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雪無息看着冷冰冰的,就像一個殺手,也不知秋重禪喜歡她什麼。
宮以沫嘆息一聲,她還有心思想別人,如今都自身難保了。
如何用聖石控制身中蠱毒的瘋子,這個可能只有雪色知道,但是他不會說,而且石心能控制她,也只是雪色的猜測罷了,他們一不知道使用方法,二不能確保使用結果,而她,時間不多了
因爲事實證明,雪無息每爆發一次,理智就少一點,所以宮以沫真的害怕,她怕再有一次,她會瘋狂中,將她的手,插入宮抉的心口
那場景光是想都讓宮以沫心裏一顫,有種恨不得現在就掐死自己的衝動
宮抉恍若未覺。
“皇姐”他突然叫她,宮以沫一愣,連忙看過來。
宮抉不由一笑,“皇姐,我還是沒有摸透蠱毒與聖石之間的聯繫,到底要怎麼才能用一塊石頭控制中了蠱毒的人,你最聰明,幫我一起想想吧。”
宮以沫見他雖然在笑,但是他眼裏的鬱結之氣越來越重,不由擔憂。
她因爲答應了皇帝殉葬的要求,心裏一輕,所以人看上去還算輕鬆,但是宮抉不同,他不放棄任何希望又怕失望
噩耗一件接着一件,時間逼得又緊所以他所有的神經都緊繃着,卻還怕她擔心,要在她面前故作輕鬆,讓她心疼。
突然,宮以沫腦中好像突然閃過什麼輕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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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抉,雪色說過,這東西,叫傳音石,或許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呢”
見宮抉不解的看着她,因爲在宮抉腦子裏,根本沒用電流信號之類的概念,但是宮以沫腦中突然有個奇異的設想
如果這所謂的傳音石,就好像手機一樣,能傳遞信息,那有了傳音石肯定還不夠,這中間還需要一個東西,來充當“信號”的媒介啊
宮以沫想着這個原理,不確定的問道。
“你說,人喫下聖石石粉會昏迷,那動物呢”
兩人同時對視一眼,立馬想到
“猴子”
宮抉立刻派人將關在太極殿的猴子帶來了
如果這個石頭,真的要借動物才能發聲的話,那麼一切都有解釋了。
當初雪色覺得她的身體,因爲其母的原因,已經有石粉的成分在了,所以他試探着,看用這塊聖石,能不能直接控制她,後來發現不行,就轉換對策,想要下蠱毒
如果一切猜想成立的話,或許她沒遇到那隻猴子,雪色也會將猴子送到她面前的,畢竟這隻猴子如此通人性,懂指令。
等她中了蠱毒後,雪色再讓猴子喫下聖石,通過猴子來傳音控制她
只可惜,雪色的計劃接連失敗 ,便將全部希望寄託在了石心身上。
當然這一切都是猜想,雪色是不是真這麼打算的,試一試就知道了。
猴子很快就帶來了,它看到宮抉有些害怕,看到宮以沫卻又張牙舞爪的,宮以沫毫不客氣,直接將石塊塞到它嘴裏而它似乎知道那是什麼,今天毫無抗拒的嚥下去了
等了許久,猴子卻一動不動,但雙眼睜着,並沒有陷入
沉睡。
突然只見它長大了嘴
從它嘴裏發出刺耳的鳴叫聲,宮以沫連忙捂住頭後退,而那邊的雪無息已經瘋了在這聲音的刺激下,一次次撞擊鐵欄似乎想出去
宮抉見狀,一把劍冷冷的指着猴子
“閉嘴”
他身上的殺氣讓猴子立馬閉嘴瞭然後被宮抉的屬下堵住了嘴
但是雪無息還在發狂,根本不能控制自己。
宮以沫捂着頭緩了口氣,叫聲一停,她就清醒了,根本沒有出現像雪無息一樣被控制的情況。
原來石頭真的能傳聲,只是這傳出來的聲音,只用中毒者才能感受得到。
“你怎麼樣”
宮抉焦急的問她,一揮手,猴子已經被人塞住嘴了。
宮以沫搖搖頭,人清醒了,但還是有點暈。
“沒事只是”
她有些不確定的說道,“雪色似乎還沒死,方纔猴子的尖叫聲傳到我腦子裏,彷彿都變成了救我兩個字,而且方纔我腦子裏出現了幻覺,覺得有一個很重要的人在那裏,正等着我去解救。”
宮抉雙眼一冷,“別擔心,我這就派了去燒了無望森林”到時候,那個所謂的寶藏也會一起葬身火海
“別”
宮以沫連忙拉住他,那麼大一片林子,一把火下去不知道要害了多少村莊。
“再試試石心吧。”
她心中有些明悟,“應該只要是動物就可以,只是那隻猴子通靈性,能被控制,所以雪色才格外看重它。”
宮抉點點頭,心中有些期盼。
在他們的設想中,石心肯定比聖石來的高級,或許真的如雪色想的那樣,石心能控制皇姐呢
宮抉心中微喜,連日的陰霾彷彿都散去了不少,若是石心能控制皇姐,那麼皇姐還是安全的那些人休想再拆散他們
帶着這種期盼,宮抉讓人抽出了猴子嘴裏的布,布料一抽出,猴子又發出鳴叫聲,它眼神恐懼,似乎怕宮抉因此而殺了它
但是它控制不了自己,因爲有別人在控制它。
果然,雪色還沒死,而且這麼遠的距離,他竟然也能控制
當下,宮抉捧着石心輕輕一吻,然後說道,“狂暴。”
他聲音一落,猴子的叫聲立馬就變了,而接收到聲音的雪無息只感覺眼前畫面一變,那些她不願面對的噩夢再次浮現,一遍一遍的刺激她,她擺脫不了這種幻覺,情緒立馬狂暴起來
宮以沫聽到叫聲,頭更痛了宮抉雖然心疼她,但是爲了實驗石心能不能控制她,也只有委屈她了。
但是雪無息更慘,宮抉發出的指令直接蓋過了雪色的求救,讓她整個人被腦子裏壓抑的幻覺折磨着,身體彷彿要炸掉了一般在猴子短促的尖叫聲中,沒有攻擊對象,她只有不停的自殘來緩解那種痛苦
宮抉看到效果,又看了頭疼不已的宮以沫一眼,眉心緊皺。
最後見宮以沫始終沒有發狂的症狀,他心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