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九十一章 抓刺客
處理好死士的屍體,蕭令月披着斗篷,匆匆下了山。
天色矇矇亮時,她重新回到了李宅。
宅子外面依然有衙役看守着,蕭令月沒有驚動他們,從昨晚離開的小巷圍牆翻了進去。
這裏幾乎是李宅最偏僻的地方,園子里長滿雜草,一個人影也不見。
蕭令月警惕的看了看四周,轉身走向圍牆角落裏的灌木叢。
被她迷暈之後,藏在這裏的死士還躺在地上,身上沾滿了露水,周圍也沒有任何人靠近過的痕跡。
“運氣不錯。”
蕭令月鬆了口氣,蹲下身,仔細搜了一遍。
死士身上有很多零碎的東西,令牌、兵器、信號筒、火摺子等等。
“準備得挺充分啊。”蕭令月輕聲嘀咕,又從死士懷裏摸出了一個小小的竹筒。
竹筒的樣式有些眼熟。
一頭用蠟封住,另一頭則鑽了一個小孔。
蕭令月用手掂了掂,竹筒裏面明顯塞了東西。
她瞬間想到了一種暗殺用的兵器:“吹箭筒?”
但是感覺又不太一樣。
蕭令月思索了下,將竹筒湊到鼻尖聞了聞,熟悉的迷/藥味道傳入鼻尖。
她恍然的挑眉:“難怪要隨身帶着火摺子,原來是迷煙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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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玩意兒也算是暗器之一,很容易製作。
將配置好的迷/藥粉末填進挖空的竹筒裏,一頭鑽孔,另一頭打通,使用的時候,便用火摺子將藥粉點燃,然後對嘴吹,迷煙就會順着竹筒另一頭的小孔
飄出去。
無聲無息,又難以察覺。
白撿的東西,不要白不要。
蕭令月不客氣的收入囊中,她看着昏迷不醒的死士,稍微有點頭疼了。
殺還是不殺?
一直放在這裏,早晚會被人發現。
她現在又沒空處理,直接殺了的話,屍體也不好搬出去。
有了!
蕭令月腦海裏靈光一閃,想到了個好主意。
她先掰開死士的嘴,用匕首撬出了他藏在牙槽裏的毒囊,防止服毒自盡,然後用匕首劃破他的衣裳,將扯下來的布條快速搓成布繩,牢牢的將死士的手腳捆起來。
做完這些後,蕭令月還覺得不保險,乾脆直接卸了他的四肢關節。
“咔嚓”、“咔嚓”幾聲脆響。
骨關節活生生被卸掉的劇痛,讓昏迷中的死士臉色慘白,額頭冒出了一片冷汗。
蕭令月扯掉他嘴裏的棉布,藉着旁邊的樹枝,費力的將人丟過圍牆,重重摔在小巷地上。
“啊……”劇痛讓死士驚醒過來,下意識慘叫了聲。
與此同時,蕭令月扯着嗓子大喊一聲:“抓刺客!!”
然後閃電般縮回了腦袋,躲進了圍牆裏。
此時天色還沒亮,正是凌晨灰濛濛的時候,周圍一片寂靜。
蕭令月這一嗓子喊得石破天驚,把李宅外面昏昏欲睡的看守衙役嚇醒了。
“誰?誰在喊?”
“哪裏有刺客?!”
“快去看看!”
受驚不小的衙役們本能的握着刀,匆匆循着聲音跑過來。
剛一衝進小巷,衙役們就看到了
躺在地上哀嚎慘叫、被捆得結結實實的死士。
“有刺客——!”
聽到圍牆外混亂的聲音,蕭令月斗篷下的嘴角微微一翹,轉身快步往客院走去。
她沒空處理那個死士,正好丟給衙役,直接關到大牢裏去。
省得那些衙役一個個站着沒事幹,昏昏欲睡,連有人偷跑出去都不知道。
蕭令月心情大好,收斂起笑容,三步並作兩步走向客院。
客院門口一直有商隊的護衛守着。
他們也聽到了李宅外的喧譁聲,正驚疑不定時,看到披着斗篷的蕭令月快步走來,下意識舉起棍子:“你是什麼人?”
“是我。”蕭令月毫不慌張的拿出令牌,正是她從死士身上搜到的那塊。
她啞着嗓子,模仿死士的聲音:“我有急事要見大人,都讓開!”
護衛們認出令牌,急忙放下棍子:“大人,您是剛回來嗎?外面出什麼事了?”
蕭令月冷聲喝斥:“不該問的別問,守好院子,沒有大人開口,誰都不許進來!”
護衛們一驚,下意識聽令:“是!”
蕭令月就這樣大搖大擺的進了客院,用同樣的方法糊弄住院內值守的護衛,將他們趕到院子外面守着,然後徑直推開了主屋的大門。
主屋裏住的是中年男人,商隊以他爲首。
蕭令月昨夜特意觀察過。
那個嚴老雖然身份不低,但真正做主的還是中年男人,所以嚴老並不住在主屋,而是住在客院另一側,稍遠一點的偏房
裏。
蕭令月自然直奔中年男人來了。
一進門,臥室屏風後面就傳來呵斥聲:“是誰?”
“大人,屬下回來複命。”蕭令月反手關上門,聲音又低又含糊,說着就快步往臥室裏。
屏風後面。
中年男人似乎剛從夢裏驚醒,穿着裏衣坐在牀邊,看到一身斗篷的蕭令月走進來。
此時天還沒亮,屋子裏門窗緊閉,又沒有點燈,光線就更差了。
中年男人壓根沒看到蕭令月的臉,卻很熟悉她身上的斗篷以及這身打扮,下意識問道:“甲三?”
原來其中一個死士的代號叫甲三。
蕭令月含糊的應了,又往牀邊走了兩步。
中年男人狐疑道:“怎麼就你一個人回來?甲四呢?誰讓你直接闖進來的?”
“甲四回不來了,屬下有重要的事情要稟告大人。”蕭令月低頭一邊說着,一邊越發靠近。
中年男人原本要起疑,卻被她的話吸引了注意:“什麼事?”
“就是……”
蕭令月放緩了語調,嘴角微微一勾。
中年男人盯着她兜帽下露出的一點下巴,忽然意識到不對:“等等,你……”
話還沒說完。
一道冷冽的寒光如閃電般刺向他的眼睛!
中年男人大驚,本能的往後一倒摔進牀榻,倉惶轉身想躲,肩膀上猛地一痛。
他慘叫一聲:“啊……”
蕭令月抓着他的頭髮,狠狠將他的頭塞進被子裏,強行截斷了慘叫聲。
“唔唔……”中年男人劇痛的掙扎,刺入肩膀的
匕首刀刃一旋,幾乎要絞下他一塊肉,鮮血咕嘰咕嘰的往外涌,潤溼了牀上的被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