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凝聲音,常人都聽得出他在盛怒!
莫南西瑟瑟發抖,就差給蘭溪溪跪下:
“蘭小姐,我們九爺什麼人品你還不知道嗎?求求你,別再說了。”
白莞兒也後知後覺道:“是的蘭小姐,夜哥哥真的不是那種人,他對我只是正常的關心,不是你想的那樣。你不要這麼說他。
他真的很愛很愛你,會傷心難過的。”
如果是別人說着話還好。
但他們兩個,一個是薄戰夜的狗腿,幫着做壞事,一個是薄戰夜出軌爲奸的對象。
蘭溪溪只覺得諷刺。
“你們說的很對,我不夠理解,不夠懂九爺的心,我眼盲心瞎、蠻不講理。”
薄戰夜沒想到蘭溪溪還挺有自知之明?
結果下一秒——
“你們都是好人,我不適合待在這裏。
九爺,麻煩你的人讓開。”
薄戰夜俊臉倏地一沉,剛剛還以爲她醒悟了,下一秒一頭冷水淋下來?
他沒說話,保鏢們也不敢動。
蘭溪溪真的不想待在這個不屬於她的地方,冷眼望向他:“
我要出去上洗手間總可以吧?這裏這麼多人我上不出來。”
薄戰夜:“……”
無奈,只好遞給保鏢們一個眼神,讓他們退開。
蘭溪溪直接走出去。
沒有停留,也沒有回頭那種。
相當決然。
白莞兒從沒見有人敢以這種姿態對薄戰夜,弱弱道:
“夜哥哥,蘭小姐她……好像性格有點怪,不太禮貌。”
薄戰夜深邃視線望過去:“在她老公面前,她想怎樣就怎樣,沒什麼不禮貌。
即使不禮貌,也是老公寵的。”
白莞兒臉色一僵,手心捏緊:“……”
那女人都無禮成那樣,他還那麼護着。
可除了生氣,更多的是嫉妒。
哪個女孩兒不想被男人寵的無法無天?還是一個優秀的男人?
偏偏這時,男人清冽磁性的嗓音又揚出:
“因爲我們的接觸,我老婆生氣了,你這段時間有事找莫南西,不要找我。”
白莞兒眼睛一暗:“夜哥哥……”
想說什麼,她終究還是抿了抿脣:“好,是我的錯,如果早知道我的出現會給你和蘭小姐帶來問題,我怎麼也不會回來的。
對不起,之後我會知道分寸,不打擾你們的。”
說完,她懂事又難過地轉身離開。
莫南西看的一臉心疼:“九爺……白小姐本來日子就不多了,也沒有錯,挺可憐的。”
薄戰夜眸光深了深,揉揉眉心,煩躁道:“你去送她。”
“是,九爺。”莫南西很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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寬大病房內,只剩下薄戰夜一人。
他拉開抽屜,想找香菸,結果發現沒有,只好問門口的保鏢要了一支。
……
外面。
蘭溪溪在洗手間洗了一把冷水臉,才讓自己冷靜下來。
不就是小三嗎?
有什麼大不了的呢?
以前又不是沒面對過蘭嬌,和秦千洛。
大不了分手,下一個更乖!
她收拾心情朝病房走。
“誒,蘭小姐!”肖子與突然出現,叫住她:“九哥的病情問題,你進來,我跟你說一下。”
“啊?好。”蘭溪溪被迫跟着他進入辦公室。
肖子與一臉嚴肅認真道:“雖然我不知道你在和九哥吵什麼,但九哥的病情不容樂觀。
你看,這是他的心臟,這一塊明顯異常,他家又有遺傳心臟病史,要是不控制好的話,很有可能……”
後面的話沒說完,但蘭溪溪已經想到雲安嫺的去世!
她臉色變得唰白:“怎麼會這樣,他還這麼年輕,不會有事的。
那個,你馬上安排手術啊,現在醫學科技那麼發達,就算人造心臟也可以實施。”
肖子與無奈搖頭:“人造心臟再發達,也比不過自身心臟,並且手術過程中也有一定風險。
你也不必太擔心,目前要做的就是穩定九哥的情緒,讓他心態樂觀輕鬆,休息時間正常,調理好也不會有太大問題的。”
蘭溪溪失魂落魄低頭。
雖說厭惡薄戰夜和白莞兒牽纏不清是事實,可……他早已經深,入她的骨髓,心臟!
知道他病情這麼嚴重,她還是忍不住難過,心痛,甚至是自責。
如果不是她故意冷落他在外面凍那麼久,沒有這場暈倒,會不會好一點?
“蘭小姐?我這邊沒事了,你快回病房吧。”
肖子與喚醒蘭溪溪理智。
等她一走,他臉上的沉重立即被笑意所代替。
九哥,兄弟可只能幫你到這兒了,接下來的還得靠自己……
……
蘭溪溪一路低落回到病房,頭頂上方被烏雲籠罩。
她沒想到,比起幸運的婚禮,先一步到來的是小三和病痛。
那句話還真是很對:人生啊,永遠不知道驚喜和意外哪一個先來。
隨着距離靠近,一陣煙味襲來……
蘭溪溪擡眸,就看到坐在病牀上吸菸,被白色煙霧縈繞的深邃男人。
這個時候還抽菸!
她氣的走過去,直接搶過來,丟在地上踩滅:“你是病人,病人和病房不允許抽菸,你瘋了嗎?”
聲音微大。
直接是指責。
比母親教訓孩子還要嚴格。
門外保鏢:“……”
天,這蘭小姐真的膽子很大啊,敢對高高在上的九爺這麼嚴肅!
薄戰夜亦是沒料到蘭溪溪反應這麼大。
看着她生氣的小臉兒,他嘲弄掀了掀脣:“那麼在意做什麼?
搞得好像你多心疼我身體一樣。”
蘭溪溪都焦急死了,他還能這麼風輕雲淡。
“是,我是在乎。
你是我孩子的父親,我爲什麼不能在乎?
你就算不爲自己想,也要爲兩個孩子想。如果你出事,他們怎麼辦?
尤其是丫丫,她好不容易纔得到爸爸,那麼喜歡你,想跟你在一起,如果你不在,她會有多難過?”
一連串的話語,質問又歇斯底里。
薄戰夜是坐在牀上,她的角度,真有種教訓他的姿態。
他狹長眼眸眯了眯,伸手一把將她拉下來,目光直直鎖着她:
“現在知道孩子會難過?
那你之前說帶着他們嫁給別的男人?給他們找後爸,”
蘭溪溪也不知是被肖子與嚇到,還是裝不下去,直接反駁道:
“我那是說的氣話!
我說什麼你就信什麼?
那我說我和傅懿謙不是那種關係,你爲什麼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