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大夥兒都愣住了。
既然江嬌並非處子,那也就表明了宋七的確對她做了那樣的事情。
所以眼下那些婦人看着江顏,眼裏全是同情。
畢竟哪個女人能接受自己的丈夫和其他的女人睡在一起?雖然有錢人家都是三妻四妾,可村落裏,這種事情到底是很少見,也沒有接受得了。
江嬌一直是垂着頭的,眼下聽了這話後,嘴角浮起一抹陰謀得逞的笑意。
這回,看那宋七要如何解釋?
憑着這個證據,她自然能嫁給他,和江顏共侍一夫。
雖然有些膈應,可她對自己倒是十分有信心,若是以後在宋七面前好好表現一翻,又花些其他的心思,不怕抓不住他的心。
到那會兒,也就能讓江顏滾出去了。
宋七長得俊俏,又有錢,雖然眼睛看不見,但如今自己已非處子,能嫁給他,也不算太虧。
江嬌早已經規劃好了以後的生活,也在腦子裏想好了折磨江顏的千百種法子。
倒是於氏聽了這話一臉的氣氛,指着江顏和宋七便開口罵:“好啊,你們一個兩人那都是喫人不吐骨頭的魔鬼!害了我兒子不說,如今一個女兒也折在了你們這裏!”
“眼下我女兒被你糟蹋,那她就是你的人了!如今要娶過門,那就拿二十兩彩禮來!要不然,看看大夥兒怎麼用唾沫腥子罵你!”
宋七不以爲然,脣間的冷笑更國濃郁了幾分:“你就這麼迫不及待地想要將閨女送上來?如今穩婆的話,還沒有說完呢。”
於氏不服氣,依舊嚷嚷。
“如今都不是處子了,還要她怎麼說!”
那張穩婆的話的確沒有說完,纔打算說,便被於氏給打斷了,心裏十分不舒坦。
眼下聽得她閉嘴了,立馬重新開了口:“我的話的確沒有講完…”
“這位姑娘的確並非處子不錯,可身子並不是今天給破的,我見過的女人不計其數,是什麼樣的情況我張穩婆自然也是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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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一說,大家又呆了,她們都是婦人,也知道張穩婆的話是什麼意思。
她們都是胸無半點文墨的村婦,如今自然也沒有懷疑張穩婆的話。
畢竟誰不知道她看過的女人,恐怕比大夥兒喫過的米飯還多?
能看出不同來,也不覺得奇怪,
有了這些,如今瞧着江嬌,眼神裏全是打量和鄙夷。
江嬌如今像個傻子似的,瞪大眼睛定定地看着那張穩婆,嚇得話也不敢說一句了。
自己這麼費心地計策,就這麼被她給揭開了?
倒是於氏聽了這話立馬指着張穩婆罵了起來:“你她孃的是什麼狗屁穩婆!少在這裏胡嚷嚷,那東西是哪時候沒的,你還能瞧出時間來?我看你就是被他們給收買了!”
於氏就不信了!
張穩婆子被這劈頭蓋臉的一罵頓時臉上也不好看了,她也並不是什麼溫順之人,如今得了這話,直接指着於氏的鼻子反擊了起來。
“你算什麼東西,還敢指責我?我啥樣的女人沒見過?你們若是不信大可以找其他人來再看看!”
“不過,我可沒想到啊,這麼一個嬌滴滴的黃花大閨女,竟然是個騷不要臉的!還未成親呢,就和野漢子睡在了一起!不要臉!”
張穩婆甩了一句話後,也不多站,直接大踏步走了出去,消失在了大家的視野中。
這一切太快了,以致於衆人壓根便沒有反應過來,等收攏了心思後,早就不見了那張穩婆的身影。
宋七也笑了:“既然信不過剛纔的婆子,大可以再多請幾個。”
於氏的確是準備多請幾個穩婆的,畢竟事關女兒名節,她哪裏會掉以輕心?
所以立馬親自去叫來了幾個穩婆。
可甭管如何,得到的答案還是一樣的。
江嬌是處子,可身子並不是在今日破的…
聽了這些答案,於氏母子兩如同風中殘蝶,都雙雙蔫了下去。
江顏看得爽快,但讓她沒有料到的是,江嬌竟然和人做出了這樣的事情。
畢竟她雖然是白蓮花,可到底是土生土長的古代女子,雖然周國民風開放,男女相戀並無什麼不妥,可還未成婚便被破了身子那可是奇恥大辱。
沒想到江嬌竟然會和人苟合,更無恥的是,她竟然打算將這樣的事情賴在宋七身上。
江顏忍不住了,直接對着江嬌的身子走了過去,伸手對着她的臉上甩去。
只聽見“啪”的一聲脆響,江嬌便捂着臉抽抽搭搭地對着江顏詢問了起來。
聲音裏全是悽楚。
“你憑什麼打我?”
江顏笑了,又重複了一句她的話反問:“我憑什麼打你?你自己和人苟合壞了名節,卻想將此事賴到宋七的頭上。他是我夫君,我作爲他的妻子,難不成打不得你這個沒臉沒皮厚顏無恥呢女人麼?”
江嬌無力反駁,只是眼裏的淚水肆意滂沱,如今這些話,讓她想到了那天被欺辱的慘狀,一時間嘴角浮現出一抹悽楚。
此時也顧不得什麼,伸手想還江顏巴掌。
可是手還未落下,便被江顏給緊緊地拿捏住了手腕。
巨大的力度讓江嬌周身一片寒涼,如今眸子裏的恨意也更濃了幾分。
“江顏,我如今這個樣子,都是你害的!”
於氏早就崩潰了,在知道自己一向溫柔有禮的女兒早就被男人睡了的那一刻,她整個人都傻了。
女兒是她的期盼,是她的信念,原本認爲會跟着她享福,可在這一切破滅時,她簡直如同被人抽乾了力氣似的。
連說話的氣兒也沒有了…
如今聽得女兒這話,一對眸子裏全是血色,直接對着江顏給衝了過去。
“好啊!你個蛇蠍心腸的東西,原來這一切都是你禍害的!江顏,嬌嬌怎麼說都是你堂妹,沒想到你竟然這麼心狠手辣!”
衆人一直在看着這場好戲。
再者,秦里正從頭到尾沒有出聲,她們也不敢越俎代庖多說什麼。
不過,對於眼下於氏和江嬌的話,大家都不會再信了。
方纔污衊了宋七一次,又來污衊江顏?
只以爲大家都是傻子不成?
江顏也因此笑了起來,嘴角全是輕蔑。
“你們這是咬人不成,如今逮着機會又想反咬一口?江嬌,我如何害的你,是將你灌了迷藥還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