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兒,你不要說話,你就是一個沒有大腦的笨蛋。”紅兒生氣地說道,“她在出府之前,煮了一碗粥給三皇子喫,三皇子喫後就昏迷不醒,你還敢說她沒有下毒嗎”
藍兒轉身看着白霜雪,她問道:“小雪姑娘,你說我聽,你是沒有下毒,對嗎”
“我沒有下毒。”白霜雪答道。
“紅兒,你看,小雪已經說了,她沒有下毒害三皇子,你們要查清楚再抓人。”藍兒嚷道。
“藍兒,別人說什麼話你都相信,難道所有的壞人都是把壞字寫在臉上讓你看見嗎”紅兒冷冷問道。
“這個壞人怎麼會說自己是壞人呢”藍兒喃喃地說道。
“藍兒你總算是聰明瞭一回。”紅兒笑道。
“可是小雪姑娘不是壞人。”藍兒補充道。
“把她關起來。”紅兒說道,府裏的侍衛一涌而上,藍兒立即擋在白霜雪的面前,她說:“你們不能關她,她沒有下毒,我可以證明。”
紅兒眉頭緊皺,她一閃身到了藍兒的身邊,她伸手點住了藍兒的穴道,藍兒頓時僵硬着身體站在那裏,一動也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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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忍不住嚷了起來:“小雪姑娘她是無辜的。”
白霜雪被五花大綁推進了牢房裏關了起來,她坐在牢房裏看着外面的通氣孔,她想起她奪了水滴淚項鍊那時,她住的牢房和這間極爲相似。
只是那時的牢房裏放着一張小木牀,她可以睡在木牀上,而這裏只有乾草堆放在這裏,條件比上次更爲艱苦一些。
白霜雪想着自己要去雲族查明水滴淚的祕密,現在受的苦一切都值得。
她靠在乾草上慢慢進入了夢鄉,她聽到一陣輕輕的腳步聲,腳步聲到了她的牢房前就站定在那裏,她一直閉着眼睛。
她用五感神識感受着空氣裏的細微波動,這個人的心情並不平靜,她可以感覺這個男人的心裏裝着很多事情。
他是雲天羽。
他靜靜地看着她,她並不想與他對視,她一直在裝睡,她不想聽他解釋,她猜測他會說他有苦衷,他是迫不得已,他知道她是被冤枉的,可他卻沒辦法證明她的清白。
與其說這樣的無意義的話,不如不說,她也不想聽。
她聽到牢房前的人腳步一轉,走了出去。
她睜開眼睛看到了雲天羽的背影,他正緩緩走過牢房的拐角處。
第二天,紅兒提着一個食盒走了過來,她把食盒重重地放在了地上,白霜雪看着她滿臉怒氣,她笑道:“紅兒,你不想給我送飯,就不用來了,來了這裏,你我之間只有互相折磨。”
“你這個壞女人,三皇子給你一個住處,還養着你,你卻害他,你長了心嗎”紅兒罵道。
“呵呵。”白霜雪淡淡地笑了笑。
“你笑什麼,你害了別人,你還笑得出來”紅兒氣得全身發抖。
“如你所說,我這個人心硬、心黑,對我好的人,我都要害上一害,才能讓我扭曲的心好受一些。我生來就是爲了害人的,如此說,你可是滿意”白霜雪笑着問道。
紅兒將剛揭開的蓋子猛地蓋了起來,她拎着食盒向外走去,她說:“你就餓死吧,你這種禍害活着也是害人。”
說完,匆匆消失在牢房裏。
紅兒離開一會,雲天羽便走了進來,白霜雪看了他一眼,他臉色還顯得有些蒼白,似是大病初癒一般。
“你把紅兒氣哭了”雲天羽說道。
“三皇子在責備我嗎”白霜雪冷冷地問道。
“雖說你是聖女,可也得與人爲善。”雲天羽說道。
“是嗎”白霜雪垂下眼簾,她想與人爲善,可她現在如今被冤枉、被陷害、被關在這個暗無天日的地方。
“我以爲聖女都會有一顆慈悲心腸”雲天羽說道。
“我比較特殊。”白霜雪搶先答道。
“先前你不是這樣,爲什麼會變了”雲天羽納悶地問道。
“如果你被冤枉,無處申訴,你是不是也會變成我這個樣子”白霜雪冷笑道。
“粥是你煮的,沒有經過別人的手,而我喫過後卻中毒了,你說,讓我懷疑誰”雲天羽反問道。
“是我煮了粥,可不是我端過去,別人可以在端過去的途中下毒。或者你爲了不讓我和雲一辰見面,當然我們從來沒有私下見過,你也會給自己下毒,假裝中毒,因此誣賴我,把我關起來。”白霜雪說道。
