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我走了,改天再來看你。”白霜雪對着他笑了笑說道,“食盒裏有我做的菜,太子殿下可以嘗一嘗。”
葉江南點了點頭,“好,謝謝。雪兒保重。”
多的話也不能再說了,雲清正冷冷地盯着他們二人,似他們二人在他的眼皮底下要玩出什麼花招出來,白霜雪一直垂着眼簾,她懶得看雲清那幅咄咄逼人的樣子,好像他天下老子第一似的。
葉江南則是不想讓雲清看出他心裏的愉悅,他現在心裏充滿了希望,他馬上就要出去了,他可以重新獲得自由,這是白霜雪在離開之前爲他鋪好的路。
“走吧,我還等着回去給四皇子覆命。”雲清說完向外走去。
葉江南一直緊緊握着白霜雪給他的東西,他的拳頭捏得緊緊的,似是捏着他所有的身家希望一般,它們確實是他的希望。
從天牢出來,雲清便擡腳離去,他懶得等這個動作緩慢的女人,他也不想和她說話,他無論和她說什麼,她總是一笑了之,讓他感到無趣,如果她能張牙舞爪,與他舌槍脣劍一翻,他也會覺得有點樂趣,可她如一個已垂幕之人,對一切都不放在心上,也無法激起她心湖的一絲波瀾。
他第一次遇到這種女人,讓人心裏無端厭惡,可她表面卻並沒有做什麼壞事,他就是討厭她,說不出來原因,沒有理由,僅僅是討厭。
白霜雪從牢裏出來,目送着雲清的背影,他如避洪水猛獸般離開,她忍不住淡淡一笑,她沒有想過要纏着他,他居然逃得如此之快,早知道她該逗逗他,讓他心裏留下一些陰影,這樣他纔可以記住她這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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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言自語道:“真是無聊,惹他作什麼”
她回到了客棧,她將心裏的思路細細想了一遍,她該如何去極寒之地。
在妖界的時候,她得知極寒之地在祕境裏,而祕境是榆亦然的本體裏,可最終她到榆亦然本體看到的祕境並沒她所想的那樣,只是一個裝着寶石的樹洞。
而且榆亦然因爲把妖界裏無辜的魂靈困於自己的本體,爲自己取得能量,榆亦然已經被墨先生給燒死了。
她認爲榆亦然本體的樹洞並不是真正的祕境,它只是與有極寒之地的祕境,是同一個名字而已。
她還要去找到真正的祕境,在祕境裏找到極寒之地,再找到重生池,挽救自己的生命。
爲了活下去,她要努力嘗試,只要有一絲希望,都不能放棄。
她回到了客棧就躺在牀上,後天她要出城,她需要這兩天養足精神後就出去找祕境。
她整天呆在客棧裏,沒有出去,她在客棧裏喫過飯,就喫大量的藥丸,現在藥丸的數量越加越多,由十粒變成了現在的一小碗,她真擔心有天連吃藥丸就沒作用了,那她的小命不保。
她吃了藥丸躺在牀上,讓藥丸的藥效在身體裏慢慢起着作用,她到妖界去,可能需要用靈力飛行。
終於到了要出城的時候,她看到鏡子裏的自己,兩眼炯炯有神,臉上都泛着一些柔潤的光澤,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現在雲清對她極爲厭惡,他已經不再成爲她出城的阻礙。
她可以放心大膽的出城,出城後,直接向妖界飛去。
她向城門走去,侍衛檢查了她的身份後,這個身份證是葉江南爲她做的一個身份證明,那時葉江南一直想把她留在太子府,所以爲她做了一個合法的身份,讓她可以自由進入太子府。
“好了,可以了。”侍衛看完她的身份證明,把它遞給了白霜雪,她收了起來笑道:“謝謝大哥。”
她看着近在咫尺的城門,心裏微微鬆了一口氣,等了這麼久,終於是要出去了,外面的空氣一定比這裏更加的清新宜人。
她向城門走去,一個男人與她擦身而過,男人轉身看着她冷笑道:“雪兒姑娘真是一個心狠的人,心上人死了,你卻只顧自己玩耍。”
白霜雪看着雲清,微微一愣,“心上人死了是誰”
她何時有心上人,至少在這裏沒有,難道是葉子塵死了曾經她心心念念地要嫁給葉子塵,那是因爲被李木匠給逼迫威脅着,並不是自己真的心甘情願。
“呵呵,我才知道雪兒姑娘喜歡的人很多。”雲清諷剌道。
白霜雪冷冷地看着他,她就不喜歡猜啞迷,“是誰死了”
“葉江南死了。”雲清說道,“雪兒姑娘出城是爲了出去遊玩嗎嘖嘖,看你心情愉快,腳步輕鬆,一點悲傷的表情都沒有,女人心狠起來,超過了任何的動物。”
白霜雪聽罷,心裏一怒,他雲清纔是動物中的最壞的那隻。她何時出去遊玩了她這是要出去救自己的性命。
可這些,她都無從與他說起。
她正要朝着城門走去,可她又一想,她與葉江南屬於主人與婢女的關係,葉江南對外稱她是他的貼身婢女,這關係更加不一般,她就這樣離開,雲清一定會懷疑她就是白霜雪,他還會在她沒有走到妖界,就把她給抓回去扔進丹爐裏燒死。
她腳步一轉,要朝城裏走去,“太子殿下的靈堂設在太子府嗎”她問雲清。
“葉江南已經不是太子了,怎麼會還能呆在太子府呢”雲清說道,“四皇子爲他尋了一個四合小院停靈,在那個方向,街的盡頭。”
“謝謝。”白霜雪朝着雲清指的方向走去,她要去看看葉江南是不是真的服用了假死藥,她順便去假意哭上一場。
“正好,我要去看看,我們一起過去。”雲清說道。
雲清在前面快步走着,白霜雪跟在他的身後,他們一同來到了四合院的房門前,門前冷冷清清,院子裏有幾個身着白衣的侍衛正無聊地坐在一邊,一個白衣婢女正跪在旁邊燒紙,紙燒後飛起來的黑色紙屑隨風飛向了空中。
白霜雪在棺木前磕了幾個頭後,站了起來,她轉到棺木旁邊,看到葉江南正靜靜地躺在裏面。
她伸手搭在葉江南的脈博上,脈博全無,臉色蒼白,是像人剛死後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