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京城到了。”
馬車突然停下,李彪聲音從外面傳進來,驚擾到車中親暱的兩人。
姜妙趕緊推開身前的男人,整理好被抓皺的衣襟,低着頭掩住被親的紅腫的脣。
沈宴清輕咳了兩聲,他自知理虧,被姜妙瞪了兩眼也不敢說話。
李彪沒聽到回話,又說了一遍,手還想拉開簾子喊人。
“大人,夫人,京城到了。”
“咳,知道了,把路引交給城門的官差。”
說着車裏就伸出一隻手指修長的手,李彪將路引接過來,應聲下車,等人走遠,姜妙才舒了一口氣,怒瞪了沈宴清一眼。
“都怪你,差點被發現,要是被撞見了,我還怎麼做人!”
姜妙臉皮薄,只要想想跟沈宴清親熱被屬下撞見,她就想找個地縫鑽進去了。
“我錯了妙丫,下次趁沒人的時候再親好不好?”
沈宴清低聲說着,男人的聲音貼着她的耳邊,姜妙半邊身子都麻了,一張小臉紅了個透。
“不行!”
說着,就先繞過他走到門口坐下,下車前絕對不再跟他接近了。
沈宴清一臉失落,還想再挽回一下,無奈姜妙態度堅決,一臉拒人千里的表情,他只能作罷,乖乖坐在她旁邊。
沈宴清讓李彪將馬車趕到魏府,他官小,想要面聖還是得靠魏老帶着去。
馬車緩緩在魏府門口停下,沈宴清先從車上下來,隨後扶着姜妙下車,鎮江府雖然離京城不遠,但坐了一天車他們身上還是痠痛的。
這會兒已經日落西山,魏府的小廝突然見有人登門,還很好奇是誰這時候來拜訪。
沈宴清上去叫門,小廝沒見過他,只是沈宴清夫妻都容貌氣度不凡,即使穿的衣服不是上等料子,但他也沒輕視。
“請問你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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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魏老弟子沈宴清,從鎮江府而來拜訪魏老。”
“原來您是沈大人,快請進!”
小廝一聽他的名字立馬換了個態度,他雖然沒見過人,但久聞大名。
沈宴清雖然是寒門舉子,但卻是新科狀元,還是魏老的關門弟子,任職的還是受災嚴重的鎮江府縣令,哪一個身份都讓人驚歎。
不過聞名不如見面,小廝也沒想到這鼎鼎有名的沈宴清長得竟如此清俊。
沈宴清和姜妙跟着小廝進門,李彪則在外面看着行李。
魏老這會兒正是用晚膳的時間,聽到小廝的傳報還以爲聽錯了。
“你說誰?子晏來了?”
魏老猛地從椅子上站起來,就要出門相迎,這邊沈宴清已經和姜妙走進來。
“老師。”
“魏老。”
“還真是你們!”
等兩人站在他面前,魏老才終於相信沈宴清和姜妙真的來了。
“怎麼這時候進京了,可是鎮江府出了什麼事?”
除了這個,不然魏老想不通沈宴清爲何會進京。
“是娘子種的玉米成熟了,特地進京呈給聖上。”
沈宴清將玉米的產量和喫法一一告知魏老,當聽到玉米畝產六百石時,魏老也和沈宴清當初一樣震驚了。
“竟然這麼多?”
“是啊魏老,我種的時候還是初春,所以成熟的早了,要是等收完麥子再種,這地裏的莊稼還能多收一茬。”
這就相當於一年一畝地多了六百石的收成,這是什麼概念,姜妙可能不清楚,但魏老和沈宴清心裏明明白白。
大燕朝喫不飽飯的人大有人在,多了這些糧食,忍飢挨餓的人就能大大減少,這是利國利民的好事。
“好好!這是大燕朝之幸,子晏明早跟我進宮中面聖,到時候你親自跟皇上說。”
“弟子多謝老師。”
沈宴清給魏老行了一禮,被魏老扶起來。
“好了,我們師徒二人不必客氣,你們還沒喫飯吧,魏福多拿兩副碗筷來,還有再讓廚房多做幾道菜送過來。”
“是,老爺。”
沈宴清和姜妙二人用完飯,跟着管家去收拾好的客房休息,李彪被安排在了外院,姜妙給魏老準備的點心也被送了過來。
魏老好久沒喫她做的喫食,一臉如獲至寶的表情。
“老夫回了京城最想的就是姜娘子的手藝,京城的廚娘都比不上她,做的喫食簡直難以下嚥。”
姜妙輕笑,“那我明日給魏老做好喫的,就當我和相公的住宿費了。”
魏老捋了捋鬍子,臉上也綻開了笑顏。
“你們要是願意,儘管在老夫家裏住着,平時這府裏也沒什麼人來,不過姜娘子要是能給老夫做好喫的,那老夫更高興了。”
姜妙答應明日給他做水煮肉片,在魏老希冀的目光中她和沈宴清跟管家去客房休息。
趕了一天的路,姜妙兩人已經很疲憊,這會兒人剛躺在牀上,倦意襲來,兩人很快就入睡了。
卯時剛過,魏府的小廝就來叫門,這是上朝的時辰到了。
沈宴清已經穿戴整齊,姜妙被敲門聲吵醒,從被子裏伸出手臂打了個哈欠兒。
外面天剛泛白,屋裏點了蠟燭,燭光下,沈宴清穿着青色的官服蠱,顯得鍾靈毓秀,清秀俊朗,姜妙一時看直了眼。
沈宴清本來怕吵醒她,聲音一直放的很輕,但沒想到姜妙還是被驚醒了,這會兒躺在牀上直直看着他,沈宴清面上有些不自在。
“天還早,再多睡一會兒。”
“嗯,睡不着了。”
昨晚睡得早,這會兒已經精神了,而且她也想去街上逛逛,待會兒等沈宴清走了之後也就起來。
“相公真英俊,今日入宮獻玉米一定有個好結果。”
“嗯,那我先走了。”
外面的小廝又叫了一聲,他也沒理由再拖,走到牀邊俯身親了下姜妙的額頭。
“等我回來。”
這是他第一次上朝,不僅姜妙緊張,他也提着心,雖然獻玉米是好事,但聖心難測,最終結果還是等獻完再說。
“我在家裏給相公加油,等你回來給你做好喫的好不好?”
姜妙給他整了整衣領,剛睡醒的小臉紅撲撲的,又嬌又媚,說得話溫柔小意,沈宴清心裏軟成水,若不是還有正事,他都捨不得走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