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瀾衣正想着,房間的門開了,走出來的正是風昊炎。
風昊炎看了看房間裏面,嘆了一口氣,生怕風瀾衣聽到方纔那些心裏會不舒服,率先安慰:“你不要管她,風籮煙胡說八道,天花的事情怎麼也不可能怪你。”
“我知道的,哥哥。”看着風昊炎處處護着她的樣子,風瀾衣感覺暖心,俏皮地笑了笑:“就算她怪我,我也照樣喫得香,睡得着。”
“哈哈,調皮。我倒是又忘了,我們家的衣衣跟以前不一樣了。”風昊炎看着風瀾衣明媚的笑,寵溺地笑。
玩鬧了一下,風瀾衣從小鎖手裏拿過一個包袱遞給風昊炎:“這是我給你準備的一些毒藥跟解藥,你帶着,防身用。”
“還是我們衣衣貼心。”風昊炎知道風瀾衣已經是南境神醫,沒有跟她客氣,接了過來,小心的遞給身側的護衛。
也就在這時,風籮煙被綁着讓人帶了出來,她一看到風瀾衣就臉色大變地破口大罵。
“風瀾衣,你個毒婦,沒良心的東西,如果不是本公主讓你替嫁,你能嫁給墨祈淵嗎。現在當上太子妃,就得意了,不把你這個嫡姐放在眼裏了。”
風籮煙罵完風瀾衣覺得不解氣,又開始罵墨安燃。
“墨安燃這生孩子沒有眼的小人,明明說過將風瀾衣的臉皮給本公主的,言而無信,還把自己給弄禁足了,沒用的廢物,都是這廢物毀了本公主。”
風籮煙喋喋不休地辱罵,哪裏有半點一國公主,第一美人的氣度。
風昊炎聽着都覺得沒有臉見人,連讓人將風籮煙的嘴巴堵住。
風瀾衣指了指剛剛給風昊炎的那個包袱:“哥哥,裏面有一種藥,能人暫時失聲十二個時辰。”
風昊炎一聽,立即找出來,讓人給風籮煙用上。
風籮煙用了啞藥,頓時全世界都安靜了。
可附近住着的百姓還是聽到了,都不由捂住偷笑,紛紛議論開去。
“嘿,風籮煙這罵人的話,比鄉下婦人還要厲害,就這樣也敢說是一國美人,還好當初四王妃替嫁了,真讓這樣的女人嫁到我們東墨,還不知道會做出什麼樣的離譜事情。”
“就是,你說她想要害四王妃得天花,最後害到了自己,還腆着臉,想要四王妃給她治病,臉怎麼這麼大呢。”
“現在可不能叫四王妃,要叫太子妃了。”
“是啊,當初還說太子妃是災星,依我看啊,太子妃纔是咱們整個東墨最有福氣的女人。”
蘇靜柔此時跟墨明煦就在街上,正好聽這些議論,整張臉都快要扭曲了,等兩人一進茶樓,她再也忍不住,不滿地質問:“風瀾衣馬上要成爲太子妃,這麼重要的事情,你怎麼沒有跟我說。”
“說什麼,這事跟你又有什麼關係。”墨明煦給自己倒了杯茶,整個人顯得很失落。
墨明煦這敷衍的態度讓蘇靜柔更加生氣,她劈手奪下了墨明煦手裏的茶杯,怒氣衝衝地道。
“怎麼沒有關係,如果不是風瀾衣,現在要成爲太子妃的人就是我。”
“別鬧。”墨明煦不耐地奪回茶杯:“四嫂會醫術,一連作十首詩,讓多少文人墨客追捧,你會什麼,你跟她怎麼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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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墨明煦說起來不走心,卻像是一根根尖針扎進蘇靜柔心裏。
她死死咬着嘴脣,直到咬破都沒有感覺到疼,曾經墨明煦也是誇她文采斐然,可是如今被貶得一文不值。
女人都是敏感的,尤其在愛不愛這一方面。
蘇靜柔仔細看墨明煦的臉,終於從中看出異樣之處。
這個以前事事圍着她轉的男人,不過短短一段時間就已經變心,不愛她了。
風瀾衣、風瀾衣,又是風瀾衣。
蘇靜柔的心就是像是一壺剛剛煮沸的水,這一刻沒有任何理智可言,只想要發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