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蘭溪溪心跳到嗓子眼。
她的瞳孔裏,男人俊臉不斷拉近,深邃的眸,高、挺的鼻,薄紅的脣……
每一筆筆畫,都那麼完美,令人心動。
她緊張的閉上眼,以爲他要親她。
結果。
身上的安全帶一鬆,薄戰夜磁冽聲音響在耳邊:
“替你解安全帶,怎麼那麼緊張?”
安全帶!
蘭溪溪霍然睜開眼,尷尬到極點。
她以爲他要親她……是她想多了。
“我可以自己解的……唔!”
話未說完,脣突然被男人封緘,意外而又突兀。
蘭溪溪錯愕睜大雙眼,看着他近在咫尺的眼睛,窘迫尷尬推開:
“不是說解安全帶嘛?”
薄戰夜優雅笑笑:“看你挺失落的樣子,補一個。”
什麼叫失落,補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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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他的舉動搞得人浮想聯翩好嘛!
蘭溪溪嘟了嘟脣,不想理他。
薄戰夜調動座椅位置,後退,微躺。
空間寬敞,他將她一抱抱過來,讓她躺在自己臂彎裏:
“乖乖看電影。”
這不是他們第一次看電影,以前在家庭電影院看過。
但此刻,周圍都是封閉的小車,裏面坐的大部分是情侶,車內燈光昏暗,壓抑逼仄,一切都將氣氛營造的不一樣。
蘭溪溪躺在薄戰夜的懷裏,明明他什麼都沒做,這應該是安然甜蜜的畫面,她卻莫名心驚肉跳,腦子裏天馬行空,靜不下來。
大約十分鐘後,電影開播。
不是大製作,甚至沒聽過名字,更要命的是——情侶電影!
顧名思義,故事愛昧,尺度微大,情侶看的!
蘭溪溪僅看了一眼,小臉兒紅成豬肝:
“怎、怎麼是這種電影?”說話的聲音都是顫抖的。
薄戰夜風輕雲淡,模糊燈光下的俊臉沒有多大起伏:
“回頭我說說莫南西。”
所以,他也不知道?
她和他身邊,怎麼一個個全是心思不正的人!
蘭溪溪想哭,弱弱問:“那我們換地方?”
“車子堵在中間,現在出不去。”
額?
蘭溪溪起身朝外面一看,真的每個位置都是車!
有的車不知玻璃遮光不太好,還是故意尋求的,有點透明,隱約可以看到裏面的男女。
這種情況,壓根不可能下車讓大家退開!
“那我們總不能看……這種電影吧?”
後面的話,蘭溪溪聲音小如蚊蠅。
她發誓,這輩子沒這麼尷尬過!
薄戰夜側眸,鎖着昏暗燈光下,女孩兒粉撲撲的小臉兒:
“心靜自然涼,還是你內心本來就在躁動?”
蘭溪溪:“!!!”
誰躁動了!
“你才躁動!”她沒好氣起身,拿過爆米花,一顆又一顆喫,目光直直望着前方,證明自己的單純。
那氣呼呼又強作鎮定的模樣,着實可愛。
薄戰夜索性側過身,面對她:
“嗯,你說得對。”
聲音暗啞,低沉。
而她剛剛說的,他竟然贊同!
蘭溪溪瞬間一哽,這個男人,怎麼總不按常理出牌?
薄戰夜見她不動,顯然沒有看電影和喫爆米花的心思,他擡手,拿掉她手中的爆米花,抱過她的身子,低頭吻住她的脣。
很溫柔,很仔細,很細膩。
好聞的氣息,如春天的風,細細密密鑽入五臟六腑,令人沉迷。
蘭溪溪全身緊繃。
之前在公寓,他還不願碰她,現在……
看來江朵兒說對了,他應該是要跟她跟她告白,讓她正式做他女朋友,纔會如此。
她靜靜閉上眼。
緊張,忐忑,又有一丁點兒期待的等待接下來要發生的一切。
無法拒絕。
“小溪。”薄戰夜卻鬆開了她的脣,溫柔眸光深深鎖着她:
“我與秦千洛形式交往三個月,今晚過後,我們暫時不見面。”
什、什麼?
和秦千洛交往?三個月不見面?
如同一盆冷水從天而降,撲滅蘭溪溪心裏所有的情緒。
她睜開眼,望着異常俊美又異常深邃的男人,一時間,脣瓣像被膠水黏住,發不出任何聲音。
薄戰夜看着她,一字一句解釋:
“奶奶臨死前最後一句遺言娶秦千洛,我無法兌現,但爲了對老人尊重,我打算將相親規則完成。這也算是最後一次聽她的。
你知道,我和秦千洛沒有絲毫工作以外的感情,等我三個月,嗯?”
蘭溪溪懂了。
他要對老人的遺願表示尊重,和秦千洛交往。
而她,再一次成爲見不得光的人,他不希望給她帶來名義上的傷害,所以不見面。
這些道理她都懂得,當初也是她讓他和秦千洛交往,可真到這一刻,想着他要做別的女人的男朋友,心裏還是忍不住酸脹,難受。
“小溪,我給丫丫定了F國少女舞蹈學院的,這三個月,你帶丫丫去那邊學習,旅遊。”薄戰夜又柔聲掀脣。
蘭溪溪再次一怔。
去F國?他不希望她留在帝城或國內?是擔心她看到他和秦千洛在一起不開心?還是擔心她打擾他?
她心裏再次一酸,開口:
“我不去F國。
當初我自願讓你和秦千洛交往3個月,現在也是因爲老人的遺言,我很明白你的意思,同時也接受。
你放心,只要你不見我,我不會出現在你面前,也不會有任何意見,或者鬧脾氣。”
她的懂事,令薄戰夜心疼:
但他還是希望她去F國。
一方面是不希望她看到他和秦千洛在一起,怕她受傷。
二方面是和秦千洛形勢交往,會引起很大程度上的轟動,記者跟拍,如果他見她,難免導致問題。
而她在身邊,他怎麼能忍住不見她?
“聽話?嗯?
三個月後,我會把一切解決乾淨,名正言順接你到身邊。”
他在說着最溫柔的話。
他也有他的苦衷。
但,蘭溪溪就是不想去F國,黑白分明的眸子望着他:
“我這三個月也有很多視頻要做,我不能因爲你,連自己的工作都不要吧?
而且我已經難受了,求你,不要再說去F國的事情好嗎?”
她軟弱,祈求。
卑小的聲音,讓薄戰夜的心一下軟了:
“好,不去F國。”
他揉着她的頭,薄厚適中的脣瓣吻她的眉心、鼻尖、然後是脣:
“三個月後,我們結婚。”
結婚。
蘭溪溪心尖狠狠一顫。
不管是他給她的安慰,還是定心丸,都打動她的心。
而此刻,男人的親密不像是要她,更像是把他自己給她。
她明白他的意思,
可她不需要他身體的承諾。
蘭溪溪擡手推着他的肩:“九爺,等結婚那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