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九章 前傳之裂之痕10
“什麼爲什麼”她站在那兒,面色如這涼如水的夜般,冷到極致。
“那封信是什麼意思”他就站在她不遠處,雙手緊緊攥着,雙目恨恨盯着她,她怎麼可以能如此平靜地說着這些話,怎麼可以像陌生人一般地對他民
段漠柔放在身側的手攥了攥,才擡眼望向他,那黝黑晶亮的眸子中,平靜毫無波瀾:“你也看到了,剛纔我們一起回來就是那個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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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說後半句話時,雙手握得緊到指甲都像嵌入肉裏,可是她一張臉依然平靜,平靜讓面前的人恨不得撕了她這臉。
“你說什麼”他聽到自己低低地聲音,帶着無邊無際地憤恨。
段漠柔低下頭望着自己的腳尖,暗暗深吸了口氣,無視於他危險的聲音,開口,依舊輕聲道:“我喜歡上謝長安了,所以對不起,我不等你了”她幾乎一口氣說完,不給自己反悔的機會。
她的話音才落下,脖子猛然被捏住,那力道生猛到她瞬間覺得脖子像要扭斷了,繼而呼吸不暢,一張臉漸漸漲得通紅。
她本能地抓住他緊緊捏住她脖子的手,一雙大眼望着面前盛怒的男人。
“段漠柔,你信不信我會掐死你”他將她推倒地牆壁上,墨色的眼裏漸漸浮起光澤,俊逸憔悴的臉上此刻全是痛苦。
他低聲地,一字一句地咬牙切齒道。
她望着他的眼睛也開始慢慢範紅,她從來都不怕死,就如,她從來都是相信他的一樣。
墨子澈說他是爲了和他們打賭才追求的她,唐可馨說她是他從小指腹爲婚的未婚妻,她們是好朋友,商益民說不要毀了君庭的前途,應該要離開他
是的是的,所有的一切,都註定了她是不能和他在一起,哪怕連他自己曾經都說過,他不是她的良配。
儘管,她已寫下那封信,可是剛纔看到他時,她真想說不是的,那並不是她的本意,她不想和他分開,哪怕被段書謠打成那樣。
那樣的念頭,僅只轉了一下,她突然想起晚上的時候,在謝長安的手機裏,聽到的一段音頻。
謝長安給她拍了一些照片,便把手機給了她看,他去買水。
她坐在那裏一張一張看着,翻到最後,是一個視頻,她以爲也是他拍的錄像,便點開了,結果,裏面並沒有畫面,一開始她還以爲是不小心碰到了錄像鍵,可沒多久,裏面便傳出了聲音。
那個段漠柔,不是看着很清高的樣子嘛
是啊,要不,我們打賭誰能追到她吧
前一個聲音,她熟悉,是墨子澈的,後面一個就不知道了。
你得了,像她這種女的,只有我們庭哥出馬才能搞定庭哥,你說是不墨子澈又說了句。
你們真是的,她是什麼人,庭哥怎麼可能放在眼裏
唉庭哥,你去哪你到底追不追
追。
最後一個字,是商君庭的聲音,確確實實。
她從沒有想到,他接近她,真
的只是他們的一場賭局而已,既是如此,又何必裝得如此真心
所以,在看到他的出現後,她再一次硬下了心腸,不得不借着謝長安纔回絕他。
其實後來想想,如若真的只是一場賭局,他又何必去了部隊後,還讓人買了手機給她與她聯繫
如若真的只是一場賭局,他又何必在收到她的分手信後不顧一切逃出部隊,就來問她一句爲什麼
如若真的只是一場賭局,他這些痛苦的眼淚又爲何而流
可是在那個時候,她哪裏能想得到這些,滿腦子全是那段音頻,滿腦子全是他僅有的一個字追。
但她不知道,他不止說了一個字,在那個字後面,他還說了追,但是,和打賭無關。
段漠柔只覺得肺內的空氣正一點點少下去,眼前人的臉也漸漸開始模糊起來,她緊抓着他的手也慢慢開始放鬆下去。
他突然間地放開了她。
段漠柔不斷咳嗽着,卻又大口呼吸着,空氣經由喉嚨口進入,咳嗽更厲害了。
大苑的鐵門突然打開了,陳百文看到外面站着的人,不禁怔了下,待看到面前的人究竟是誰時,他瞪大了眼。
“少少爺你怎麼在這少爺,你”陳百文說到一半,看到一邊不斷咳嗽的段漠柔,他忙又上前去,“漠柔漠柔你怎麼了漠柔”
段漠柔撐着身體起身,對着老陳搖搖頭。
商君庭仍站在那裏望着她。
“少爺,你怎麼會在這這半夜三更的,少爺,你是從部隊裏來嗎”陳百文看着商君庭這一身打扮,不禁憂心地問了句。
商君庭一句話都沒有說,轉身就朝山下而去,才走,就聽到身後猛然喝了一聲。
“站住”商益民不知何時已在門口處,他瞪着背對着他們站着的商君庭,氣得一張臉煞白。
“你個逆子,居然敢偷跑出軍營,你以爲那是個什麼地方任由你想去就去想走就走”商益民氣得說話都顫抖着,當他接到部隊打來的電話說商君庭不見時,他簡直懵了。
這混小子怎麼可能會不見究竟去了哪裏他立馬吩咐下去讓人去找,老陳這也才從裏面出來。
門口的傭人看到商君庭,早已奔進去彙報了,他這才急匆匆出來。
商君庭依然沒說話,仍朝着山下而去。
“站住給我把他拖進來”商益民憤憤說着。
幾個保鏢立馬將商君庭圍住,不讓他再往前走。
段漠柔站在那裏,也是一臉擔憂望着他,部隊的軍紀有多嚴格她也聽說過,他這麼擅自跑出來,可怎麼辦好
“四少爺,您還是自己進去吧”其中一名保鏢恭敬說了句。
商君庭沒有吭聲,只是轉身朝着大苑內而去,路過段漠柔身邊時,絲毫沒有看她一眼。
“漠柔,走”老陳忙扶着段漠柔進去。
商君庭跟在老爺子身後,一路朝着大苑客廳而去,段漠柔被老陳帶去了傭人區,讓她進了房間,並叮囑她:“別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