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醫療室。
她當時全身疼痛,被藥物折磨的快要死去,緊急之下,阮慕楓提出那個手術方案,她咬牙答應。
再之後,九死一生從鬼門關回來,全身虛脫,她完全忽略另一種藥,也以爲是手術一起解決的。
現在想來,有可能不是?
難道她真在昏迷不醒的那段時間,對南大哥做了什麼?
江朵兒又道:“溪溪,你也知道,就那種混混的藥千奇百怪,之前娛樂圈不是爆出很多女孩兒被侵犯,事後還不知道嗎?
我覺得……真有可能是那種藥。”
不。
不可能!
“我去找南大哥問問。”蘭溪溪再次戴上口罩,慌張無措離開。
她直接打車去南景霆所在的別墅,一路上都忐忑不安,不知如何面對。
“蘭溪溪?”
下車時,意外碰到唐母。
她一臉詫異好奇望着蘭溪溪:“你這麼晚來找景霆?”
蘭溪溪看出她不喜歡,下意識搖頭:“不是,我來找阮醫生看病。”
唐母道:“阮醫生不在,你去他實驗室或給他打電話吧。景霆現在在忙。
那個……”
她想說什麼,最終還是咬了咬牙,轉身直接離開。
蘭溪溪僵在原地,她總覺得剛剛唐母那個眼神意味不明,有口難言。
但唐母高高在上,應該是她感覺錯了吧?
而眼下,事情已經亂如麻,她沒有多的心思去想,看了眼裏面亮着的燈,最終,她還是決定去找阮慕楓。
畢竟,直接問南景霆,是有些尷尬。
十分鐘後。
剛加班完的阮慕楓看到蘭溪溪出現在門口,詫異皺眉:“蘭小姐?你怎麼過來了?”
蘭溪溪不知該如何開口,糾結好半天,才擠出聲音:
“……那個……我想問問你,上個月我不是身重兩毒嗎?兩個毒都是用那個手術解的?
還是……在做手術之前,我身體裏另一個毒已經解了?”
阮慕楓眉宇一皺,邀蘭溪溪進辦公室坐,給她接一杯熱水後,好奇問:
“過去一個月的事情怎麼突然來問?該不會後遺症犯了?或者毒又發作?”
“不是,是別的事情。”
“那你總要告訴我什麼情況,我作爲你的醫生,纔好詳細解釋或說明。”
蘭溪溪爲難,可這件事總歸要解決,無奈,她深吸一口氣,將今天檢查出懷孕的事情、以及推斷說出來。
阮慕楓聽完,整個人發懵:
“懷孕了?懷疑是景霆的?”
蘭溪溪不想承認這個事情,但:“眼下只想到這個……”
阮慕楓摸摸眉頭。
沒記錯的話,那晚景霆抱蘭溪溪回來時,兩人身上的衣服都是好的,不像發生過什麼的樣子。
至於那個藥,他當時只顧着救命,沒注意到。
不過,這種誤會挺好,對景霆有幫助。
他清清嗓子:“那個藥當時我沒注意,也沒問景霆,聽你這麼說,的確只有這個解釋。
畢竟景霆抱你回來的。期間有一段時間你們兩在一起,誰也不知道發生什麼,孩子也不會平白無故懷上。”
這一番話,讓蘭溪溪期待的心落入地獄,沉重無比。
她來是想從阮慕楓這裏得到其他答案,但沒想到……連他也說出這樣的話語,證明那個事情高達百分之八十可能性。
她該怎麼向薄戰夜解釋?
怎麼面對南大哥?
這個孩子,又……該怎麼辦?
一個個問題,如同亂麻,包圍住蘭溪溪。
她心慌意亂站起身:“謝謝阮醫生,我出去靜靜。”
“誒……”阮慕楓還想說話,可女人已經離開。
無奈,他只能驅車回家。
……
“景霆,蘭溪溪懷孕了,你的孩子。”
‘啪嗒。’正在畫設計圖的南景霆面色一變,手中鉛筆掉落在桌:“你說什麼?”
阮慕楓走過去:“就是蘭溪溪懷孕了,一個月,恰好和你帶她回來那晚對的上,十有八。九是你的孩子。
兄弟,你行啊,悄悄做了這種事也不告訴我?”
“不可能。”南景霆斬釘截鐵:“我們什麼都沒做,你聽誰說的?”
阮慕楓愈發好奇:“蘭溪溪親自找我說的,她的意思是沒和九爺發生關係,突然懷孕,根據時間只能推斷出那晚,和你發生什麼。
我也不知道真相,只能跟她說有這個可能。”
“你瘋了?”南景霆生氣:“她那麼純真,會信以爲真,現在喜歡的人也是九爺,若是真認定自己懷上別人的孩子,會想不開或崩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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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只是想幫你一把,這也是個好機會。
景霆,我知道你這些年在國外天天看着她的照片度過,即使現在她要結婚,你也沒有放下。如果因爲孩子,你們重新在一起,過去的感情肯定會回來。
她對薄戰夜,不也是因爲孩子?根本不是真正的愛情。
你應該抓住這樣的機會。”
“我不需要這樣的機會去傷害她。慕楓,之後跟她道歉,也別在打這種主意。”
南景霆說完,拿起車鑰匙和大衣外套,直接離開別墅。
坐進車裏,拿出手機撥打蘭溪溪電話。
‘嘟……嘟……’
電話響了無數聲,無人接聽。
南景霆心提到嗓子眼。
他很瞭解蘭溪溪性格,十分擔心她做傻事,轉而發消息過去:
【溪兒,那晚的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你在哪裏?我過去找你,當面跟你解釋。】
那端。
蘭溪溪拿着一瓶酒,坐在最偏僻的公園湖邊,看着手機上南景霆發來的短信,目光空洞。
不是她想的那樣?會是怎樣?
至少現在眼睜睜的事實,懷孕擺放在眼前,她誰都不想見,也不敢見。
怕見了,無話可說,尷尬至極。
‘叮咚!’又是一道微信聲。
這次,是薄戰夜發的:【孩子等你,該回來了?在哪兒,我去接你。】
這條消息,依舊帶着縱容,寬容。
蘭溪溪看的心裏愈發難受。
早上,她還在生氣他不信任自己,跟他吵架發脾氣,可事實那麼狠重的啪啪打臉。
她有什麼資格得到他的喜歡?
想着,她流着清淚,發一條短信過去:
【我還在調查事情,很安全,不用擔心我。
你照顧好孩子,替我說今晚不能回去,讓他們乖乖的。】
發完,她將手機關閉聲音,頭疼無助喝酒。
雖然懷孕不該喝酒,可這個孩子來的不是時候,也不是她想要的。
這也是她遇到的,最悲催痛苦,不知如何面對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