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老奴已經派人去救火了,火勢只在蓮花小院,並沒有蔓延的趨勢。”
也就在這時,管家匆匆趕來稟報。
墨祈淵嘴脣動了動,想問寧凝芙怎麼樣了,顧忌到東墨帝,又將話噎了回去。
“不好了,管家,蓮花小院那位傷到了,您快去看看吧。”正說着話,一個婢女又慌里慌張地跑來。
“蓮花小院的那位是誰?”東墨帝一聽這個稱呼感覺有些奇怪,發問道。
“什麼,蓮花小院有住人嗎。”睡得迷糊的風瀾衣一個激靈站了起來,被這麼一吵,酒已經醒了大半。
風瀾衣這麼話一出,所有人都看向了墨祈淵。
府裏住了個人,連當家主母都不知道,這不算是住,是藏了吧。
藏字浮上心頭,很難不讓人聯想到“金屋藏嬌”四個字。
難道墨祈淵跟風瀾衣的恩愛都是假的?
東墨帝眯起了眼。
顧湛眼裏之前對墨祈淵的羨慕也不再了。
一陣風吹來,又將風瀾衣的腦子吹清醒了一些。
風瀾衣搖了搖頭,倒是本能地感覺到不對,墨祈淵纔跟她確認關係,怎麼可能再藏別的女人。
既然愛了,如果連這麼一點信任基礎都沒有,那趁早別過。
她定定的朝墨祈淵臉看去,見墨祈淵神色彆扭,就立即往回的找補。
“對,蓮花小院當然有住人,就是我以前在鄉下認識的朋友、故交。”
說罷,風瀾衣就瞪了眼那個慌慌張張的婢女:“受傷了,自顧找大夫去,衝撞了聖駕,不要命了。算了,還是本宮親自去看看吧。”
風瀾衣先是一頓怒罵唬住婢女,然後回頭跟東墨帝告退。
她這番操作行雲流水,沒有給任何人再開口質疑的機會,眼見她轉身就要離開,就聽到不遠處傳來了女人的呼喊聲。
“阿淵,阿淵,你在哪裏?”
這明顯就是一個女人的聲音,一個女人在太子府裏,直呼太子小名,這一聽關係就不簡單。
風瀾衣方纔的那番說辭,實在是沒辦法再繼續圓。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東墨帝發怒,領着衆人往聲源處走去。
墨祈淵站在原地,看着東墨帝的背影,神色變化。
突然,他身形一閃,趕超東墨帝衆人,率先來到聲源處。
就見寧凝芙拖着一隻被火燒傷的手,站在路口悽楚地喊着,身後跟着的是想拉她,又不敢拉她婢女。
刻在記憶裏,讓他總是做噩夢的女人真實地出現在眼前,墨祈淵瞳孔縮了縮,怨恨、依戀、嚮往,各種情緒洶涌地捲上心頭。
“阿淵,母妃終於見到你了,你長這麼大了。”
寧凝芙看到墨祈淵,不顧受傷的手,忍痛迎上來,母愛地去摸墨祈淵的臉。
眼看就要摸到,墨祈淵偏頭躲過,用力地拽住寧凝芙那隻沒有燒傷的手,開口呵斥:“你不要命了,父皇在這裏,你也敢往外闖,你不怕父皇剮了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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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凝芙委屈得眼淚汪汪:“阿淵,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母妃哪裏做得不好,惹到你了嗎?對不起,母妃知道這些年委屈你了,母妃現在回來,就是來補償你的。”
墨祈淵深深吸了口氣,忍住快要爆發的怒火。
他怨恨寧妃,但還是渴望母愛的,此時聽到寧妃這話,他真的懷疑小時候的自己太傻了。
能說出這樣無恥話來的人,又怎麼可能會對他有母愛。
“不想死,就聽孤的。”墨祈淵不再客氣,拉扯着寧凝芙就要繼續離開。
他怨恨她,可到底還是生他之人,且他還有很多問題要問她。
“阿淵,你抓痛母妃了。”寧凝芙拉扯着不願意離開,她都看到東墨帝了,現在離開,豈不是功虧一簣。
這些天她算是看出來,自己這個兒子就是白眼狼,根本不像想象中的那般對她好,讓她回去,說不定又是將她關起來。
這樣繼續關着,那她要如何幫明遠。
就在這拉扯間,東墨帝終於近了。
“太子,你這遮遮掩掩的,究竟是在做什麼。”東墨帝很是不滿,側頭吩咐顧湛:“將那女子給朕抓起來,跟太子拉拉扯扯不成體統。”
見東墨帝靠近,墨祈淵還是本能用身體將寧凝芙擋在了身後,所以東墨帝方纔只隱約看到,跟墨祈淵拉扯的是一個女人,並沒有看到寧凝芙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