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回去吧”宮抉問宮以沫,但宮以沫想了想,還是咬牙說道
“姓雪的有很多,但是那婦人的丈夫我認識,是一個普通又不普通的人,興許是個線索呢”
說罷,不由分說的拉着宮抉跟了上去,也不知她們從無望森林搬出來後,住在哪裏
天色見晚,宮抉跟着宮以沫到了那一對母女的家,依舊只有她們兩個人,看來那婦人不曾改嫁。
聽到敲門聲,婦人讓她女兒出來開門,三年左右的時間,當初的小丫頭也長成大丫頭了,一開門,看到是一對漂亮得不似真人的男女,不覺有些發愣。
“誰啊”
久久沒聽到聲音,婦人走了出來,她似乎又長胖了,肚子上有一層層的肉,眼睛很大,看上去很兇悍的模樣,也是,女子獨掌門戶,又帶着一個女兒,不兇怎麼行
“你們是”
她也被兩人的姿容晃了眼,乖乖,長這麼大還沒見過這麼好看的人,莫非是山裏的狐狸成了精
眼看宮以沫笑嘻嘻的,可不就和小狐狸一模一樣
宮抉拉着宮以沫的手,然後舉起一塊王爺令牌,“朝廷辦事,望雪夫人行個方便”
婦人愣了愣,顯然沒想到這兩人是官差,雖然心慌,但還是一個側身讓兩人進來了,皺着眉想了想,賠笑道。
“哪裏是什麼夫人啊官爺您坐這個有話您問就是,小婦人知無不言”
宮抉看着宮以沫,宮以沫笑嘻嘻的說道。
“您夫家可是姓雪”
婦人拉着女兒在一邊坐下,聞言有些侷促的搓了搓手,“是爲了亡夫來的可亡夫已經去世幾年了啊”
她說着想哭,而她女兒在一邊,卻好奇的睜着眼睛看宮抉,她從來沒見過這麼好看的人呢
宮以沫沒注意這茬,“你丈夫叫什麼”
說來慚愧,人都是她埋的,她卻不知道對方名字。
婦人皺了皺眉,低下頭去,“丈夫姓雪,單名一個嘯字,只是一個普通的採藥農,以前我們村的人都知道的”
宮以沫安撫的笑了笑,“別害怕,我們是來幫你的實不相瞞,你丈夫手裏有一樣很重要的東西,有可能,會給你們帶來殺身之禍我們是朝廷的人,是專程來解決這件事的。”
宮以沫開始滿口跑火車。
之前不去想也就罷了,但是一細想,那個老頭還真是不同,就連水雲草,火雲草這種東西都知道,還知道它的藥性
要知道,八成藥典裏面都沒有記載這種伴生植物,也只有一些家學淵源的人家才知道一點。
所以宮以沫覺得,不管是不是,先詐她一詐
果然,她的話嚇到了對方,就連那小姑娘也不盯着宮抉看了,反而拉着她娘問。
“娘,我們家有這種東西”
婦人看了她一眼,拍了拍她的手,纔對宮以沫道,“實不相瞞,小婦人我能在鎮上有房,還能做點小生意,都是因爲亡夫幫了一位貴人”
說到這,她眸光閃了閃,“雖然得了一百兩,但是亡夫也是因此去了命我們家原本家徒四壁,賊都不來,又怎麼可能有重要的東西讓人惦記”
宮以沫皺了皺眉,“事關重大,您不妨再想想,比如你丈夫之前有沒有說過什麼奇怪的話,留下什麼奇怪的東西。”
這時,小姑娘插嘴道,“爹爹說話都很奇怪,但是也很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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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南”婦人不滿的瞪了小女孩一眼,然後堅定的搖頭,“小婦人確定,咱家沒什麼特別的東西,亡夫也沒有說過什麼話”
“地圖呢”宮以沫突然拿出一張皮紙,“就像這樣的東西真的沒有麼”
拿出地圖時,宮以沫緊緊盯着小女孩,見她先是迷糊,後來突然瞪大了眼睛,好像想到了什麼一般
那一瞬間,宮以沫確定自己猜對了
婦人先是一愣,見宮以沫望着自己女兒,連忙抱着她說道,“我家沒有那種東西請你們出去”
宮以沫心裏有數了,她緩緩將一張銀票推在桌子上。
“雪夫人,實不相瞞,這張地圖給你們毫無用處,興許還會給你們招來禍事畢竟我能找到你們別人也能找到,就好像這個小姑娘的名字”
宮以沫看着那個小女孩,“雪望南加上你丈夫生前每天都守着無望森林,你說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爲在無望森林的南邊,有什麼有趣的東西呢”
宮以沫的話讓婦人瑟瑟發抖
“沒有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這時,只聽緩緩的金屬聲流淌而過,宮抉將窄劍拔出,讓兩個女人嚇得瞪大了眼睛
“現在聽得懂麼”
宮以沫眼睛都直了,還可以這樣
而宮抉身上的殺氣流露,將小姑娘嚇得不行,那婦人何曾見過這樣的場景,更是輕呼一聲抱緊了女兒
在宮抉冷淡的墨眼下,她頭皮發麻,有一瞬間,她覺得宮抉是真的要殺了她
所以她再也沒辦法說謊,而是顫聲說道
“你你既然那麼聰明就應該知道那地方是去不得的”
原本謹遵亡夫的意思,不能對任何人說,但是這個男人一看就不是好相與的,她們孤兒寡母的,不得不說了
“而且這事和望南沒有關係我嫁給我丈夫幾十年,他也一直都是個普通人,我們並不知道那地圖是什麼地圖亡夫說的也不多更不知道你們爲什麼會找上我們”
她一個婦人哪裏經歷過這樣的事見宮抉兇悍,連忙倒豆子般說了。
回想以前過得又窮又苦,她從來不覺得她丈夫跟其他人有什麼區別,沒想到死後,會發生這樣的事。
宮以沫笑了笑,“我與你丈夫有一段淵源,或者你可以理解爲,我今天來找你,是命中註定。”
那婦人抱着自己女兒沉默了半響才道。
“我們母女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地圖可以給你,但是你們要保證我們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