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景川這話一出,整個包廂裏瞬間安靜了下來。
黃老闆將黎月按在牆壁上,一時半會兒居然不知道怎麼回答厲景川的這個問題。
但此刻的黎月,腦子已經燒得迷迷糊糊的了。
意識逐漸混沌的情況下,她只能聽到厲景川的聲音。
女人死死地咬牙,遵循本能地開了口:
“景川……”
簡單的兩個字,因爲她現在的狀態和她現在被按在牆壁上動作,而變得格外地溫柔和魅惑。
厲景川的眸子猛地深了起來。
他站起身來,大步地走到黃老闆的面前:
“如果黃老闆沒想到解決的方法,我替你決定吧。”
說完,男人直接一把扯開黃老闆,將黎月解救下來。
厲景川用的力氣很大。
黃老闆被扯開後,直接整個人摔倒了桌子上。
隨着男人的一聲悶哼,餐桌上的盤子杯子掉了一地。
一陣乒乒乓乓的聲音之後,黃老闆艱難地從桌子上爬起來:
“厲先生,你是不是過分了?”
今天他纔是主人,厲景川卻敢這麼對他?
“過分嗎?”
厲景川勾脣,看了一眼黎月通紅的臉,眼底涌上一絲的心疼。
這笨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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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真以爲她一個只會做設計的人,能玩得過商場上這些心機深厚的人?
怕是被人賣了都還在給人數錢呢!
他深呼了一口氣,直接將黎月抱在懷裏,轉眸冷冷地掃了一眼黃老闆:
“你要相信,現在的營城,是誰的天下。”
“讓你的集團破產,讓你無家可歸,可比碾死一隻螞蟻還簡單。”
說完,他冷冷地掃過在場的每個人,聲音冷沉:
“下次想動一個女人之前,記得用點腦子,調查一下她最近都跟誰睡過。”
在衆人震驚的目光中,厲景川直接將發着高燒的黎月抱起來,大步地離開了。
“砰”地一聲,包廂的門被關上。
房間裏每一張臉上,都寫滿了震驚。
陳浩怔了許久,終於猛地拍了拍腦門:
“之前黎月在厲景川家裏過夜的事情,上過新聞……”
想到這個之後,他越想越後怕:
“我一直以爲是假新聞,沒想到……”
他這麼一說,黃老闆的臉色也瞬間白了:
“所以說……這黎月是厲景川的人?”
“可是厲家和凌家……”
他瞬間不敢再想下去了。
這時,席間有個男人不滿地扁了扁脣,“不過就是個女人,有什麼好在乎的?”
“我們這裏還有這麼多呢?”
男人這麼一說,陳浩連忙附和:
“是啊,老黃。”
“我們這個互換女伴的宴會舉行了這麼久了,每次來的女孩子都有些是權貴家族的,不也一直沒事嗎?”
“怎麼輪到厲景川碰過的女人了,就要例外了?”
黃老闆這才被寬慰到。
他深呼了一口氣,笑了:
“也對。”
“這女人說不定也是個喜歡玩的呢。”
說完這裏,幾個人一邊命令幾個女伴收拾餐桌,一邊開始對另外幾個女伴動手動腳。
沒多久,外面響起了敲門聲。
推門進來的,是個包的嚴嚴實實的女人。
她穿着一身的黑衣,渾身上下只露出了一雙眼睛。
女人在門口朝着衆人鞠了一躬:
“我是厲先生的人。”
“他說,黎月的包還在這裏,讓我過來取。”
幾人擰眉,朝着黎月之前坐着的地方看了一眼,果然看到了一個手包。
黃老闆覺得掃興:
“快拿走快拿走,把門給關上!”
女人連忙點頭,小碎步過去把手包拿走,順便把房門關上了。
從包廂裏出來,簡絮冷笑着從黎月的包上,將幾個針孔攝像機摘下來,又將手包夾層裏的錄音筆取了出來。
這些東西,是她偷偷放進黎月手包裏的,連黎月自己都不知道。
出了好運閣,簡絮將針孔攝像機和錄音筆扔給助理。
助理簡柔擰眉,一邊開始處理這些視頻和音頻,一邊擰眉:
“黎小姐被厲景川帶走了,我們接下來怎麼辦?”
“要去把她救出來嗎?”
簡絮冷笑一聲:
“不必。”
“她中了藥,今晚肯定是需要解藥的,厲景川正合適。”
簡柔疑惑:
“可是……如果黎月和厲景川睡了之後,不想和厲氏集團鬥爭了怎麼辦?”
“你太小看黎月了。”
簡絮勾脣:
“仇恨的種子已經在她心裏埋下了,她就不會那麼輕易地和厲景川和解。”
說完,她眯起眸子:
“而且你別忘了,現在的我們,和黎月是完全斷了聯繫的情況。”
“現在去救黎月,豈不是露餡了?”
簡柔一怔,連忙點了點頭,不敢再說話了。
也對。
剛剛黎月求助的時候,因爲沒有錄到任何能威脅黃老闆的信息,所以簡絮沒有理會黎月的求助。
剛剛沒有救她,現在卻去救她,臉皮月肯定不會像之前那麼信任她們了。
……
厲宅。
客廳裏,南潯正在和林嬈視頻。
“柳如煙的狀況正在一點點地好轉,而且她的求生欲,比我想象的還要強烈。”
“如果沒猜錯的話,她之前應該有過好幾次即將甦醒的痕跡的,但是大概沒有人注意到,所以也沒有對她進行過相應的治療。”
電話那頭的林嬈一邊對着屏幕吸面條,一邊輕聲開口:
“按照她現在的情況,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能醒過來了。”
“她好像心裏有很多的牽掛,就算沒有我的幫助,她一年內也絕對會醒過來。”
“真的嗎?太好了!”
南潯激動地就快要跳起來了。
看着男人興奮的模樣,林嬈的眼底掠過一秒的失落。
片刻後,她停下手中的筷子:
“如果柳如煙醒了,你就是你喜歡的那個女人的恩人了。”
“她會接受你的。”
林嬈的話,讓南潯頓了頓。
半晌,他笑了起來,“她……”
“砰——!”
南潯的話還沒說完,宅子的門便被人一腳踹開了。
厲景川抱着黎月大步地進了門。
南潯瞪大了眼睛,連忙迎上去:
“這是怎麼了?”
厲景川走過來將黎月放在沙發上,“被人下藥了。”
他放下黎月,大步地走到廚房,去給黎月倒冰水,“你的醫生朋友知道這種藥要怎麼解嗎?”
放在茶几上的平板電腦裏,露出林嬈皺眉的臉:
“醫生朋友只知道,這種藥,要和男人上牀才能解。”
“今晚你們兩個誰打算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