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跑了兩步就被那宮人扯住了頭髮。
任鬱歡被他一把拉回去,撞在他的身上,他伸手卡住任鬱歡的脖子,將她繼續朝着古井拉。
到底是誰會想要弄死她,還要僞裝成意外?
任鬱歡腦海中冒出淑妃和麗嬪來,可是她們至於做到這個地步嗎?
再怎麼陪伴在陛下身邊,她也不過是個宮女罷了啊······
任鬱歡的上半身被推入古井之中,那人壓着她的脖子,任鬱歡聽得那人咬牙切齒罵道:“快給我滾下去吧!麻煩死了!”
但是任鬱歡雙手卻緊緊抓着古井邊緣,豈能就這樣死了?死的不明不白?
好不容易纔重生的——
忽然壓在身上的力量不見了,任鬱歡擡起眼皮來看,發現江太醫正站在她的身前,那個被他一腳踢開的宮人頭也沒回朝着前面逃走了。
“你沒事吧?”
任鬱歡沒想到竟然得救了,還是江太醫救得她!
“我······”
任鬱歡雙手掌都磨破了,渾身力氣散盡,腿一軟跌倒靠在古井之上。
“我看看。”
江太醫將肩膀上的藥箱打開,拿出藥水來幫任鬱歡包紮。
任鬱歡漸漸冷靜下來,看着江太醫一絲不苟地包紮,擡眼看他神情還是一向冷漠。
“江太醫你這麼會在這裏?”
江太醫收拾好藥箱站起身來道:“這裏繞過去就是冷宮了,我正好去冷宮中看病,聽到這邊又動靜纔過來查看。”
任鬱歡挑不出話中的漏洞,只得問道:“你爲什麼不問我發生了什麼事?”
江太醫擡起眼皮終於看了任鬱歡一眼:“這裏是宮中,發生什麼事情都不稀奇。”
任鬱歡有些惱怒,站起來忍着氣道:“多謝江太醫救命之恩。”
江太醫擺擺手提了提肩膀上的藥箱道:“往後別來這些地方了。”
任鬱歡不敢在這裏耽誤,看到江太醫往前走,雖然不喜歡但是還是快步跟上。
“我想不通是誰會對我起殺心。”
江太醫彷彿聽不到任鬱歡的說話聲,只顧着往前走,不加理會。
任鬱歡看着他這樣,偏緊緊跟着上去,說個不停。
“我記得那個宮人的模樣,我會告訴陛下,陛下一定會查出來的!”
江太醫聽得這話,終於停下腳步,轉頭看向任鬱歡:“是老爺吩咐我照看着你一點,我才和你說的,你最好不要這樣做。”
任鬱歡就想套出一些信息,佯裝不聽,生氣說道:“我差點就死了,你覺得我這樣做有什麼錯?”
江太醫嘆口氣搖搖頭:“那個宮人我以前見過,在浣洗局裏面,若是你想要查的話,可以從那邊查起。”
說完之後兩人也走到了甬道之上,江太醫覺得安全了,也就丟下任鬱歡快步走開了。
任鬱歡沿着甬道超前走着,一邊走一邊想。
浣洗局的人爲何要殺她?
大喜公公明明上次就放了他一馬的。
其中還有些關係她沒有搞明白。
任鬱歡回到翊坤宮中,發現任倩玉正不痛快得罵人,側耳聽過去,只聽得道:“食物安全你們都不查一下?”
“若不是我聞着味道膩煩,賞賜給宮女了,那病倒的人豈不是我了?”
任鬱歡聽得,立馬轉身走進前殿之中。
就看到一個宮女正捂着肚子在地上打滾,任倩玉坐在上面大罵,桌上放着一碗燉火腿。
這個是任倩玉平日喜歡喫的食物,只是現在天氣熱了起來,這道菜一路從御膳房送出來,在食盒中悶了,味道便油膩難聞,任倩玉纔沒有喫。
任鬱歡抓住那個打滾的宮女,將她反過來一看,只見她脣色發紫,再看她的指甲也是同樣發紫。
中毒了!
很快江太醫就來了,他完全不理會任鬱歡蹲在旁邊,放下藥箱就將宮女從任鬱歡手中接過來,只是看了看,就起身去。
“請問貴妃娘娘,有毒的食物在哪裏?”
任倩玉玉指一指,江太醫立馬拿出自己的銀針往碗裏一查,,很快銀針沒過的地方都變黑了。
“應該是砒霜。”
江太醫說了一句之後,就拿出一個藥粉,懟了熱水灌入那宮女嘴中。
“幫我扶着她!”
幾個宮女上前,任倩玉大罵道:“任鬱歡,你沒長眼睛啊?還不給我過來!”
任鬱歡這次挪步站開,只見江太醫不斷給那個宮女灌水,聞着味道好像是皁角粉衝的水。
很快那個宮女就掌不住了,被人拉下茅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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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不能熬過來還得看。”
江太醫的額頭上微微出汗,從袖中抽出一塊白手帕擦了擦汗水。
任倩玉看到那宮女的慘狀,神情有些恐懼,嘴脣顫抖了幾下,才咬牙說道:“竟然敢給我下毒!”
任鬱歡立馬上前跪地,將自己的遭遇也說了,並且舉起雙手給任倩玉看。
任倩玉聽得直接跳起來:“好哇,欺人太甚了!”
“他們是仗着父親被關在府中,就趁機對我任家下手!”
任鬱歡聽得,只是垂頭哭泣:“卻不知道是誰下這樣的毒手!”
江太醫聽得任鬱歡的話,知道任鬱歡會說出來,就先自己說了。
“那個宮人應該是浣洗局的人,這些人在宮中就是收錢做事,恐怕是有人僱傭。”
任倩玉聽得,眯起雙眸,一臉冷寒之氣:“以爲我任倩玉是好欺負的?”
江太醫見狀,多半是不想要查手太多,拱手說道:“貴妃娘娘我去看看那個宮女的情況。”
“去吧。”
等到江太醫走了,任倩玉對着任鬱歡使了個眼色。
任鬱歡站起身跟着任倩玉走到內房之中。
“如今有人要拔掉我任家在宮中的勢力,來勢洶洶。脣亡齒寒,沒了我,你就更沒活路了,這件事你我得聯合起來。”
任鬱歡也有此意,纔將今日遭遇說出來的。
“是否要先查出幕後真兇?”
旁邊老嬤嬤趕緊問道。
任鬱歡卻一改剛纔在外面的較弱,神情冷峻得搖頭道:“首先應該讓父親起復。”
“還要父親回到朝堂,我們再看下一步。”
任倩玉瞥了一眼任鬱歡,也跟着點頭道:“我也是這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