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和兩人接觸不久,可劉河對童晚香是如何,秦芷蘇也是看在眼裏的。
眼下聽了這話,指不就想離開京城了,屆時安家的爵位便又可以重新落到自家丈夫的身上…
“我也是爲了你們好啊,如此恩愛的夫妻要是被人橫插一腳,莫說大嫂你了,就是我心裏也不舒坦。”
童晚香懶得再理會她,畢竟秦芷蘇也不會有什麼好心,眼下安的是什麼心思她不是不知道。
只是眼下着實沒的工夫跟她在這裏裝模作樣罷了。
“我去問問娘。”
劉河壓根不想理會秦芷蘇後來說了什麼,腦子裏只有起初的那幾句話。
心裏更是萬分不舒坦,這輩子他除了童晚香,其他的女人再好也不會入了自己的眼,更加不可能往家裏娶。
童晚香看了秦芷蘇一眼,又止住了劉河想要擡腳的身子:“不要着急,先等等也沒事。”
其實她也想弄明白這事情的真假,可這會兒火急火燎的去了,豈不是更如了秦芷蘇的意?
就算要去,那也得氣氣她才成。
劉河不知道童晚香是怎麼想的,但如今聽了這話,也沒有再多說,腳下的步子又停了下來。
果不其然,秦芷蘇的臉色果然不太好看了。
原以爲兩人對這件事情十分着急,可眼下怎麼…完全出了自己的意外?
難不成用這個法子也趕不走?
是了,男人不都是貪慕女人和虛榮,若是這土包子劉河正想要再娶個嬌妻呢?
想到這裏,眉頭微皺,又從童晚香身上下手。
“大嫂,這事情哪裏還等什麼啊,要是那劉家小姐進了門,你以後便只有端茶送水的份兒了,畢竟那劉家小姐出身高門,一看就是不好惹的主…”
童晚香笑了笑。
“多謝你的提點,不過,屆時還是聽孃的安排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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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沒什麼事的話,我便不奉陪了…”
自己已經明確表明了不會爭這安家的爵位,所以對於秦芷蘇的喋喋不休十分反感。
秦芷蘇臉色煞白,這兩人到底是自己回事?
自己好心好意來吱會,又是大哥大嫂的討好,反倒是熱臉貼了冷屁-股!
“好,我好心來告訴你們,若是不信就算了,將來有你們哭的!”
秦芷蘇也不想多呆,撂下這一句狠話後帶着丫鬟走了出去。
看着她的背影,童晚香眼裏多了幾分嘲諷。
是好心麼?未必吧…
她一走,劉河更加呆不住了,神色中多了份急促。
“這件事情我一定要去問問清楚,若真是這樣的話,我們明天就離開!”
他不想娶別的女人,若是走入這個安家要讓他放棄童晚香。他寧願不要這個身份。
童晚香有些感動,心中暖洋洋的。
但是這件事情若真是如此的話,她不打算處理得這麼草率。劉河和劉家小姐指腹爲婚是小時候定下的。
雖然後來因爲一些原因讓安家弄丟了自己的兒子,可劉家卻一直守着承諾。
再怎麼也得好好去處理,莫讓兩家傷了和氣。
“嗯,我同你一起去。”
劉河點頭,又將寶兒抱了起來,一家三口對着前廳走去。
此時秦芷蘇已經到了自己的院子,想着方纔在童晚香那裏受的氣,心裏十分不舒坦。
直接將一桌子杯盞摔到了地上。
“土包子,還敢對我冷嘲熱諷的!”
幾個丫鬟縮着脖頸,大氣都不敢出,畢竟她們也都知道自家二夫人生起氣來,會無緣無故打罵人。
故而沒人會這麼傻去觸眉頭。
“安霖呢,去哪兒了!”
秦芷蘇心裏煩悶,一時間又想起自家丈夫來。
幾個丫鬟見躲避不成,只好答道:“二少爺,方纔出去了…”
聲音裏全是膽顫驚心。
這話一落下,屋裏又噼裏啪啦的響起杯盞破碎的聲音…
正廳。
安有道和夫人壓根沒想到這麼會兒工夫,兩人討論的事情已經被秦芷蘇傳出去了。
如今見着劉河一家三口,臉上全是笑意。
“寶兒,乖寶兒,到祖母這裏來。”
寶兒雖然還不會說話,可卻聽得懂別人叫她,眼下立馬將鑽在自家爹懷裏的頭探了出去,對着安夫人和安有道咯咯直笑…
安夫人歡喜不已,立馬將孩子給抱了過去。
“你們怎麼也不好好休息下,一會兒就要用傳午膳了。”
安有道看着失而復得的兒子,嚴肅的眸子裏顯然多了絲絲繾綣。
劉河沒有說話,過了好久纔開口。
“爹,娘,我從小是和劉家小姐指腹爲婚了對吧。”
他的聲音本就有些低,此時這話說出口更是略帶幾分沉意。
也讓安有道和夫人心裏咯噔一跳。
雖然兩人的確是想將這個事情告訴劉河和童晚香,但卻沒想好要怎麼開口,更沒想到才說出口的話,他們怎麼就知道了…
再聯想起方纔下人說秦芷蘇來過的話,立馬明白了什麼。
看來這個二兒媳婦還真是不安生啊。
但這都是其次。如今面對劉河和童晚香,兩人還真不知道怎麼將這件事情說出口。
過了好一會兒,安夫人才道:“這件事情,我和你爹也想找個時間說出來,既然你開口問了,那我們便也就全交待清楚…”
說完,又將劉河小時候和劉家小姐劉香盈定親的事兒說了出來。
“我跟你爹找了這麼多年,其實也並沒有抱什麼希望能將你找到,所以在此期間也勸說過劉老爺和夫人,可劉家重視禮教,說什麼都要等…”
“這件事情畢竟是我們對不住劉家,讓香盈苦等了這麼些年。所以我才合計,找個日子去劉家好好說說…”
安夫人說到這裏,又將孫兒放在了安有道的懷裏,末了拉起了童晚香的手。
“晚香,娘知道你是個好姑娘,娘也很喜歡你。所以就算香盈進門也不打算虧待你。你和她都是我安家的平妻…”
聽到平妻兩個字,童晚香微微蹙眉,方纔那秦芷蘇竟然扭曲事實說要讓自己做小妾。
其實這些身份對於她來講都沒什麼,若是和別的女子共享一個丈夫,那絕對是不成的。
她受不了,也做不到。
不過劉家重視禮教,劉小姐耳濡目染受盡詩書禮樂的薰陶,向來也十分懂禮。
這件事情不到最後關頭,說不定還有轉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