“在你心裏,我就是這種男人”雲天羽苦笑道,“連基本的道德感都沒有嗎”
“誰知道呢”白霜雪笑道,她並不瞭解雲天羽,她住在三皇子府,也有自己的目的,她爲了弄清楚水滴淚項鍊的祕密,所以她纔會一直留在這裏。
因爲她不知道雲族何時開啓,而云天羽知道。他們可以配合着,一同到雲族去,到時,雲天羽去取他想要的東西,白霜雪也可以去找尋自己想要得知的水滴淚的祕密。
說到底,他們只是合作關係,而合作關係最不牢固,它沒有血緣關係更爲牢固。
“你不知道嗎”雲天羽喃喃地問道,目光灼灼地看着白霜雪。
白霜雪從來沒有見過他如此炙熱的目光,她只覺心裏一慌,低下了頭,她說:“當然不知道,又不是你的肚子裏的蛔蟲,什麼都知道。”
“打開牢房,讓她出來。”雲天羽說道,一個獄卒立即上前打開了牢房,白霜雪走了出來,她徑直從雲天羽的身邊走了過去。
雲天羽在她身後邊走邊搖頭說:“走得理直氣壯,也沒說幾句感謝的話。”
白霜雪懶得理他,她肚子裏還窩着一些火氣,無處發泄。
他冤枉她,關了她這麼多天,她沒有找他清算一下,已經算是極大的寬容,他還想要她如何,難道要她感恩戴德地跪拜在地上,最好是痛哭流涕,哭得淚流滿面向他拜謝嗎
“還在生氣”雲天羽笑着問道。
“當然呀,你被關這麼久,還沒有牀睡,只有乾草睡,試試看”白霜雪生氣地說道。
“牢房裏當然沒有牀睡了,只有乾草。”雲天羽笑道,“既然是牢房,條件不可能有多好。”
“我先前住的牢房裏有一個小牀,可比這裏條件要好。”白霜雪爭辯道。
“哪裏什麼時候又被關進了牢房”雲天羽笑道。
白霜雪臉一紅,她說:“那次也是被冤枉的,我沒幹過那事。”
“爲什麼別人總冤枉你,沒冤枉別的人”雲天羽笑着問道。
“我心善,老實,容易被欺負。”白霜雪說道。
“我可是看到你牙尖嘴利,可是想把我吞進肚子裏。”雲天羽笑道。
白霜雪冷哼一聲算是回答了,她要回去好好清洗一下,衣服都有幾天沒有換了。
她扔下身後的雲天羽,匆匆向自己的房間走去。
回到房間,她看到屋裏已經準備了一桶熱水,她關了房門迫不急待的跳了進去,泡在裏面讓她全身都感覺無比舒暢。
她洗完澡,走出房間,看到雲天羽正等在她的屋外,她微微一愣,她以爲他走了,她那樣對他說話,照理說,他早該生氣了。
“三皇子還有什麼事”白霜雪問道。
“雲族這幾天就會開啓,你準備好了嗎”雲天羽問道。
“要作什麼準備”白霜雪問道,她以爲是雲天羽想通了,她不是害他的人。原來是因爲雲族馬上要開啓了,所以是需要聖女出場的時候。
“需要你佩戴水滴淚項鍊,站在正午太陽下,到時會開啓一個傳送帶,把我們傳送到雲族。”雲天羽說道。
白霜雪聽罷,心裏一喜,她立即說道:“我要告訴雲一辰去,我答應他了,要帶着他一起去雲族。”
雲天羽聽罷,臉色一沉,他說:“我沒想帶着他一起去雲族,我和雲一辰任何時候都算是死對頭,不可能有和解的那一天。”
“可是我答應過雲一辰,要帶他一起去雲族,我不能失信於人啊。”白霜雪說道。
“那只是你答應了他,我沒有答應他。”雲天羽冷冷地說道,“今天你不要到任何地方去,等明天正午的時候,我會來找你。”
雲天羽說完,站了起來,他又叮囑道:“別想通知雲一辰,我是不會同意帶着他一起去的。”
白霜雪看着雲天羽冷冷轉身離去,雲天羽離開一會,白霜雪的院子裏就涌進了無數的侍衛,將她的院子密密麻麻給包圍了起來。
她看了一眼,來了這麼多人,這裏連只蒼蠅都無法飛出去。
到了晚上,院子裏的侍衛還沒有想離開的意思,白霜雪熄滅了屋裏的油燈,躺在了牀上。
她看了一眼窗外的侍衛,她關上了窗戶,她躺在被子裏啓動了全身的靈力,她從被子裏化爲了一股黑色的煙霧飛了出去。
她一直飛到了五皇子府,一旋身,她就來到了雲一辰的房間,雲一辰已經躺在了牀上,她對着他的耳邊輕輕地說:“明日正午,三皇子府裏,去雲族。”
當雲一辰聽完,他猛地睜開了眼睛,此時,白霜雪已經從屋子裏飛身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