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冤魂夜夜到魔尊面前哭訴,你認爲還需要旁人來說嗎”利一航冷冷說道。
“什麼冤魂我根本不相信,魔界的人死了,就煙消雲消,連渣都不剩,何來的冤魂”沃濤冷笑道。
“想以前沃大人也是一個長相俊美的少年,爲何現在面目變得令人厭惡了”利一航說道,“一些怨靈附於沃大人身上,讓沃大人生病,附於沃大人臉上,讓沃大人臉上變得坑窪不平。沃大人還不能醒悟過來嗎”
“荒謬。”沃濤冷笑道,“你說的這些根本不存在,世間有什麼冤魂怨靈你看我不是活得好好的嗎如果真有冤魂怨靈,爲什麼他們不敢出現”
“沃大人每夜從噩夢裏驚醒,每天感覺胸悶氣短,這些就是冤魂怨靈在申訴,在哭泣,只是你聽不到而已。”利一航冷冷地笑道。
“殺了他們,我不想再聽他在這裏廢話了。”沃濤揮手說道。
“是,大人。”侍衛向利一航涌了過去。
利一航取出兩個五爪鐵勾,對着衆侍衛,他冷笑道:“好久沒有練練手了。”
他說完,揮手五爪鐵勾,鐵勾帶着一道道寒光,擊向侍衛,鐵勾所到之處,在侍衛胸前留下五道爪痕。
沃濤見所有人都無法接近利一航,他從身上取出一把軟劍加入了戰鬥之中。
白霜雪站在旁邊看得津津有味,“魔界的人打架,原來也喜歡以多欺少”
沃濤冷笑道:“我只要結果,至於過程如何就不是太關心。”
“真是人卑鄙了,什麼陰招都使得出來。”白霜雪冷冷地笑了笑。
“你算哪根蔥饒你性命,讓你在這裏信口雌黃”沃濤生氣地罵道,“把這個女人也給殺了。”
“和她沒有關係。”利一航說道,“白霜雪你走,這是我和他之間的恩怨,與旁人無關。”
“我還想在這裏多看看戲。”白霜雪笑道。
利一航邊打邊退,他一直退到了白霜雪身邊,他說:“你快走,你不是還等着救夜信嗎”
“是啊,我要救夜信。”白霜雪笑道,“你的命也是我的,我的東西要被別人給搶了,你讓我走”
利一航苦笑道:“白姑娘,此命這輩子是無法給你了,只有等下輩子。”
“可由不得你。”白霜雪笑道,她從空間裏取了一個黑色的皮鞭,左右揮着,“我不太喜歡別人搶我的東西。”
沃濤的人越來越多,利一航拉着白霜雪邊打邊退,他們體力有限,而白霜雪邊打還需邊喫一些藥丸補充身體的靈力,他們被沃濤等人逼到了懸崖邊。
“你們是跳下去做一對苦命鴛鴦還是跪在這裏向我磕頭,以死謝罪”沃濤冷笑道。
“總是一死,只是我連累了白姑娘,心裏覺得過意不去。至於磕頭一事,你就別想了,此生,在魔界,我只會對魔尊磕頭,他是我真正尊敬的人。”利一航笑道。
“利大人,跟着你做一對苦命鴛鴦,到是我賺到了,與利大人這種美少年一起,是我的福氣。我真慶幸,不是與沃濤那種心毒面惡的人在一起,老天爺真是照顧我啊。”白霜雪笑道。
“閉嘴,推他們下去,摔死他們,讓他們摔成肉泥,讓他們的屍體被禿鷹喫,被惡狼咬。”沃濤惱羞成怒地罵道。
“跳嗎”利一航看着白霜雪問道。
“跳。”白霜雪笑道。
利一航握着她的手,他們二人從懸崖上跳了下去,白霜雪聽到了耳邊呼呼的風聲,她一揚手中的鞭子,鞭子便纏住了崖壁上一株松樹,他們的身體快要碰到崖壁的時候。
利一航緊緊抱着她,讓自己的身體狠狠地撞到了崖壁上,他忍不住悶哼一聲,白霜雪立即問道:“利大人,你怎麼樣了”
他深吸一口氣,笑道:“我沒事。”
“你真傻,爲什麼要用身體爲我擋着”白霜雪忍不住說道。
利一航看着她紅了眼眶,笑道:“你這老胳膊老腿的,能撞嗎輕輕碰一下就怕會骨頭斷了。”
“我剛吃了不少的藥丸,身上有靈力護身,應該是沒事。”白霜雪說道。
“你不是一直說我不懂尊老愛幼嗎我現在用行動證明,你說的不對。”利一航咬着牙說道,他頭上冒出層層細汗。
白霜雪拉着鞭子,輕輕一收鞭子,她和利一航便坐到了樹上,她看到利一航後背被血給滲透,她說:“我先幫你止血,都傷成這樣,還能臉色不變的開玩笑,你也是一個常年混跡官場的人。”
“這個和混跡官場有什麼關係”利一航問道。
“混跡官場需要就是遇事非常淡定,要面不改色,心不跳。”白霜雪笑道,用匕首割開他後背的衣服,她拿出針線,“會很疼,你忍着點,如果想哭,也沒關係,我一定不笑話你。來,把這塊布咬着。”
