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知道冷陸謙和上杉進有什麼勾結嗎?”姜鈺琪的目光裏滿是玩味,“總不會是你們邀請他來塔瓦城旅遊吧?”
沈鹿辛的臉色明顯變了變,姜鈺琪一點不剩地看在眼裏,心裏忽然有了些猜測。
“你該不會不知道,冷陸謙就在塔瓦城吧?”
看着沈鹿辛越發難看的臉色,姜鈺琪知道自己猜對了。
“過不了兩天,林薇薇也該到塔瓦城了吧?”姜鈺琪乘勝追擊,“這件事我是不是應該謝謝你纔是?”
昨天她就曾猜測,是沈鹿辛故意讓人發覺林薇薇的行蹤,只是她沒有想到,沈鹿辛爲什麼要這樣做。
現在看來,可能是上杉進沒來由讓他把人交出來,沈鹿辛才索性做個人情送給自己。
“你就沒有想過嗎,有人爲什麼想要林薇薇,這個女人除了對冷陸謙和我以外,和你外公又有什麼關係,他爲什麼要得到這個孕婦?”
沈鹿辛沒有說話,但已經約等於是默認。
他之前的疑惑在現在突然得到解釋,可是卻沒有那種被解答的釋然,反而讓他的心裏更加沉重。
“你是聰明人,應該用不着我多說什麼,”姜鈺琪的口氣越發淡然,“該怎麼評判上杉進,你應該比我們更清楚。”
姜鈺琪自己開了車門,沈鹿辛並沒有阻攔她離開。
“有些事是時候該好好想一想了,”姜鈺琪的雙手撐在車窗邊,嘴角帶着一抹淡笑,“你爲母親不平沒有什麼,但是如果被人利用了,想必你自己也忍不了吧。”
說罷,她轉身離開。
沈鹿辛獨自在車裏坐着,回想剛纔她說的那些話,腦中已經颳起難以遏制的憤怒風暴。
他根本就不知道這件事!
只要稍微查一查,就能知道姜鈺琪是不是在騙自己,可是這樣的事情她完全沒有必要說謊。
況且那天上杉進突然提及要把林薇薇帶過來,他就覺得有些奇怪,原來是爲了給冷陸謙一點甜頭!
冷陸謙是什麼時候來的塔瓦城,上杉進爲什麼要瞞着自己?!
難道只是因爲自己上一次的忤逆,讓他對自己生了防備,轉而和冷陸謙合作?
剛纔姜鈺琪說到違禁品,這是他幾乎不敢相信的,三和株式會社從來不涉及這些東西,從他插手經營以來,會社一貫是本分的商業經營。
況且從他懂事以來,上杉進不管是對外還是對內,都是正義而自愛的上層社會人士,不可能牽扯這種違法的經營!
他不想也不能接受這個消息,可上杉進的遮遮掩掩令他不得不信,自己已經被邊緣化,和那些幕後的事情漸離漸遠。
沈鹿辛啓動了車子往上杉進的住處而去,不管怎麼樣,他都要去探尋一二。
……
姜鈺琪回到醫院,發現仙羅已經在他們住處等着了。
“剛纔臨時出了些狀況,”仙羅一見他們進來,立刻起身解釋,“我看見西里克的車在府邸外面盤桓,怕他看見我和你們一起來的,就把車開走了。”
“我看你們出來之後就被他尾隨了,沒事吧?”
姜鈺琪搖搖頭,她剛纔就猜到應該是出了什麼狀況,不然仙羅不會不說一聲就離開。
“事情比我想象中的還要順利,西里克確實是在關注着帕朵和孩子,他詢問了我關於孩子的事情,我直接告訴他了實情。”
這也是仙羅沒有想到的,他的臉上隱約有些興奮,“西里克是什麼反應,有沒有說什麼!”
“他很憤怒,我覺得這兩天他或許就會有什麼動作,只是這件事可能還要再燒一把火,讓他們的矛盾更加激化。”
仙羅陷入沉思,片刻擡起頭,“其實,也許馬上就會有一個機會。”
“什麼機會?”姜鈺琪眼前一亮!
“這週末就是新城主的就任典禮,自從他繼承城主之位以後,還沒有時間舉行儀式,這週末會有D市的官員過來,替他主持繼承典禮。”
姜鈺琪和盛庭驍對視一眼,都覺得這事給他們帶來了一些希望。
“但是具體要怎麼做呢?”仙羅看向姜鈺琪,“你有什麼打算?”
姜鈺琪沉吟片刻,“我暫時還沒有想好,但是後天我們要去給帕朵複查,在這之前我會準備好一切,這關鍵還要看帕朵的態度。”
她不敢貿然決定什麼,畢竟帕朵的態度還不明朗,光是害怕還不足以讓她鼓起勇氣逃離,一定要有力度更大的推動纔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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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現在局勢一天一個變化,在週末之前發生什麼誰都說不準。
幾人商量一會兒,就各自離開了。
盛庭驍等他們走遠,才拉着姜鈺琪坐下,“如果D市的官員會來,這對我們反倒是一樁好事,我爸已經疏通了關係,到時候我會趁機和那個官員見上一面,說說塔瓦城的情況。”
姜鈺琪眼底一臉喜色,沒想到盛父還是惦記兒子的安危,竟然找到了這樣的人脈,看樣子他們兩父子應該也和解了。
“如果D市那邊政府的勢力,能和我們裏應外合拯救塔瓦城,就比咱們單打獨鬥要安全得多。”
盛庭驍微微蹙眉,“畢竟僱傭軍的數量有限,能保證我們的安全,卻不敢保證能抵抗捷德的全力出擊。”
對於捷德,姜鈺琪出發前也有所瞭解,他們本身就體系龐大,和三和株式會社之前是僱傭的關係,但是現在就說不定了。
如果上杉進尋求更大的利益,就很可能用違禁品做誘餌,誘惑捷德組織參與這次的暴利行動,一旦捷德成爲參與者,就不可能只派出這麼一點人手。
盛庭驍的擔心絕不是多餘的。
“那我兩天之後再試探一下帕朵的態度,”姜鈺琪微微眯眸,“其實我已經有了計劃,只不過需要天時地利人和,現在還不好準備。”
“最重要的就是帕朵要堅定離開泰馬爾的信念,這樣我們才能進行下一步的準備。”
她的臉色忽然一變,“其實你知道嗎,我心裏也是很矛盾的。”
盛庭驍有些不解,“爲什麼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