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母后,兒臣來護駕了……母后,您怎麼了?”
墨安燃先行禮,而後像是纔看清楚皇后受傷,頓時緊張地就要靠近。
“慢着,二哥,你不是在府裏禁足嗎?怎麼會來皇宮。”墨祈淵卻是及時將他叫停。
“老四,你什麼意思?本王是在禁足沒有錯,可父皇、母后身陷危險,本王這做兒子的,難道就只圖自己安逸,不顧不管嗎?”墨安燃氣憤的反駁。
“本王不是這個意思。”墨祈淵面無表情,嘲諷地拆穿:“只是二哥來得未免太及時了,及時地將自己的府兵,承安侯可調用的兵力都帶了過來。”
承安侯府是墨安燃的岳家,承安侯也是軍侯,在帝都有調度部分兵力的權力。
墨祈淵這質疑的話一出,原本大家覺得墨安燃短短時間調來這麼多的兵力,並沒有不妥之處,此時卻是產生了懷疑。
調兵需要足夠的時間,墨安燃的出現,更像事先早就安排好的。
“老四,你血口噴人。”
眼見被問住,墨安燃暫時找不到合理的解釋,只能生硬地反駁,用變臉來掩飾自己。
隨着墨安燃一聲帶着火氣忍隱地叫喊,整個宴會廳裏的氣氛變了。
同一時間,整個宴會上,大家都聞到了不同尋常的味道。
恐怕,方纔的刺客,只是飯前開胃小菜。
“行了,燃兒,動手吧。”
就在這時,躺在東墨帝懷裏虛弱的皇后突然變臉,目光從順和溫和變得凌利。
誰都沒有注意到,不知什麼時候,她從袖子裏掏出了一把刀,抵在了東墨帝的胸口。
刀尖順着一點點上移,抵在東墨帝的脖子處。
皇后眼裏一抹哀傷閃過,隨後變得堅定堅強,她聲音再沒有留戀:“今生今世,還能在你懷裏再躺一回,臣妾已經很滿足了。皇上,就讓臣妾送你最後一程吧。”
皇后如此作爲,事到如今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她先前以身救駕只是爲了迷惑東墨帝,爲了讓東墨帝以及衆人先放鬆警惕,拋出來的煙霧彈。
那些刺殺的女舞也是如此,也許他們執行刺殺任務時,就沒想過刺殺能成功,一切都中爲了讓墨安燃帶兵出現變得合理,讓大家對墨安燃放鬆警惕。
俗話說,擒賊先擒王,皇后此時刀抵東墨帝的脖子上,就可見墨安燃的計劃已經成功了。
可是又不對,風瀾衣看了眼沒有表情的墨祈淵。
墨祈淵不是早就知道會有事情發生嗎,怎麼會一點準備也沒有?這不符合楚祈淵的性格呀。
風瀾衣眨了眨眼,就見下一刻,墨安燃聽到皇后的話,果然不裝了,連腰都挺得更筆直了些。
可見一個人得勢與否,的確能影響自身的氣質改變。
墨安燃氣勢凜然的一揮手,他帶來的人全都齊齊拔刀,刀尖指向參加宴會的文武大臣。
“皇后、老二,你們這是要反?”
“父皇,您這不是看到了嗎,又何必問我。”已到成王敗寇的時候,墨安然看起來已經完全佔據上風,但他還是本能的,不敢跟東墨帝對視,移開了眼。
“皇上,你不必爲難燃兒,這一切都是臣妾的主意。這一切要怪就怪你偏心,燃兒他是嫡子,你越過嫡子立老四爲儲,你把臣妾,把燃兒放在哪個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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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句話,皇后的情緒又變得激動,她的聲量加大,臉上閃過痛快。
她應該是痛快的吧,畢竟跟皇上生活了幾十年,她是第一次敢這麼大聲跟皇上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