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師入宮也需等些時日,江妝妍懶得虛以委蛇。
可這前腳入了翊坤宮寢宮,蕭晟後腳便到。
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身後之人莫名地撞上了江妝妍的後背。
她只覺身後傳來一陣熾熱之感,而男人也順勢將着雙臂緊緊纏繞在細腰間。
耳畔邊傳來一陣陣溫熱之感。
有一絲理智的江妝妍慌不擇神地將人推開,轉眸便看向早已被人關上的宮殿門。
那一刻緊繃的神經終是落下。
蕭晟大手撫摸着江妝妍的面頰,手指向下滑動,輕輕挑起下巴,端詳着這百看不厭的容顏。
“太后果真好算計。”蕭晟輕贊。
江妝妍感受到面前男人的熾熱,本就羞紅的面頰,瞬間變成了熟透的紅蘋果,耳根子發燙,不由得回想起雲華宮燈滅後發生的一幕。
“比起攝政王的膽量,哀家略有不足。”
蕭晟聽出了些許埋怨,大手摟過江妝妍入懷,“暗夜無法掩蓋住太后的魅力。”
江妝妍冷笑:“攝政王避重就輕的本事倒是略有長進。”
蕭晟聞言,猛的加大了手上力度,江妝妍發出輕嘶,想要從其懷中掙脫出來。
“別動。”蕭晟附在耳邊,吐出溫熱的氣息。
江妝妍老實了下來。
“雲華宮後續之事,你打算如何處理?”蕭晟沒有停下手上動作。
江妝妍搖頭,“尚未想好。”
“噗嗤。”蕭晟發出嗤笑,手上更加沒了分寸,“以本王對太后的瞭解,你可從來不會去做沒有把握之事。”
被拿捏了命脈的江妝妍,感覺體內像燃起一團火她的雙腳纏住蕭晟的後腰,眼神逐漸迷離,半喘着粗氣,“哀家不需要做出詳細計劃,有攝政王從旁輔助,定然萬無一失。”
“太后,這是在害怕?”
蕭晟輕笑着在耳邊吹了一口氣,這一口溫柔的氣息不偏不倚,剛好撲灑在她最爲敏感之處,
身子也不由得發軟。
“別,這樣……”
江妝妍口中婉拒,而男人的手早就趁其不備深入其中。
輕車熟路地動作,讓江妝妍身子頓時綿軟,壓根使不上力,“妍妍的身子可不是這麼說的……”
在黑暗之中,男人深邃的眸子緩緩落下,落在了懷中人上。
僅僅片刻的功夫,懷裏的人就已經虛脫無力。
蕭晟把她輕柔地放在牀榻上,身上之物也如數被去除。
“不……”
江妝妍伸手輕輕抵擋着男人的腦袋。
怎會如此……
這是她從未感受過的,爲了避免被旁人聽去,她也只能緊咬着下脣。
伸手抵擋在自己的脣邊。
不知過了多時,江妝妍眼神迷離。
臉頰處也泛着微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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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晟瞧着如此誘人的一幕,喘着粗氣,眸子微沉,從方纔到如今,已忍耐許久!
春光旖旎。
三日後,翊坤宮。
“青檸,雲華宮那邊安排如何?”望着鏡中的良人,江妝妍很是滿意。
近些日子,她被攝政王折騰的有些倦了。
略施粉黛後,倒也看不出異常來。
移駕雲華宮,遠遠就看見道人打扮的身影,站在雲華宮前,灑着符紙。
“貧道清風觀雲虛子見過太后。”道人雙手環抱,微微躬身。
“平身。”江妝妍擡手,只見道人站直後,氣息出塵,灰色道袍無風自擺,倒也有幾分高人模樣。
“道長對雲華宮的邪祟可有眉目?”
“貧道聽聞當日曾現惡鬼索命,定然是淑太妃德行有缺所致。”雲虛子掐指後,眉頭一皺。
“你可知妄議宮中之人,會招來禍患?”江妝妍心中很是滿意,面上卻呈現慍色。
雲虛子猶豫片刻,躬身拜道:“貧道曾於清風觀修行數十載,類似的惡鬼纏身處理過不少,受害施主皆爲德行有缺之人,故而貧道做出此結論。”
“道長可曾進宮見過淑太妃?”江妝妍忽地移開話題。
“貧道遠遠見過一眼。”雲虛子邊說邊拿出符紙,灑落在地上。
“哀家聽聞修道之人,專通相面卜算之法,不如道長同哀家進去觀望一番,找準癥結所在。”江妝妍心中打起算盤。
雲虛子犯起愁來,“雲華宮乃是女子居住之所,貧道貿然闖入,是否有些欠妥?”
“無妨。”江妝妍擺手,“道長接了諭旨,於雲華宮中進出不會犯了宮中忌諱,若是道長怕了的話,可與哀家同往。”
雲虛子可是這齣好戲的重要角色,沒他,戲臺子都搭不起來。
“貧道遵旨。”得了太后口諭,雲虛子不再猶豫不決。
與江妝妍步入雲華宮。
“臣妾見過太后。”淑太妃正臥牀修養,見到江妝妍後,忙艱難起身,掙扎許久,也只擡起半邊身子,腿腳不曾離開牀榻。
“免禮。”江妝妍無意與她計較這些,直入正題。
“道長,與淑太妃說說你的判斷。”
雲虛子上前一步,挨個拜會後,說出猜測。
“回太后,貧道認爲此惡鬼,與淑太妃脫不開關係。”
“好膽!”淑太妃蒼白的面色呈現些許怒容,“如若你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本宮定要降罪於你。”
“淑太妃有些過了。”江妝妍擡了下眼皮。
淑太妃不敢多言。
得到授意的雲虛子繼續說了下去,“淑太妃最近是不是害過什麼人?”
“本宮近些時日,都在宮中待着,從未離開,道長這般栽贓,是不是有些明目張膽了?”淑太妃發出嗤笑。
沒有拿出證據前,傻子才認。
“貧道通曉陰陽,曾與那邪祟短暫溝通過。”雲虛子面色不改,手中拂塵搭在手腕上,寬大的袍袖耷拉下來,無風自擺。
“怪哉,這宮內門窗緊閉,爲何會起了風來?”江妝妍暗道一聲古怪。
話音漸落,宮中燃起的燭火突兀的跳動。
恰好有一抹落在月桃臉上,那煞白的面色下,是控制不住的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