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前總欺負小芳,我從未說過你,可是現在小雪出生了,只要是小雪不高興的事,你都不準做了,特別是欺負小芳這件事。”白墨含說道。
“老爺,你這樣慣着她,好嗎”大夫人心有不甘地說道。
“我的女兒,我不寵着,不慣着,讓誰寵”白墨含生氣地說道。
白霜雪聽罷,忍不住親了她老爹一下,老爹這話,值得爲他點個贊。
白墨含高興地抱着白霜雪向房間裏走去,他邊走邊說:“打架呢,要打鼻子,鼻子一酸,眼淚流下來了,就看不見了。”
白霜雪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她爹比她還要壞上幾分。
自從有了老爹的撐腰,白霜雪在白府裏越來越無法無天,她出現的時候,府裏的人都會消失不見,因爲她會有心情不好的時候,她特別不喜歡有人會不尊敬她的孃親,而若有人出現不尊重的情況,她會狠狠將這人教訓一頓。
她的孃親是她的底線,府裏的人誰也不敢碰觸,包括白墨含。
有次白墨含對她孃親說話語氣重了一些,她一天沒有理會白墨含,自此白墨含再也不敢在白霜雪的面前如此。
白霜雪在白府裏無憂無慮地長到了十五歲,她有些迫不急待,她要去月族找黑思雪,不知道這麼多年黑思雪是否變化了。
他對她的心意是否改變
來白府提親的人很多,白墨含哀聲嘆氣,憂心不已。
“白老頭,又爲自己的女兒嘆氣啊,不想嫁女兒嗎”白霜雪問道。
白墨含看了一眼女兒,他說:“爹哪會捨得你,再等幾年,等你長大了,再爲你選一個夫君。”
白霜雪淡淡地笑了笑,不以爲意,她的夫君叫黑思雪,在月族,她會去找到他,她要再多陪着這世的爹孃幾年。
她要償還他們的生養之恩,雖然作子女的人無法償還父母的恩情,可是儘自己的能力孝順他們還是能做到。
這天,白墨含來到了白霜雪的房間,白霜雪正在房間裏擺弄着一些木頭小玩具,這些是她雕刻出來玩的,全是照着想像中黑思雪的樣子刻出來。
雖然有的五官模糊不似人的模樣,可她認爲現實與想像總是會有一些差距。
她每天都刻一會木頭,她現在的技藝已經很是嫺熟了,她是想着等見到黑思雪的時候,她就親手把這些人偶娃娃送給黑思雪。
“小雪,晚上陪着爹去府臺大人家參加一個宴會。”白墨含說道。
白霜雪從小到大一直養在深閨之中,白墨含很寶貝這個女兒,他不想讓她太早在人前露面。
今天府臺大人讓人送來了邀請函,請所有鄉紳家的適婚女子去他家參加宴會,因爲府臺大人說家裏來了貴客。
白墨含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兒,長得眉清目秀,一雙黑寶石般的眼睛,裏面透着自己的主見,從小到大,白霜雪就乖巧聽話,從來不會惹他生氣。
比他的大兒子要強多了,很多時候,白墨含想把家業交給這個女兒手裏,因爲他覺得女兒的才能已經超過了他的長子。
可白霜雪對於這些卻並不看重,白墨含很多時候看不懂她在想什麼,他讓白霜雪的母親從側面問過幾次,可是白霜雪卻守口如瓶,深藏着心裏的祕密。
“女兒,你喜歡什麼衣服,我讓人給你送過來,喜歡什麼樣的首飾,我也讓人給你買來。”白墨含說道。
“老爹,衣服和首飾我都有,我只是想喫珍餚坊裏的糕點,過會在路上我想喫一些。”白霜雪放下手中的木頭小人說道。
“好,還是想喫紅棗味的糕點嗎”白墨含問,她從小到大就喜歡喫這種糕點,白墨含有時也很擔心她的情路坎坷,她喜歡一樣東西,會一直喜歡下去,自從她第一次喫這種糕點,她已經吃了十幾年了。
“是的,老爹最瞭解我。”白霜雪笑着說道。
白墨含看着她笑得彎如月牙的眼睛,他只覺心都融化了,如果女兒想要天上的月亮,他也恨不得化身爲嫦娥飛上天摘下來。
“我讓人買來,等會我們就出發。”白墨含說道。
“好的,老爹。”白霜雪說道。
白墨含捧着一包溫熱的糕點放到了白霜雪的手裏,他說:“小雪,你喫好糕點,我們再走。”
“走吧,老爹,坐在馬車上再喫。”白霜雪挽着他的胳膊說道。
他們父女一起坐上了馬車,白霜雪便開始吃了起來,紅棗糕點軟軟糯糯,喫進嘴裏帶着一些紅棗的香味,她一直喜歡這種糕點,百喫不厭。
白霜雪剛喫兩塊,她感到馬車一震,在馬車外有人大叫道:“裏面的人出來,留下買路錢。”
白霜雪放了糕點就準備鑽出馬車,她要看看,是誰想搶劫,搶到她頭上了,這些人間的土匪不想活了
白墨含一把拉住白霜雪,他說:“爲父出去看看,不行,我就使些錢給他們,做土匪的人都是活不下去,才做了土匪,是苦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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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墨含鑽出了馬車,對着馬車前一羣灰衣打扮的人抱拳行禮,他說:“各位大爺,我想借條路,只要大爺開個價,我便買一次通行的方便。”
“十萬兩銀子。”一個絡腮鬍子的男人嚷道。
“大爺,我沒有帶這麼多錢,能不能通融一下少一點點。”白墨含笑着問道。
“你他媽的,說了只要出價,現在又說出不起,是什麼意思”站在絡腮鬍子旁邊的一個男人嚷道,他長得尖嘴猴腮,滿臉橫肉,他從腰間抽了大刀,刀尖正對着白墨含。
白墨含賠着笑臉說:“出門走得匆忙,所以請各位能高擡貴手,放我家馬車過去。”
尖嘴男人揚起刀對着白墨含說:“今天不拿出足夠的錢,別想過去。”
尖嘴男人話音才落,他手中的刀哐噹一聲掉落在地下,他捂着手叫道:“誰在放暗器”
白墨含看了眼地上的紅棗糕點,他擔心的看了一眼馬車。
馬車布簾都蓋得嚴嚴實實,密不透風,他當初出門的時候,也是擔心遇到了土匪賊人,他才讓車伕掛上了厚厚的布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