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祈淵這已經是純純的遷怒了。
這件事錯的只有寧凝芙跟那個男人,跟那個男人的家人有何關係。
風瀾衣知道墨祈淵這個想法是不對的,但墨祈淵明顯情緒不對,所以也不是糾結這些細枝末節的時候。
只能以後有機會,再想辦法糾正墨祈淵這些暴戾的想法。
風瀾衣思忖着,夜晚悄悄來臨。
也就是天剛黑下不久,東墨帝的頭痛病又犯了,風瀾衣又被臨時放出來,去給東墨帝治病。
寢宮裏。
東墨帝雙手抱頭,痛得在牀上,滿牀打滾。
風瀾衣幾乎還沒有進殿門,就已經聽到了東墨帝痛苦嚎叫的聲音傳出。
這邊,今日宮裏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蘇靜柔小產之事吸引,現在東墨帝寢殿中又鬧出這麼大的動靜,自然沒有人再注意到落水剛醒的風燁。
宮殿內,靜悄悄的,只有幾盞宮燈影影綽綽地亮着。
小小的人兒,虛弱地躺在牀上,只有一個宮女坐在桌旁守着。
宮女昏昏欲睡,她像是困得不行,腦袋一點又一點的,生怕她下巴磕到了桌角,看着就替她着急。
就在時,沒有開關的窗戶突然一陣風吹過,一道人影從外閃了進來,那落地後,就拔出了鋒利的刀,朝着牀上的風燁而去。
就在那人一刀快要刺下時,那已經趴在桌上睡死過去的宮女,就已經醒了。
方纔還是個看起來,手無縛雞之力的柔弱少女,此時她的眼裏卻是已劃過凌利目光,與黑衣蒙面人糾纏,招招都是致命。
屋內剛響起打鬥聲,屋外就已經有數十個藏在暗處的侍衛現身,將屋子包圍得水泄不通,而領頭的,正是被墨祈淵發配的清風。
清風在墨祈淵身側雖有嘀咕多嘴的毛病,但辦起正事來,還是蠻靠譜的,他用牙籤剔了剔牙,氣死人不償命的道。
“嘿,你就別掙扎了,你已經成爲甕中王八了,我已經佈下天羅地網,你跑不了了,勸你省省力氣。”
黑衣人蒙面人這才知道自己是中計了,可就算是知道自己中計了,他也不可能真如清風所說,就束手就擒。
他發起了比方纔更猛烈的反擊,可是畢竟是以少對多,他一個人顯然不是清風他們的對手,很快被抓起來。
一左一右兩個侍衛分別擒住那蒙面人的雙手,清風吐出嘴裏的牙籤,繼續用氣死人不償命的聲音道。
“都說讓你別掙扎了,還不相信,白白吃了這麼多的苦頭,何必呢,就讓我來看看你究竟長什麼樣吧。”
清風話落,已經伸出了手,儘管這蒙面人十分抗拒,但也沒有逃脫面巾被取下來的結局。
這是一張女人憤怒的臉。
“是你。”清風吸了一口氣,這個結果有點意外,其實嚴格算起來,又在意料之中。
另一邊。
風瀾衣還不知道魚兒已經上鉤,她此時還在認真觀察着東墨帝,畢竟這是第一次親眼見到東墨帝發病。
足足等東墨帝痛了有差不多一個時辰,眼看就要撐不住,昏過去時,風瀾衣纔拿出自己配製的止痛藥給東墨帝服用。
嚴格來講,她只要觀察半炷香,東墨帝的發病過程就可以了,但是誰讓她記仇,還護短呢。
想到墨祈淵從小到大捱過的鞭子,風瀾衣就覺得讓墨祈淵多痛一個時辰,還是少了。
東墨帝服了藥,終於不再滿牀打滾了,人也能正常坐起來,只是臉色依舊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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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換做任何人被自己的兒媳兒子看到自己滿牀打滾的畫面,臉色也不可能會好看得起來,何況這個兒子還是自己最不喜歡的。
“如何,可有找出病因。”麗妃扶住東墨帝關心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