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月和周鏡辭從她喜歡的珠寶設計,聊到南潯的畫。
周鏡辭表示他很喜歡南潯,希望黎月有機會幫忙介紹認識一下:
“別誤會,我知道他喜歡女人,我只是單純欣賞這位畫家的畫,想購買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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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月知道周鏡辭家底雄厚,這種幫朋友賺錢的事情她當然不能錯過。
於是她一邊跟周鏡辭聊天,一邊聯繫了南潯,最後幫助南潯和周鏡辭完成了一筆交易。
飯後,兩個人走出好運閣的時候,外面已經下起了瓢潑大雨。
周鏡辭提出送黎月回去,黎月再三拒絕之後,最後還是上了他的車。
站在三樓窗前,厲景川看着黎月上了周鏡辭的車,眸子狠狠地眯了起來。
他很難想象,昨晚還在因爲孩子的事情做噩夢給他打電話的黎月,現在居然跟相親對象相談甚歡,甚至還讓對方送她回家!
“先生,要派人跟着太太保護她嗎?”
“外面的雨下得這麼大,太太她一個人和那個陌生男人在一起,我怕……”
“怕什麼?她都不怕!”
厲景川冷哼一聲,長指狠狠地捏緊了手裏的高腳杯,“隨她去。”
這女人,明知道凌修誠和凌青荷他們讓她和連州市的人相親,就是爲了讓她離開營城,她居然欣然答應了。
他知道她是不想參與凌家秦家和厲家的鬥爭,可是……
他們孩子的事情還沒弄清楚,她就這麼急吼吼地相親想離開這裏?
男人深呼了一口氣,默默地閉上了眼睛。
……
“周公子,我們似乎被人盯上了。”
周鏡辭的車子在大雨裏面行駛了一會兒之後,司機握着方向盤看着後視鏡,顫顫巍巍地開口:
“而且看那些跟着我們的車……都是連州市的牌照,不會是……”
坐在副駕駛的周鏡辭擰眉,剛想朝着後視鏡看一眼,後面跟着的那輛黑色的車子,就直接朝着他的車屁股撞了上去!
“砰”地一聲巨響,車子被整個兒地撞得歪向了一旁路障上。
司機緊緊地抓住方向盤,卻根本沒有辦法將車子的方向調正。
“砰——!”又是一次劇烈的碰撞,車子徹底啞了火。
黎月坐在車後座上,整個人因爲車子的顛簸,額頭不停地撞在座椅上,額上磕出了血,身上也不同程度地受了傷。
她咬住脣,擡起頭看了一眼坐在副駕駛的周鏡辭:
“周公子,這怎麼回事?”
“可能是我在連州市的仇家。”
男人眯起眸子來,“沒想到居然能掌握我的行蹤,追到這邊來。”
說完,他轉頭看了黎月一眼,“你放心吧,他們的目標是我,和你沒關係,不會爲難你的。”
黎月抿脣,下意識地看了一眼車窗外那些從車上下來,氣勢洶洶地朝着走過來的黑衣人:
“你確定……他們不會爲難我?”
她一邊說着,一邊拿出手機,偷偷從碎裂的車玻璃的位置伸出去,將周圍的景物拍下來,給凌御瑾發了過去。
消息剛發完,還沒來得及說話,黎月就跟周鏡辭一起被那些人從車裏拖了出去。
她的手機掉落在了車裏。
車外面大雨滂沱。
一行黑衣人將黎月和周鏡辭直接都拖到了一輛面包車上,直接朝着營城城外的某個廢棄倉庫駛過去。
被人從面包車上丟下來的時候,黎月和周鏡辭已經都被五花大綁了起來。
廢舊倉庫裏面全都是潮溼的黴味和鐵器生鏽的味道。
夜裏倉庫裏面只點了一盞昏暗的燈,外面的閃電照進來,整個倉庫瞬間慘白。
他們兩個被扔到了滿是雜草的地上。
“周公子,你到底還是落在了我的手上。”
遠處的沙發上,一個穿着皮衣壯碩的光頭正一邊品着紅酒,一邊冷眸看了一眼黎月和周鏡辭:
“怪不得願意離開連州市到營城來,原來是爲了這個漂亮女人啊。”
他冷笑着站起身,在黎月的身邊繞了兩圈,最後蹲下身,扣住黎月的下頜:
“這麼漂亮的女人,爲什麼要和周公子這種男人相親?”
“你不覺得我比他還有男人味嗎?嗯?”
男人那雙眼睛露出貪婪的光來:
“今晚陪我,好不好?”
“黑子!你的仇家是我,別爲難這個女人。”
周鏡辭擰眉,直接大聲開口:
“她是營城的人,家裏在營城也是有地位的,你別碰她!”
叫做黑子的男人笑了起來,直接伸出手,一隻手卡住黎月的脖子,一隻手開始捏起了黎月的臉:
“怎麼,周公子,擔心這個女人?”
“和人家才一起吃了一頓飯,就這麼緊張,我怎麼沒看出來你還是個情種?”
男人沾着汗水和酒水的手指在黎月的臉上擦過,那種粘膩的觸感讓黎月差點吐出來。
她下意識地躲開他的觸碰:
“你也知道我和他纔剛認識,你抓他,何必把我也帶上?”
“你和他一見如故,想相談甚歡啊。”
黑子冷笑一聲繼續扣住黎月,伸出手在她臉上捏着:
“而且,你看到我們抓人了。”
“萬一你回去搬救兵了怎麼辦?”
說着,男人勾脣笑了起來:
“知道嗎?在連州市,所有看到我們抓人的人……都要被……”
他說着,伸出手在黎月的脖子上橫着比劃了一道:
“咔嚓。”
男人眼底迸發的兇光還有他口中的話,讓黎月的心瞬間冷了下來。
這些人和江冷的人一樣,都是一些亡命之徒。
她知道自己今晚和周鏡辭一樣,凶多吉少。
“黑子。”
周鏡辭深呼了一口氣,“你放了她,咱們的恩怨咱們自己算。”
“你憑什麼和我講條件?”
黑子冷笑一聲,直接拿出一把刀來,對着周鏡辭的胳膊就是一刀。
隨着男人的醫生悶哼,一道傷口爬上了周鏡辭的右臂,深可見骨。
黎月咬住脣,看着周鏡辭的模樣,大氣都不敢喘。
“小美人,你放心,我是不會這麼對你的。”
黑子笑了起來,從手下手裏接過一粒藥,從黎月的嘴裏給她按了進去。
黎月知道這絕對不會是什麼好東西,所以掙扎着不喫。
“啪——!”
黑子左塞右塞,塞不進黎月嘴裏,最後直接一巴掌狠狠地甩在了黎月的臉上。
黎月被打得腦袋一片暈眩,嘴角吐出一口血來。
黑子順勢將這片藥塞進了黎月的嘴巴,強迫她吃了下去。
做完這一切之後,男人直接將黎月狠狠地甩在了地上。
“你給我喫的什麼?”
趴在地上,黎月虛弱地問道。
“讓你今晚能承受住我們十幾個兄弟的好東西。”
他勾脣冷笑着坐回到之前的椅子上:
“有人願意出二百萬,買你被我們羞辱一整夜,再出三百萬,買你這條命。”
說完,他掃了周鏡辭一眼,“你可比他值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