲音在頭頂上響起。

 蕭令月手搭在男人胸口上,掌心緊貼着溫熱的肌膚,像有吸力一樣牢牢吸着她的手。

 她收手也不是,不收手也不是,呆了片刻後。

 蕭令月脫口而出:“你什麼時候脫了衣服?”

 明明入睡之前還穿戴整齊的,連外衣都沒脫,怎麼一覺睡醒來就……

 男人似笑非笑:“這不得問你嗎?”

 蕭令月:“……?”

 “你趴在本王胸口睡,還嫌本王的衣服不舒服,非要本王脫了衣服抱你睡。”

 男人慵懶的說道。

 手指在黑暗中劃過她的側臉,將她耳邊凌亂的頭髮撥開,“怎

 麼,睡醒了就不認賬了?”

 蕭令月呆若木雞:“……”怎、怎麼可能?!

 她什麼時候有這種習慣了?

 等等!

 蕭令月睜大眼睛,在黑暗中捕捉到男人的臉。

 他們這一覺也不知道睡了多長時間,入睡的時候纔是下午,此刻屋裏屋內都黑了。

 四方牀帳嚴嚴密密的垂着,撐起一方獨立的小空間,暖意流淌。

 離牀榻不遠處,沒有關嚴的窗戶照入了一小片月光,朦朦朧朧的透過牀帳,光線昏暗到極致,換做一般人恐怕伸手不見五指。

 但對於常年習武的人來說,已經足夠看清楚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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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令月看到戰北寒側躺在身邊,單臂支着頭,頭上的發冠被丟在一旁,烏色綢緞般的黑髮傾瀉而下。

 他姿態慵懶,眼下烏青消失不見,薄脣微勾着,看樣子心情十分的好,上衣隨意鬆散開,露出一片飽滿緊實的胸膛。

 那片胸膛上……還殘留着被壓過的痕跡。

 蕭令月下意識伸手摸摸自己的側臉,眼睛像被燙到了一樣,飛快避開。

 男人嗤笑:“躲什麼。”

 他支身坐起來,輕輕活動了一下右臂,抱怨道:“你這個睡姿,要麼動來動去,要麼一動不動,本王手臂都被你枕麻了。”

 蕭令月的表情也麻了:“……”

 她摸着側臉上同樣明顯的壓痕,心虛的眼睛閃了閃。

 “這……這不能怪我吧?誰讓你非要拉着我睡,我平時睡姿挺好的。”

 男人涼涼道:“是挺好,一邊睡一

 邊扒本王衣服,胸口睡得還舒服嗎?”

 蕭令月大窘,繼而不敢置信:“我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