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七十三章 本王要是中毒死了

發佈時間: 2024-10-18 17:29: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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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百七十三章 本王要是中毒死了

 蕭令月心裏咯噔一聲,立刻朝屍首看去。

 北秦一尺約等於三十三釐米,李必懷的資料上寫着身高五尺,也就是不足一米七。

 地上這具屍體卻明顯超過了五尺,身高至少有一米八,並且身形偏壯,骨骼較大,最讓人起疑的是他精通武藝,身手相當不錯。

 “吏部是六部之首,統管一切官員的升降,責任重大,因此管理也是最嚴格的,存檔的資料不可能有誤。”

 蕭令月低聲說道:“那有誤的就是別的東西了。”

 她不可思議的看向戰北寒:“你的意思是,這個李必懷可能是假的?!”

 戰北寒:“還記得你用來欺騙本王,隱藏北北身份的東西嗎?”

 蕭令月靈光一閃,脫口而出:“人皮/面具?!”

 “沒錯!”戰北寒冷笑了聲,“既然是中毒致死,李必懷嘴脣發烏,七竅滲血,可見毒性兇烈。但就是這麼烈的毒,他的臉色卻一點都沒變,仍是正常膚色。”

 這顯然是不正常的。

 除非,他臉上覆了一層什麼東西,掩蓋了本該中毒的真正皮膚!

 蕭令月拿起匕首,毫不猶豫的往李必懷臉上一劃。

 鋒利的匕尖觸之見血。

 順着劃出的口子,蕭令月拿着匕首輕輕一挑,一層薄如蟬翼、猶如人皮般的東西,被挑了起來。

 蕭令月小心的伸手,將這層面具,連帶着“李必懷”臉上短短的鬍鬚一起揭下來。

 屍首的廬山真

 面目終於露了出來。

 這是一張陌生又熟悉的臉,與“李必懷”的假面長得有五分相似,卻更加年輕一些。

 因爲中毒,屍首整張臉都變成了可怖的烏紫色,甚至浮現出了深深淺淺的毒斑。

 “居然真的是人皮/面具……”

 蕭令月看着手裏,屬於“李必懷”的面孔,之前感覺古怪的地方終於能說通了。

 她皺眉道:“真正的李必懷可能早就死了,他只是個背鍋的人。因爲原木鎮和皇陵捱得最近,只要有人想做點什麼,都一定繞不開他這個縣丞。

 所以只怕很久之前,李必懷就已經被殺了,南燕的死士戴着人皮/面具,僞裝成他留在原木鎮,目的就是爲了給商隊打掩護!

 所以難怪,這具屍體身上會有死士營的烙印,因爲他根本就不是真正的李必懷!

 也難怪,這個人對‘李必懷’的母親妻兒毫不在意,把南燕的商隊引進家門,又在我們找上門來時,爲保守祕密服毒自盡,從未替家人考慮過……

 因爲那些根本就不是他的家人,他當然不在乎他們的死活!”

 蕭令月厭惡的放下人皮/面具,搜了遍身,又在牀頭房間四處搜查了一遍,卻一無所獲。

 戰北寒知道她在找什麼,微微搖頭:“死士是不可能把毒針的解藥放在身邊,或者說,他們根本沒資格拿到解藥。”

 蕭令月有些心焦:“死士沒資格,那商隊那邊呢?他們應該是一夥的,手裏說不定

 有解藥,我去找……”

 戰北寒攔下她:“你怎麼找?”

 “商隊的首領身上肯定……”蕭令月話還沒說完。

 男人打斷她:“你怎麼確定,我們見到的那個人是首領?”

 蕭令月:“……”

 她一時噎住。

 看着戰北寒暫時封住經脈的手臂,蕭令月深吸了口氣,眉頭皺的更緊:“不試試怎麼知道?反正現在‘李必懷’已經死了,明天一早消息傳開,打草驚蛇是無法避免的。

 我們最多隻有一晚上的時間。

 不趁着今天晚上找到解藥,萬一他們受驚跑了呢?你手臂不要了?”

 戰北寒剛想說話。

 蕭令月乾脆打斷他:“我身上帶的藥瓶都丟在江裏了,就算我能重新配,研究毒性尋找藥物再配置,也要浪費很多時間,萬一……”

 她止住口,眉心緊折,臉色更沉了。

 戰北寒深深看着她:“本王要是中毒死了,你不是應該高興嗎?”

 蕭令月一怔:“你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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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是一直很討厭本王逼你嗎?”

 戰北寒淡淡說道,“你不想恢復身份,不想留在翊王府,又怕本王搶了你兒子,所以才忍着性子,跟本王虛與委蛇到今天。”

 蕭令月:“……”

 她不可思議地看着他:“所以,你覺得我盼着你死?”

 戰北寒沒有正面回答。

 他只是冷靜得近乎殘忍地道:“本王要是死了,你之前擔心的那些問題就都不存在了,對你來說,這不應該是件好事嗎?”

 蕭令月一時說

 不出話來。

 戰北寒道:“所以,你在急什麼?”

 不知道爲什麼,明明他說的是事實,可聽在蕭令月耳朵裏,卻顯得那麼刺耳。

 她緩緩吸了口氣,說:“戰北寒,你用不着說這些難聽的話來刺我,我……”

 戰北寒打斷道:“這是實情!只要本王一死,北秦沒人攔得住你,你不用再擔心身份被揭穿,兩個孩子你都可以帶走,想去哪就去哪,沒人再會找你麻煩。”

 他低笑了一聲,淡淡道:“這不就是你一直最想要的?”

 他一直都知道。

 她想要什麼,不想要什麼。

 包括她現在留在他身邊,爲的是什麼。

 沒人比他更清楚。

 “……”

 蕭令月壓抑住心裏不舒服的感覺:“你現在跟我說這些,是什麼意思?”

 不等男人回答,她壓着怒氣道:“讓我不要管你,任你去死?”

 戰北寒反問道:“你會嗎?”

 蕭令月一股無名火壓不住,她幾乎冷笑了起來:“我會嗎?”

 她走到戰北寒面前,擡頭盯着他的眼睛。

 “你覺得我會不會?”

 男人垂眸,看着她。

 那是種怎樣的眼神,就像是蟄伏在幽暗叢林裏的野獸,無聲的注視着獵物,尚未發動攻擊,氣息卻以一種極具侵略性和攻擊性的姿態,壓下來。

 蕭令月感覺自己陷在這種氣息裏,像是陷入泥潭一般,一點點的往下沉。

 她卻沒有退縮,冷冷道:“你死了我應該高興,你是看不起誰呢?”

 男人略帶不解的

 揚眉。

 “照你的邏輯,虎狼山坍塌那一次,我被埋在山體下,你應該很高興。”蕭令月冷冷道,“爲什麼要跳下來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