利一航看了她一眼,他冷笑道:“你認爲我是會哭的人嗎”說完,把布咬進嘴裏。
白霜雪取出酒瓶用軟布,將他傷口給清理乾淨,又用針線給他的傷口縫好,他一動也不動,連一點聲音都沒有發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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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取出紗布,由後面纏到他的胸前,她的手指不小心劃過他的胸膛,兩人都微微一怔,一股難以言說的情緒在二人之間瀰漫。
她纏了幾圈,便用力把紗布給繫緊,她笑道:“終於是包紮好了。你感覺怎麼樣”
他的手正在臉上抹了一把,拿出嘴裏的布,扭頭笑道:“我感覺很好,只是這裏風太大,迷住了我的眼睛。”
白霜雪看着他一本正經地說着瞎話,這裏一絲風都沒有,樹葉都沒有動一下,何來的風太大哪裏會迷了眼睛。
他看到她臉上強忍着笑意,“你在笑我”
白霜雪立即收斂了臉上的笑容說道:“沒有,我怎麼會笑利大人呢剛纔爲利大人治傷,利大人一聲未吭,是真男子漢,讓人敬佩不已。”
“是嗎”利一航笑道,他雙手捧着她的臉,“爲什麼我看到,你還是想笑我呢”
他說完,重重地吻了一下她的脣,她臉一紅,捶了他一計粉拳,“這麼高,你也不怕摔下去”
他向上看了一眼,崖頂根本看不到,下面也離得很遠,現在處於上下不能的境界,是讓人極其苦惱。
“我剛纔嚐了嚐,你滋味很好,我感覺與你做一對苦命鴛鴦,我也不虧。”利一航笑道。
白霜雪生氣地又打了他一下,“快想辦法離開這裏,夜信還等着我去救他。”
他忽然收斂了臉上的笑容,一本正經地問道:“你和夜信是什麼關係”
“我們是夫妻。”白霜雪笑道。
“是嗎”他眼神裏的光頓時變得黯淡,喃喃地說道,“你這身子骨,還有人敢娶你對了,你們什麼時候成的親”
“剛成親不久,夜信準備陪着我去極寒之地重生池,就被信族的人給綁走了。”白霜雪說道。
“那我還有機會了。”利一航笑道,白霜雪看着他臉上高興的樣子,納悶地問道:“剛纔不高興,現在又忽然開心起來了。”
“我當然開心,等救出夜信,你可以和夜信解除婚約,嫁給我。”利一航笑道。
“爲什麼”白霜雪問。
“因爲我會給你幸福,只有你在我的身邊,我才安心。”利一航說道,“再說,我這條命是你救下來的,你得負責。”
“這件事以後再說吧,不能我們才相處這麼短的時間,你就把終身大事給定了。”白霜雪說道,“我認爲還是先離開這裏,再說。”
利一航從懷裏取出一個竹筒,他拉了一下竹筒後的線,竹筒裏飛出一隻紙鳥,紙鳥圍着他們飛着,它停在樹枝上撲打着翅膀。
白霜雪看着紙鳥,她笑道:“可以讓她馱我們上去嗎”
利一航笑道:“它是報信人,它可以找來靈獸馱我們上去。”
利一航說完,紙鳥已經扇着翅膀向遠處飛去。
“如果下雨,你的紙鳥起作用嗎”白霜雪好奇地問道。
“如果下雨,它一樣起作用。它是一個信使,下雨或是晴天,並不影響,你沒有看出來它並沒有鳥的實體嗎”利一航說道。
“我看它就是一隻紙鳥,像是用紙剪出來的一樣。”白霜雪笑道。
“可能我們信族的人看到的東西並不一樣,比如我們信族看的信息,全是用一種很小的顆粒組成,一些東西在人看來的實體,在我們信族人看來,它還可以變成別的東西。”利一舷說道。
“變成別的東西我不明白。”白霜雪說道。
“像泥土,你加入了水,再把泥土做一個形狀出來,賦予了它一個新的形體,這樣說,你可是明白,可泥土還是泥土,當形狀不在了,它還是恢復到了泥土原來的樣子。”利一航說道。
“你的紙鳥是什麼形狀”白霜雪問道,她有些明白他的話。
“和泥土一樣,是小顆粒,當我需要它變化成鳥,我就加入一些東西,讓它變成鳥的形狀,當它回到我的竹筒裏,它還是一些小小的顆粒,不是鳥的樣子,不是任何東西的樣子,只是小顆粒。它們是我們信族的信。”利一航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