嚶嚶都想不通，宋晚又哪裏會想得通呢。
她對這位小妾的印象都是來自周若安和後院下人，宋晚連秦素素的面都沒見過。
嚶嚶將聽到的話消化完，臉上的表情還是一言難盡。
“以前怎麼沒發現她是這樣的人呢。”
就算秦素素整日纏着韓煜，可她並沒有去勾搭過別人啊，突然嫁給林天，性子就變了？
嚶嚶打了個寒顫，對着宋晚道謝。
“多謝宋姐姐告訴嚶嚶這個消息，秦素素那裏我會讓人去查。”
她太邪門了，嚶嚶不是傻白甜，不會放任她作妖。
宋晚等的就是這句話，只有嚶嚶能幫她。
“沈娘子不用客氣，有用的上宋晚的地方您儘管吩咐。”
“好。”
……
兩人從茶樓出來時，就看到門口站着的韓煜。
小郎君倚在街邊的柳樹上，一身月白色的錦袍，如琢如磨，清俊溫雅，讓人挪不開眼。
嚶嚶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
“煜哥哥！”
宋晚這是第一次見韓煜，果真如傳聞所說是陌上君子溫潤如玉，但比君子更多了冷肅，只有見到嚶嚶時，他才露出笑容。
“慢點。”
韓煜迎過來，嚶嚶提着裙襬停下，像只小蝴蝶一般圍繞在他身邊。
“煜哥哥你怎麼過來了？”
“知道你出門，想見見你。”
兩人又是大半個月沒見，韓煜心裏想的緊。
還好嚶嚶出門了。
宋晚在一旁覺得自己礙眼，人間未婚小夫妻你儂我儂，她在這當木樁子做什麼。
不等和嚶嚶打招呼，她就扶着小丫鬟的手上了林家的馬車，悄悄離開了。
“那煜哥哥陪我去買喫食好不好？”
這些天她憋在家裏都要憋壞了，以前可以隨意逛街，現在訂了親，娘說她是大姑娘了，不能再和以前一樣。
“好。”
嚶嚶想要什麼，韓煜自然都隨她。
兩人也沒坐馬車，就沿着街道慢慢走着。
分開這麼多天，嚶嚶有一肚子的話要跟他說。
家裏的菊花開了多少，安逸養的小貓生了崽，廚房裏又做了什麼新菜，小姑娘的聲音像百靈鳥一樣，輕易撫平韓煜的心。
他就靜靜聽着，恨不得這條路能夠無限長，他們可以永遠走下去。
嚶嚶的嘴都要說幹了，開心的事兒說完，就想到不開心的事。
宋晚的話縈繞在耳邊，嚶嚶揪着衣角，表情糾結。
韓煜對她最是瞭解，知道她有話想說，但是內心猶豫。
“怎麼了？嚶嚶跟我有祕密了？”
韓煜腳步駐足，停在她面前。
兩人現在走到一棵槐樹下，遠離市集，也沒有人打擾他們。
嚶嚶咬咬脣，還是將聽到的事告訴他。
“是宋姐姐，她告訴了我秦素素的事。”
“秦素素？她又欺負你了？”
韓煜眼中劃過厲色，如果不是看在親戚的份上，他早就要了秦素素的命。
“不是。”嚶嚶搖頭，那些話她都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尤其是告訴韓煜。
“那是什麼？嚶嚶，我不想你瞞着我？”
韓煜能看出嚶嚶是有顧慮的，可他更怕嚶嚶受到傷害。
“秦素素到處……她到處勾搭男人。”
小姑娘說出這句話來，簡直是羞躁極了。
韓煜一時沒反應過來，等確認了之後臉色黑青。
“林夫人親口告訴你的？”
“嗯。”已經說出來，接下來的話就沒那麼難以開口了。
“不僅是鄭琅，她還勾搭了林家的下人。”
嚶嚶不懂爲何秦素素這麼大膽，而且一點也不挑，那女人的想法不是她能理解的。
“我知道了。”韓煜將眼中的戾氣壓下，拍了拍小姑娘的頭髮，“以後離她遠一點。”
秦素素這個女人怕是已經瘋了，他可不想嚶嚶受傷。
“我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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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韓煜不說，嚶嚶也不想跟秦素素有任何牽扯。
送嚶嚶回家後，韓煜就讓人去查了秦素素這些天做了什麼。
她行事並不隱祕，可能是仗着有系統撐腰，秦素素格外的大膽。
韓煜看着手下查到的東西，臉色越來越沉。
“找機會讓她死！”
再怎麼說秦素素也是他們韓家的親戚，如果事情敗露，傷害的是韓家的顏面，韓煜不會給她這個機會。
“是。”
正在試新衣的秦素素打了個噴嚏，林天答應她可以經常出門之後，秦素素又見了幾次鄭琅。
那個男人食髓知味，已經離不開她。
秦素素也從他口中知道了一些消息，西南發生了雪災，鄭琅正爲西南的百姓籌集物資。
“三郎，素素也想幫你做事。”
雲雨初歇，秦素素纖細的手指在鄭琅的胸口畫着圈圈。
她需要權勢，只有站得高了她才能去接觸更多的貴人。
秦素素對自己小妾的身份很不滿，可林天就算給她正妻，也不過是京城裏一個普通商戶的妻子。
她想要的遠遠不止這些。
既然林天給不了她，那就自己揚名。
反正她有系統，想做事還是很容易的。
鄭琅雖迷戀她的身體，可理智還在，之前在宴會上兩人就被韓煜拆穿姦情，若是再合夥做生意，這話就更說不清了。
“心肝兒，不是爺不想幫你，只是這賑災不是簡單的事，需要人力物力的投入，你手中什麼都沒有，貿然插進來很難服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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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素素撇撇嘴，“我不，我就要做，我沒有錢可林家有啊！”
她有把握讓林天給她出錢，秦素素嬌縱，她想要做成的事沒人能攔得住她。
鄭琅還想跟她相好呢，既然勸不住那就只能由着她了。
只是沈家和護國公那邊都要瞞着，秦素素的身份太尷尬了，暴露出來他也得受連累。
“那你就以林家的名義，不要用自己的真實身份入夥。”
“好吧。”
秦素素勉強答應下來，她心中正在問系統，怎麼樣才能快速找到物資，她一舉揚名的機會就在眼前。
秦素素想起之前聽過的事，榮寧郡主姜妙當時就幫忙賑災，後來更是被奉爲大燕的神女，她覺得自己並不比姜妙差，等賑災後，大燕的神女就換她來當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