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心跳到嗓子眼。
畢竟秦千洛不是壞人,是和江朵兒一樣爲愛所累的無辜之人。
何況,當初是她同意燕黛婉的請求,幫助秦千洛和薄戰夜假交往,如果沒有,或者那一層紙永遠都不會捅破。
蘭溪溪感覺自己成了罪人,顫抖害怕發消息詢問薄戰夜:
【秦小姐怎麼樣?有沒有搶救過來?】
叮咚!
消息閃進來:【還沒出來,你不用多想,我會處理好。】
蘭溪溪知道薄戰夜現在情緒一定不太好,回覆了個‘嗯’字,便沒再打擾。
心裏祈求祝福:保佑秦千洛沒事。
回到家後。
蘭溪溪收起所有心情,安心照顧兩個孩子。
孩子的世界總是天真單純,不論外面世界有多少風雲,他們總能因爲一顆糖就喜笑顏開。
看着他們,她心裏異常柔,軟,連帶着沉重的心情也跟着放鬆。
人生若只如童年,多好?
“媽咪,你今天不開心嗎?”晚飯時,蘭丫丫像貼心小棉襖,軟儒詢問。
蘭溪溪快速搖頭:“沒啊,能和兩個寶貝一起玩,媽咪超級開心的。乖,喫喫看今天的炸小肉丸子。”
“好滴媽咪!”蘭丫丫天真無邪相信。
一旁薄小墨卻沒那麼好騙,盯着蘭溪溪一番打量後,跳下凳子說:
“阿姨,我去樓上換個輕鬆的衣服再下來喫飯。”
“啊?需要我陪嗎?”
“不用,男孩子換衣服,女孩子跟着做什麼?”薄小墨十足小大人,邁步上樓。
一進入房間,他便拿出手機跟薄戰夜發消息:
【爹地,我們都喫晚飯啦?你爲什麼還不回來?】
發出去一分鐘、兩分鐘,都沒回復。
薄小墨皺起小眉頭。
這個爹地也太不靠譜了!家裏有阿姨,居然不提前回家?
他正要進行一番小大人的演講,手機突然彈出一條關於爹地的推送新聞:
【秦千洛遇危險,薄戰夜陪同八小時。】
陪別的阿姨?
薄小墨不滿點進去,然後看到那一系列的新聞,整張小臉兒都擰成一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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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秦阿姨,他是不討厭的,遇到危險,爹地作爲有紳士風度的男人,的確應該照顧。
可爲此忽略阿姨,那太不行!
【爹地,秦阿姨好點了嗎?】薄小墨再次發送信息。
這次,薄戰夜回覆過來:
【嗯,剛剛脫離危險。】
薄小墨:【那挺好的,所以爹地你要回來了嗎?不然下一個落入危險的就是爹地你了。】
薄戰夜:【嗯?】他忙了一天,完全沒讀懂孩子什麼意思,還以爲是有什麼危險。
結果下一秒,薄小墨說:
【你一天不回家,阿姨很不開心,喫飯都沒胃口,一會兒阿姨走了的話,我可不替留。
作爲兒子,我好心勸你,回家時買份禮物吧,就這樣,over!】
那端薄戰夜嘴角一抽:“……”
小小年紀,教大人談戀愛?
不過,他今天在醫院的確太久,是該回去了。
蘭溪溪絲毫不知薄小墨在背地裏的所作所爲。
照顧好兩個孩子喫完飯,她帶着他們在院子裏散步,玩了一會兒,才帶他們上樓洗澡,安撫睡覺。
忙完,已經是晚九點。
她剛準備回房間洗澡,一出門,卻落入一道高大的懷抱——
肌肉緊實,身軀寬厚,連帶着闖入鼻尖的還有清冽好聞的麝香。
蘭溪溪詫異擡眸,就對上男人俊美的臉,深邃的眸,小臉兒一紅:
“你這麼快回來了?”
“十個小時,不快。”薄戰夜聲音磁性,長臂彎曲,將蘭溪溪公主抱抱起,朝樓下走去;
“還有沒有飯?”
他的氣息溫柔,柔和。
蘭溪溪覺得他比往常還好相處,有些侷促:
“沒了,我以爲你不回來,就沒做多的,你餓嗎?我去給你煮。”
“不用。我陪你喫就行。”隨着話,他已然抱着她走進餐廳。
餐桌上,有瀰漫着香味的烤生蠔,還有火紅紅的小龍蝦。
都是蘭溪溪喜歡喫的!
“你給我買夜宵了?”蘭溪溪頓時睜大眼睛,裏面都是星河般璀璨的光彩。
大概也只有她,看到幾百塊的夜宵就樂不思蜀。
其她女人,都是看到鑽石名牌奢侈品。
薄戰夜嘴角愈發柔和,不會承認是兒子教他的,淡淡道:
“嗯,正好路過一家夜宵店,想到你可能喜歡喫,隨手買的。”
“謝謝!”蘭溪溪對美食從來不抗拒,再加上她今晚喫的的確不多。
她自然而然從他懷裏離開,絲毫沒注意到在此刻,她的舉動代表着:美食比男人還有吸引力!
薄戰夜眸光微微黯然。
她絕對是第一個且唯一一個因爲美食拋棄他的女人。
能怎麼辦?看在她這麼可愛的份上,原諒。
他走過去,戴起手套。
蘭溪溪忽然想到秦千洛,好奇關心:
“秦總怎麼樣?應該沒有生命危險吧?”
“嗯,搶救回來,沒有大問題。”薄戰夜自然回答,臉色與往常無異。
但,眸色暗沉些許。
過去時間裏,秦千洛給他的印象一直要強,能幹,許多男人在她面前都要遜色。
甚至長時間的相處,他清楚她是流血也不會掉一滴眼淚的女人。
可就是這樣一個女人,酗酒,頹廢,甚至自殺。
他發現,他對女人的瞭解終究還是太少!
現在棘手的,更是處理問題。
“你覺得對她,應該怎麼解決?”他詢問。
蘭溪溪詫異皺了皺眉,很快了解他是無奈,秀眉擰起,隨後又鬆開:
“今天聽秦夫人的意思,秦小姐酗酒難過應該不是你不能接受她的愛,而是擔心以後再也無法站到你身邊,和你合作,畢竟以前她一直靠這個信念生活。
現在關係捅破,她不知如和面對你,沒想到自己母親還將她那麼丟臉的事情告訴你。
我估計,那是導致她直接自殺的原因。”
她的推斷不無道理,甚至很有道理。
薄戰夜倒沒想到這個:“不是和江朵兒一樣,還算有救。”
“嗯。”蘭溪溪點頭,繼續說:“你只需要等她醒後,告訴她你依然重視她的工作能力,認可她是朋友,應該能安撫她。
實在不行,你再想辦法哄哄。”
她說的自然,好不拘謹。
對薄戰夜是好辦法。
但,看着自己的女朋友一門心思,讓自己去開導一個愛他的女人,心裏怎麼就那麼膈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