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桃從新房臥房衣櫃裏拿了件乾淨衣裳,無知無覺的來到溫泉池子。
“你轉過去,我先洗。”梨桃正要解腰帶,見沈肅還看着自己,紅着臉讓他轉過去。
沈肅脖頸修長,碩大的喉結微微滾動。
他走上前去,環抱住梨桃。
“你,你幹什麼?”梨桃被他桎梏在懷中,絲毫動彈不得,後腰也感覺到有些不對勁。
沈肅下巴磕在她一側肩上,呼吸間,在她白皙的脖子旁噴灑着熱氣。
溼熱的呼吸從脖頸往上,滑過耳垂,男人低低在她耳畔說了一句。
梨桃瞳孔猛地放大,一股顫慄閃過全身。
“你、你……”男人過於直白的話,讓極容易害羞的梨桃無所適從。“我,我還沒沐浴……”
布料摩擦的窸窣聲起,腰帶被輕易解開,衣衫滑落一地,滿室旖旎如水面盪漾開來。
……
梨桃換上了一身乾淨衣衫,腰上卻是痠痛不已。
男人握在她腰間的手極爲用力,微微一用力,就能將她掐斷。
偏生又極厲害,她求饒的話都說不出。
好在男人剋制力驚人,都在外頭,不用擔心會有孩子。
“你下回輕些。”梨桃秀眉緊擰,腿軟的一步都走不了,沈肅未免過於、過於……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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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沈肅一把抱起她,“累着了吧?回屋休息。”
梨桃埋頭在他胸前,小手抱緊了他脖頸。
是累着了,這還不是怪他?
一進院子,沈肅就瞧見朱師傅和朱老太,並兩個孩子在院中乘涼。
“愣着幹什麼?快點回屋,我難受着呢。”梨桃沒瞧見,只知道沈肅忽然停了步子,她止不住的催促。
“嬸嬸!”
梨桃聽見小瑜興奮的叫聲,大驚!
趕緊從沈肅懷中下來,落地之後,腿軟極,沈肅穩穩託着她的腰扶住她。
站穩之後,一擡頭,臉色瞬間爆紅,整個人都僵住了。
竟全都在院子裏乘涼……
夏夜的月光與星光下,衆人的身形格外清晰。
小瑜已經撲了過來,緊緊抱着她痠疼的腰,仰着歡笑的小臉。
“這麼晚了,還沒睡嗎?”梨桃清咳兩聲,尷尬的摸摸她。
小瑜搖搖頭:“叔叔嬸嬸還沒回來,小瑜要等你們。”
梨桃對兩孩子道:“我們回來了,這麼晚了,你們回屋睡覺去。”
“好吧。”小瑜依依不捨的放開梨桃,跟小川一起回屋去了。
朱老太笑容慈祥,笑眯眯的盯着梨桃。
“小桃,搬罈子搬這麼久,偷油燈去了?”
“……”梨桃對她笑了笑,隨即快步跑回屋,恨不得找個地洞鑽下去。
沈肅跟朱老師傅和朱老太打過招呼,也回了屋。
他一進屋就被梨桃氣呼呼的瞪了一眼。
“你怎麼不提醒我還有人在呢?”梨桃坐在牀頭,嘴撅的都能掛油瓶了,真是太丟臉了。
“下回注意。”沈肅哄道。
“下回?沒下回了!”梨桃別過臉去,這男人忒不要臉了,竟還想着下回,她還疼着呢。
沈肅找出一瓶藥膏,輕輕攬住她,在她耳邊輕聲道:“上藥。”
“不、不必了,也不是很疼。”梨桃紅着臉推拒,實在太羞人。
“乖,聽話。”沈肅一手扯開她腰間繫帶,衣衫散落。
梨桃完全抗拒不了抱着自己的男人,一咬牙,一閉眼,任由他給自己上了藥。
上藥之後身上清清涼涼的,疼痛感減少了許多。
又兩日後,溪山村堡壘竣工。
村裏人都興奮地聚集在龐大的堡壘外,等着里正爲大家登記分配房屋。
梨桃與沈肅也在此列。
朱老師傅十分欣慰,他是交了三十兩銀子的。
堡壘建好,他和老孃就能搬進堡壘居住,不用再借住沈家。
沈家人家小夫妻兩的,他們無親無故的人,住在人家家裏也不是很方便。
王翠兒抱着兒子小寶伸長了脖子往前面瞧,她家可是花了三十兩銀子的,這銀子不能白花。
沈蓉林福夫妻倆也拉着女兒林鹿過來了,他們交了銀子的,分房子他們怎麼可能不來。
村裏家家戶戶都來了,就等着分房子。
對自家的頭一個磚瓦房,衆人充滿了期待。
衆人望着前方的龐然大物,從未見過這樣高的房屋,一眼望去,滿心震撼。
在巨大的堡壘面前,仰着脖子,自己好像顯得特別渺小。
“從前一日日看着這堡壘修成這麼高,這麼大,還沒覺得有什麼,這幾日不看,才發覺它這麼龐大,這要是倒了,能把我們全壓了吧?”
“比那樹還高嘞!”
“外頭牆上咋也沒個窗?都沒亮了,那些小孔又是幹啥的?”
“這牆摸着真結實!”有人興奮地摸了摸堡壘外牆。
沈肅對梨桃說道:“堡壘每一層外面一圈都留空,有向外投擲武器的孔洞,以此抵禦敵襲。”
梨桃點着頭,原來是這樣。
吉時到時,里正命人打開堡壘鋼鐵鑄造的大門,大門發出沉重的聲響,一聽就知道這門結實,安全。
大門開後,裏面極其寬敞的院壩一覽無餘,小孩子可以在裏面任意奔跑也不會感覺到狹窄約束,其中還有好幾口井。
“裏頭看着還挺大,還有井嘞,喫水也不用擔心了。”
“看那樓上,原來窗戶和陽臺都在裏邊兒。”
“就是太高的地方難得爬,家裏老祖宗那胳膊腿兒爬得動?”
“好歹是磚瓦房,有的住就不錯了。”
“……”
里正手裏拿着交銀子的登記簿子。
“大家靜一靜。”
“按照交銀子的順序,大家自己選房子,有意見的現在可以提出來。”
人羣中傳來翁嗡的聲響。
先交銀子的人自然是樂意之至,後交銀子的人難免心裏不舒服。
王翠兒歡喜贊成:“好啊,好啊!”
幸好她當初眼疾手快,是第二個交銀子的,第一個,她也記得,是磚瓦作坊的朱老師傅。
朱老師傅也是十分激動,一會兒他就能在溪山村有自己的磚瓦房了。
他們母子倆,也算是有個落腳的地方。
那鎮上的小巷子,木屋老舊破敗,成日裏又充滿了泔水的難聞氣味,他們是真不願回去住。
況且寒冬怕是真要來了,那老破木屋也撐不住,這堡壘的房子,算是他們真正的落腳地。
他又是第一個交銀子的,還能頭一個選房間,他一個外鄉人,能有這待遇,也是不錯了。
最後一個交銀子的是沈柱子,他反對道:“這怎麼行?那先交銀子的,把低層的房子搶了,我們後面這些人家裏有老人的怎麼辦?那老人能爬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