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雲住在靈隱山最高的地方,如果姐姐想去,我和小雪可以陪着你們一起去。”小榆說道。
“小榆,你知道極寒之地在哪兒”白霜雪問道,如果小榆可以爲人算命,可以算得一切,那他一定知道極寒之地的位置。
“極寒之地從沒有聽說過這個地方,它在妖界嗎”小榆問道。
“極寒之地在妖界和魔界之間,具體的位置就不知道了。”白霜雪說道。
“等我們到了靈隱山找到巫雲,爲姐姐們換了身體,再四處打聽一下。”小榆說道。
“好。”
他們準備了一些乾糧,又帶上了厚實的冬天衣服,用了三輛馬車向靈隱山出發。
靈隱山山頂終年都有積雪常年不化,越向山頂越會感到寒氣逼人,所以要準備好厚實的衣服,到時可以禦寒。
小榆和白霜雪單獨乘坐了一輛馬車,他的姐姐分乘另外兩輛馬車。
“小雪,等從靈隱山回來,就嫁給我好嗎”小榆說道。
“我已經嫁過人了。”白霜雪紅着臉說道,雖然她離開了夜十寧,可是她嫁過人是事實。
“是嗎是因爲不想嫁給我,所以故意如此說這些推辭的話嗎”小榆笑道,“你明明還是少女,並沒有與人成親。我修煉了千萬年的時候,難道我作爲一個妖,連這點都分不清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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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少女”白霜雪喃喃地說道,“怎麼會呢”
她明明記得那些事情,那些事與畫冊上的春宮圖一樣,她怎麼會還是少女呢她會心跳如鼓,她會激動無比。
她說完,笑道:“你也有弄錯的時候,你看,我胳膊上都沒有守宮砂。”
她拉起袖子給他看,左右胳膊,光潔如剝了殼的雞蛋,上面沒有那顆紅紅的守宮砂。
他淡淡地笑了笑,用手輕輕揮了一下,她聞到了他袖口帶過的香香的氣息,有點像糖的味道,帶着香甜。
“這不是嗎”他說道,在她的左邊胳膊處出現一顆紅色的守宮砂,她只覺眼前一陣酸澀,她還是處子之身
爲什麼會這樣難道以前曾經只是在做夢嗎不可能。
“這是你幫我點上去的”白霜雪不相信胳膊上平白無故便出現了一顆守宮砂,她明明記得她嫁給了蘭希明,後來爲了救蘭希明纔到了魔界想爲他配了斧子柄,想喚醒他。
“我雖然有妖術,可妖術也只能支持一會,而且我爲什麼要替你點上這個守宮砂我那麼無聊嗎”小榆淡淡地笑了笑。
“不是你我從來沒有與人成親”白霜雪自言自語道,這件事對她的打擊很大,在知道了他們在騙她後,她的世界轟然崩塌,原來一切只是謊言。
所有的人都不值得相信,他們爲什麼要這樣對她
“你還保持着清白之身,難道不是一件高興的事情嗎你寧願感情受到折磨,情路坎坷嗎”小榆看着她臉色蒼白,笑着說道。
“我是很高興,我更多的時震驚,爲什麼他們要騙我,我對他們都是真心的好,可他們卻這樣對我,爲什麼”白霜雪苦笑道。
“你對別人真心,別人並沒有義務一定要對你真心,你幫了別人,你也不能要求別人一定要幫你。世間人多忘恩負義,白眼狼居多,你想開點。”小榆勸道。
“是,你說得對,世間的人多忘恩負義,爲了眼前的利益,可以損害別人,可以傷害別人,可以踐踏別人的自尊。”白霜雪苦笑道。
“有你說得那麼壞嗎世間還是美好居多,好人也有很多。壞人自會受到上天的懲罰,壞人也會因爲做多了壞事而自食惡果,你爲什麼要爲他們而憂心呢”小榆笑道。
“會嗎”白霜雪苦笑道,夜十寧正在當着他的太子,過着錦衣華食的生活,他已經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他何曾有什麼難受呢
“會,蒼天饒過誰我活了這麼久,看到過別人的悲歡離合,有些人外表光鮮,可內心卻痛苦不堪,過得生不如死的生活。如果讓你與他調換,你不一定願意。”小榆笑道。
“那是當然,我願意過一種平靜的生活,人生百年,妖生最多千萬年,轉瞬即逝,何必讓自己深陷於泥淖之中呢”白霜雪淡淡地笑了笑。
“看來你已經原諒了那些對不起你的人。”小榆笑道。
“是,對不起我的人會受到良心的煎熬,我卻過着一種平靜的生活,說起來還是我受益最大。”白霜雪笑道。
馬車微微一震,白霜雪聽到他的姐姐的聲音。
“這座山真是高啊。”他的四姐嚷道。
“老四,就你的嗓門最大,你能不能像以前那樣,溫柔一點”他的大姐訓斥着她。
小榆笑道:“小雪,我們也下去看看。”
白霜雪點了點頭,握着他的手走下了馬車。他的姐姐每個身着色澤鮮豔的衣服,站在靈隱山腳下,向下張望着。
“小榆,你看這山這麼高,馬車又無法上去,我們怎麼上去呢”他的三姐焦急地問道,她一晃動頭,頭上插的髮釵都輕輕地顫動着。
小榆忍不住笑了起來,他伸手把她頭上的髮釵都取了十幾個下來,只留了一個玉石髮釵在她的頭上,“三姐,頭上弄這麼多髮釵,不重嗎”
他把取下的髮釵放到了他三姐的手裏,“三姐,你喜歡這些,可以每天戴一樣就可以了。”
她們從來沒有出過府邸,出來看到街上的小喫、小飾品,她們買了很多,出門的時候,小榆給了她們很多錢,讓她們放在身上。
她們出門後,女人的天性就暴露出來了,一路的買買買,買了很多喫的、用的、戴的,馬車有一半都是放着這些東西。
“姐姐想是自己走上去,還是由我帶你們上去”小榆問道,“先爬爬山,看看風景,也是別有一翻滋味。”
“那我們一起先爬山,走不動了,再讓你帶我們上去。”小榆的六姐說道。
“好,走吧。”
小榆握着白霜雪的手向山上走去,陽光正從樹葉的縫隙裏透射到了她們的身上,每個人都很激動,她們第一次出門,平日裏都呆府裏,哪也沒去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