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蘭溪溪簡直沒辦法和江朵兒對話,直接問:
“你找我到底有什麼正事?不說我就回去了。”
“誒誒誒,別,我不說了還不行嘛。”江朵兒快速拉住蘭溪溪,有些苦惱說道:
“我剛剛在包廂裏的時候,好像看到你哥蘭梟了,雖說我現在對他完全沒念頭沒感覺了嘛,但他看我那一眼挺陰滲滲的,我怕。
你說我要不要溜走?你幫我打下掩護吧?”
蘭溪溪詫異皺眉,蘭梟也在這裏?
不過和她有什麼關係呢,從來沒把她當成妹妹的男人,她也沒有絲毫想法。
她道:“怕什麼?你之前不是要和肖少試一試嗎?我要是你的話,就挽着肖少的手臂,走到他面前,對他說‘麻煩讓讓’,然後傲嬌走人,理都不理他。”
話是這麼說,理是這麼個理。
江朵兒皺着眉:“可之前你和九爺吵架的時候,不也很難做到這樣嗎?
再說我太瞭解他了,他剛纔看我那一眼絕對有問題,我感覺我要是單獨碰上他,會被他拍死。”
蘭溪溪:“……”
她和薄戰夜不一樣,至少薄戰夜沒害她流.產,跳樓,若真到那種情況,她打死也不會靠近他一步。
而且江朵兒之前口口聲聲說要撩小哥哥,換種方式生活,結果見到蘭梟就慫?
不過看她這麼緊張,她也不好說什麼:
“你跟着我吧,我們一起回去,有我在,他不敢對你做什麼的。”
“好。”江朵兒挽着蘭溪溪出去。
她絲毫沒注意到,一門之隔的蘭梟,將所有的話語都聽在耳裏!
今晚,他來這邊應酬,意外看到江朵兒和肖子與合唱月亮代表我的心,心裏怒火蹭蹭直竄,一不小心,誤入女廁……
而方纔江朵兒的話‘我現在對他完全沒念頭沒感覺了’,讓他心裏那團火愈發上涌。
他‘砰’的拉開門,大步走出去。
“啊!”江朵兒突然被人拉住,回眸,就看到那張陰沉無比的臉:“蘭、蘭少?”
蘭溪溪也沒想到蘭梟會出現,尤其是他此刻的神態染着怒火,很是可怕。
難怪江朵兒說怕他。
她快速拉住江朵兒另一隻手,對他道:“蘭梟,鬆開朵兒,不然我馬上報警。”
“報吧,我找這女人算算之前欠我的債,看看警察會怎麼處理。”蘭梟冷漠嚴肅。
蘭溪溪秀眉一皺:“什麼債?”
江朵兒也很懵逼:“我不欠你什麼啊,之前喫的穿的都是你給我的,我走的時候那些首飾也沒拿,你該不會連喫下去變成屎的都要算吧?”
這個女人,說話突然變得這麼粗俗?
蘭梟想起她曾經只對他撒嬌,口口聲聲叫親愛的模樣,心裏被針刺般膈應,聲音加大力道:
“你確定不欠我什麼?很好,那我們就在這走廊上好好算算。
第一,誰當初主動在家攀上我,說願意做我女人?
第二,誰夜夜賴在我家裏,穿着……”
“停!”江朵兒聽不下去了,要再讓蘭梟說下去,她做的那些事兒全都會被抖出來!
她望向蘭溪溪:“溪溪,沒事,你回去陪孩子和九爺吧,我和他談談。放心,他不敢對我做什麼的。”
蘭溪溪還有些爲難。
蘭梟直接道:“若是你好奇,我也不介意你在一旁聽聽我和她的情事。”
蘭溪溪:“……”
誰想聽!
算了,感情的事還是讓他們自己解決吧。
“你要敢傷害她一根頭髮,我明天豁出命,也保證打斷你的手。”蘭溪溪丟下話語,鬆開江朵兒,轉身離開。
她從小隻有這麼一個閨蜜,長大後也是她一直陪着她,上一次她跳樓差點死在她面前的痛,到現在還刻苦銘心。
所以,她拼了命也要保護她。
江朵兒心裏十分感激,蘭溪溪明明有九爺那麼強大的男朋友,還不忘朋友,可見其善良,真心。
她深吸一口氣,看向蘭梟:
“走吧,去哪兒談?”
蘭梟拉着她,直接到地下車庫,上車。
由於喝了些酒,他坐上去時身子一晃。
若換做以前,江朵兒必然趁機扶着他,靠近他,趁機喫他豆腐,但現在,她竟然毫不猶豫退到最邊邊上,直入主題:
“蘭少,你想說什麼?快點說完吧。”
態度更是疏離。
好似曾經那個纏着他索愛的女人,不是她一般!
蘭梟心裏那股怒氣再次上涌,一把掐過她下巴,目光直直盯着她:
“怎麼,迫不及待上去和你新男朋友唱甜蜜蜜?”
什麼新男朋友?
江朵兒錯愕,下一秒意識到他誤會她和肖子與了,心裏冷笑,並不打算解釋:
“是又如何?我們已經分手一萬八千年了,關你什麼事?
哦,不,我們那都不叫交往,是我下賤的自願成爲你的pao友。”
蘭梟嘴角一抽。
他心裏的確是那麼認爲的,但從她嘴裏出來,十分膈應。
他加大力道:“那你的意思是,現在成了肖子與的pao友?”
說這句話時,他面色異常冷,語氣異常冰。
江朵兒甚至感覺自己快要窒息,下巴更是被他掐的疼。
她又惱又氣,一把打開他的手:“我說了這和你沒關係,你問這些做什麼?難道蘭少有好奇別人私事的癖好嗎?”
蘭梟看着她煩躁的樣子,不知道女人變心怎麼可以那麼快,再次將她一拉扣在懷裏:
“很不耐煩我?
當初口口聲聲說愛我,願爲我赴湯蹈火,只在乎我的人是誰?嗯?”
江朵兒沒想到他會說出這些話語,顯得好像很在乎她一樣。
而且他居然抱她?
他成熟的氣息混合酒味,太過野性,危險。
她侷促又抗拒:“你就當我覬覦你身子,說的甜言蜜語吧,那些話,誰不會說?
唔!”
話音剛落,強勢的吻鋪天蓋地將她襲來。
江朵兒整個人猝不及防被壓下。
她拼命掙扎,拍打蘭梟,可男人完全像洪水猛獸,令她沒有絲毫招架力。
更可怕的是身體有記憶力,在面對他氣息時,竟情不自禁產生共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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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死!
“蘭梟,你放開我,你混蛋!”
蘭梟按住她:“只許你覬覦我身子了?
女人,是你招惹上我,那你便永遠欠我!”
所以,他的意思是覬覦她身子?
和在乎無關。
江朵兒之前還以爲他問那麼多,是喫醋,在意,現在看來,真是蠢得可笑。
她的心,一下涼入谷底,絕望閉上眼。
‘砰!’就在這時,車門被人拉開。
車外,站着一道修長高大的身姿。
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