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溪溪怔住。
她沒想到江朵兒把所有事情都告訴薄戰夜。
更沒想到薄戰夜在那麼冷情的情況下,帶她來醫院。
他……不是那麼喜歡蘭嬌了嗎?
想到薄戰夜那晚以爲她是蘭嬌,做出那些行爲,她心裏還是膈應,痠痛。
“朵兒,我會好好處理的。我現在只求他別站在蘭嬌那邊。
對了,你看監控查到新的線索沒?還有丫丫,病情有沒有好轉?”
“你呀,一醒來就是操心命。放心吧,線索雖然沒有,但九爺讓我先別急,好好照顧你。
還有丫丫,也病情穩定。你現在就照顧好你自己就行。”
江朵兒拍拍她的肩,隨後一笑:
“早知道生病可以讓九爺在乎你,應該早點裝病的。”
蘭溪溪:“……”
“你思想怎麼總是歪,不在線?”
江朵兒切了一聲:“是你自己不在線好嗎?
我問你,你有蘭嬌心狠手辣,做事老辣嗎?
你有蘭嬌有背景,有地位,有金錢嗎?
或者,你有任何一點勝過蘭嬌的東西嗎?
你都沒有。
就算你真查到點什麼,你可能都無法掰倒她,甚至還被她弄死。
所以,這種情況下,你要做的不是努力,而是抱緊九爺的大腿,讓九爺替你處理,打臉打的啪啪響。
那樣一來,九爺在手,天下無敵,懂嘛?”
蘭溪溪:“……”
沒覺得很對,但又無法反駁,甚至還有點道理是怎麼回事?
不過……
“有一句話叫做男人靠得住,豬都會上樹,你沒聽過嗎?”
江朵兒嘴角一抽,氣急道:“那是普通的男人啊!九爺是非一般的男人。
總之啊,爲了奶奶,爲了丫丫,你都必須抱緊九爺的大腿。
你就像之前一樣,主動親他、抱他、實在不行就往他牀上一趟,來點直接的……唔!”
話未說完,脣愕然被小手捂住!
只因蘭溪溪看到了出現在病房門口的薄戰夜!!!
他什麼時候過來的!
聽到了些啥?該不會都聽到了吧?
江朵兒回眸,看到男人後,亦是一驚。
她快速拿下蘭溪溪的小手,尷尬一笑:
“那個……溪溪想抱你大腿,我在教她。既然九爺來了,就親自教她吧,我先走了。”
“誒!”蘭溪溪看着江朵兒落荒而逃的聲音,氣不打一處來!
這什麼閨蜜!
專給她挖坑!
“絕對不是她說的那樣,我沒那樣想。”蘭溪溪澄清解釋。
薄戰夜走進來,提着粥,放到桌上:“我倒覺得她說的挺有道理,可行。”
啥?
有道理?可行?
蘭溪溪錯愕、懵逼,之後,是濃濃的臉紅!
爲了報仇,就做那種事情,也太不要臉了吧……
“九爺,我覺得你不該輕賤自己。”
輕賤?
薄戰夜打開粥,端着走過來,坐在牀邊,望着她:
“被自己女人抱大腿,理所應當,我不認爲是輕賤。”
自己女人。
幾個字那麼深沉暗啞,磁性迷人!
蘭溪溪小臉兒一紅,她什麼時候又成他女人了?
“我們已經分手了,哪兒還有關係。”
說起這個,她失落落的。
畢竟之前她特意道歉,解釋,他都不接受。
薄戰夜眸光微沉。
片刻,他望着她,認真而又沉斂理智道:
“還在生氣?
小溪,你沒告訴我詳細情況,並且選擇最極端的方法,以至於我誤會,做出一些傷害你的行爲。
我們兩在這件事情上都有問題,作爲男人,我應該跟你道歉。
但我希望,以後你不能再採用那樣的行爲。
我們……
重新開始。”
認真,理智,分析到位。
他永遠都如此,成熟的會去看待問題,找出問題,解決問題。
並且,乾淨利落,直接說出重新開口。
蘭溪溪心尖兒一動。
他能重新喜歡她,要求新的關心,她不是不開心的。
可……有些事不是輕易可以過去。
至少,他和蘭嬌那樣過,她做不到忽視。
指不定以後他抱她、親她,他都能想到他把她認成蘭嬌。
小女人的沉默,在薄戰夜意料之外。
他以爲,她想的和他一樣,希望重新開始。
一時間,他摸不透她的想法:
“不用想太多,先喝點粥。”
她昏睡這段時間,一直未喫東西。
蘭溪溪的確不知道改怎麼說那件事情,也有點餓,她嗯一聲,張口,喫下他餵過來的粥。
粥甜甜的,男人的動作紳士優雅。
若是沒有那些事情,多好……
飯後,蘭溪溪由於止痛藥和藥物的原因,躺着躺着,又睡着了。
薄戰夜洗乾淨手,去醫生辦公室,走到走廊裏時,胃部一痛。
“九爺,你怎麼了?”立即有保鏢跑上來關心。
薄戰夜壓下一閃而過的痛意,面色尊貴:
“沒事。把蘭嬌前段時間的行蹤事項收集給我。”
“好的,九爺,我這就讓人辦。”保鏢快速發短信吩咐下去。
薄戰夜走進醫生辦公室後,喫下兩片止疼藥,然後瞭解蘭溪溪身體。
“她身體裏病毒消散的如何?”
“九爺,現在完全好了,夫人自身的血液,真的特別神奇,完全不用擔心。
等再過兩天,身體康復,便可以出院。”
“好。我聽說前半個月老人移植手術,你也在參與中?”薄戰夜深邃的視線看着醫生。
醫生感覺到強大氣場,立即恭敬道:
“是的,那個手術特別,不是九爺你囑咐多上心嗎?我們醫院幾乎大部分高級醫生都進入手術室,隨時候命,以備不時之需。
還好最後手術圓滿完成,病人身體康復還行,第二天就可以轉去S市。
九爺,有什麼問題嗎?”
薄戰夜挑眉:“第二天轉院?跟隨你們醫療隊?”
“是的,我們醫院大概每年這個時間都會去S城醫學中心交流,恰好趕上。”
半糖言情小說 https://power-veg.com/
這麼說,不是刻意?
薄戰夜沒問到可利用消息,走出病房。
肖子與突然從後面跑了出來,手搭在他肩上:
“九哥,怎麼樣?九嫂臥病在牀,有些難受吧?
我告訴你一個辦法,不會影響到九嫂傷口,又能解決問題。”
“???”
薄戰夜狐疑轉眸,看着肖子與,完全不知道他在說什麼。
下一秒,肖子與湊到他耳邊,說了句特別直接而露骨的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