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月興奮地差點跳起來!
蔣善融的團隊居然來了榕城!
而且好巧不巧地,剛好住在程茹的酒店裏!
“我馬上過去!”
說完,黎月直接掛斷了電話,去了衣帽間找了一套正式又得體的衣服換上。
關於蔣善融團隊給白芙柔開假醫學證明的原因,黎月已經知道了個大概。
昨晚在醫院裏的時候,墨青澤給她發了幾條語音消息。
雖然消息裏面墨青澤的聲音含含混混的,但是黎月已經差不多弄清楚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那個曾經被墨青澤失手推下樓的陸紫瑤,她和她車禍去世的父親,當初搶救的時候,都是蔣善融親自搶救的!
蔣善融是個醫學大師,名聲很響,卻一連失手兩次,這對當時的醫院來說,是個巨大的醜聞。
所以醫院方面花了很大的力氣,纔將這件事情隱藏了起來。
就連蔣善融的現任妻子,都不清楚蔣善融當初急救失敗兩次的事情。
也因此,黎月猜測,蔣善融團隊給白芙柔出具假的醫療證明這件事,多多少少和陸紫瑤陸守清父女兩個的死有關。
畢竟陸紫瑤和陸守清死了之後,蔣善融就娶了比他小了十幾歲的葉靜怡。
他是最大的受益者。
這樣想着,黎月已經打車到了帆船酒店的樓下。
見她來了,程茹一邊迎上來,一邊朝着她翻了個白眼:
“你怎麼不聽人把話說完呢?”
“我說蔣善融的團隊住在我的酒店裏,也問你要不要近水樓臺先得月,但我沒說讓你現在就過來啊!”
她無奈地伸出那隻貼着碎鑽指甲的手指戳了戳黎月的腦門:
“蔣善融團隊到了榕城的消息今早將整個榕城的醫學界都炸開了。”
“他的團隊幾乎是剛到酒店,就被人帶走了。”
“現在一羣人正被帶着在市中心醫院講座呢,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酒店裏面就只剩下一些一起過來的家屬了。”
程茹說着嘆了口氣:
“我還問了他們的家屬,那個讓他們過來治病的大老闆就不着急嗎?”
“你猜他們怎麼說?他們說和大老闆約定的時間是明天,所以今天的時間就可以隨意揮霍。”
她拉着黎月向着酒店裏面走,一邊走,一邊憤怒開口:
“當初我讓他們抽時間過來,他們一百個不願意!”
“結果現在,居然說有時間隨意揮霍!”
看着她義憤填膺的模樣,黎月忍不住笑了:
“別生氣,他們現在人到了榕城,這個結果是好的就可以了。”
程茹也嘆了口氣,轉頭看了一眼身邊的黎月,“那你要不要先回去?”
“這羣人去講座,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
黎月搖了搖頭,在大廳的沙發上坐下:
“我就在這裏等吧。”
她怕自己一回家,他們就回來了。
她寧願浪費時間在這裏等,也不想錯失和蔣善融團隊接觸的機會。
因爲她有預感……
只一次見面的話,對方大抵不能說實話。
這是個持久戰,她已經做好準備了。
原本程茹是想勸黎月回去的,可看她這一副認真的模樣,只能嘆了口氣,陪着她一起等。
一個上午過去了,蔣善融團隊沒有一個人出現。
到了中午的時候,程茹實在是受不住,便又開始勸說黎月離開。
最後發現勸不動,只能讓酒店服務人員給黎月準備了午餐,自己偷偷跑了。
黎月倒也不生氣,她知道等人這件事做起來實在枯燥。
可沒辦法。
爲了雲嶼,爲了南潯,她必須等。
必須揭開白芙柔的真面目,必須讓顧曉柔失去白芙柔這個馬前卒。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夕陽西下的時候,黎月還是沒有等到蔣善融團隊的人。
但她等到了墨青澤的消息:
“黎月,我忽然想到,今天是陸紫瑤的忌日。”
“今天我一直覺得有些心慌,可能是因爲最近一直在調查她的事情吧,我總覺得害怕。”
“你能不能……能不能幫幫我,去墓園給她燒點紙錢?”
看着手機裏的消息,黎月擰起眉頭:
“你自己爲什麼不去?”
“我害怕啊。”
電話那頭墨青澤似乎是覺得打字不能真切地表達出他害怕的情緒,甚至直接給她把電話打了過來:
“黎月,你替我給她燒點紙錢吧,我是真的害怕……”
“而且她的死,我也有一半的責任,我有點做賊心虛……”
“還有就是,我現在人在國外,這麼晚了,我根本找不到紙紮店,所以……”
聽着電話那頭男人畏畏縮縮的聲音,黎月嘆了口氣,正在猶豫要不要放棄等了一天的行程去幫助墨青澤,遠處卻響起了一道中年女人的聲音:
“請問,你們知道這附近哪裏有紙紮店嗎?”
“今天是我女兒的忌日,我想去給她燒點東西。”
女人的話,讓黎月瞬間打起了精神。
她直接站起身來,循着聲音看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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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前臺,穿着一身素白長裙的中年女人,就是她之前查過資料的,陸紫瑤的媽媽,葉靜怡!
她激動萬分地掛斷了墨青澤的電話。
早上她聽程茹說過,蔣善融團隊的人,有的帶了家屬過來。
可是她沒想到,葉靜怡居然也跟着過來了!
她連忙三步兩步地站起身來走過去:
“這位阿姨,你是要找紙紮店嗎?”
“剛好我今天也要祭奠朋友,我帶你過去吧。”
葉靜怡看了一眼身邊的黎月,“謝謝。”
“叫我葉阿姨就行。”
女人嘆了口氣,臉上浮上了一絲悲傷的情緒:
“你剛剛說,你要祭奠朋友?”
“你朋友也是在這一天過世的嗎?”
黎月點了點頭,一邊帶着葉靜怡朝着紙紮店走去,一邊淡淡地嘆了口氣:
“是啊,過世幾年了,她是個漂亮聰明的女孩子,可惜了……”
黎月的話,勾起了葉靜怡傷感的情緒。
她吸了吸鼻子,將眼淚憋回去:
“我女兒……也很漂亮很聰明。”
“只可惜……她沒有這位小姐你這樣溫柔善良的朋友。”
“如果她沒有傻乎乎地和那個心機深有手段的女人當朋友做室友,也不會……”
說完,她嘆了口氣,“也是我沒有管教好她,如果我管教好她了,她也不會對那個女人唯命是從,什麼都聽那個女人的,最後連命都丟了。”
葉靜怡的話,讓黎月的身子猛地一頓。
她說……陸紫瑤什麼都聽白芙柔的?
可她在墨青澤那裏聽到,卻是陸紫瑤一直欺負白芙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