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不敢走的原因很簡單:馮總經理是律師出身,別看他當總經理是外行,但是對籤合同可是強項!
現在公司高管跟公司簽訂的合同還都沒到期,剛纔大家就被他威脅:誰敢走去法院告誰!
白素素隨着大家往外走,不過在走到門口的時候胳膊被拉住了。
她回頭一看,是付曉!
“走那麼急做什麼?我找你還有事呢。”
付曉一臉的小人得志。
“您說。”白素素很聽話,低眉順眼的。
“喲,看看我們的白大董事,今天這麼聽話,嘖嘖。”
“沈慕遠去哪了?”
昨天付曉全家搬進沈慕遠的豪宅,高興了好長時間。但是付曉還是意猶未盡,如果沈慕遠能哀求她,請她收留他就好了。
她也不介意留下他,無非就是多一張嘴喫飯嘛,她還不在乎!
可惜沒有。
哪怕沈慕遠不求着她要求留下,哀求她賞給一些錢好用來以後的生活也行啊。
她就勉爲其難的讓沈慕遠跪下來求她,然後賞給他一點小錢!
但是,依然沒有!
她想象的場景一個都沒出現。
沈慕遠連自己衣服都沒要,就那麼輕鬆的走了……腿着走的!
車已經歸了付強。
付曉還沒過癮,雖然得到了沈慕遠的家產,但是她現在還想要更多。
她還想要白素素的財產!
反正白仇慕是他們倆人的兒子,既然沈慕遠能那麼痛快的答應,她覺得白素素也能爲了兒子不要財產。
雖然她不怕撐死,但是神祕人卻不讓她這麼做!
付曉不滿,但是她不敢不聽那個人的話。
那個人的手裏有着她太多的把柄了!
那個人讓付曉一定要密切關注沈慕遠,不能讓他離開視線,他的意思是把沈慕遠軟禁在家裏最好。
但是,他還是高估了付曉的智商!
沈慕遠不知道去哪裏了。
接到那個人的命令,付曉就給沈慕遠打電話,電話卻已經成了空號。
她以爲是他沒臉在這個城市呆下去了,就把自己的分析告訴那個人,結果她卻被訓了一通!
那個人特別的生氣,他罵付曉蠢貨。
責問她爲什麼不派人去跟着沈慕遠,並且指出他很有可能已經去找解藥了!
他的這番話嚇壞了付曉,這個可能她從來沒想過。但是她覺得這個可能性不大,因爲沈慕遠沒有錢!
那個人簡直要被付曉蠢哭了,氣的他對着付曉咆哮:“他不是你,沈慕遠想要弄到錢那是分分鐘的事,你別忘了還有一個白素素呢。”
付曉仍然是一臉的蒙逼:“你不是說他倆關係不好嗎?白素素不會給沈慕遠錢的。”
…………
這是神馬邏輯?
關係不好就不能支持他去找解藥?白仇慕是他倆共同的兒子好吧?
“滾出去,最遲明天晚上我要知道沈慕遠去了哪裏!”
那個人不想再跟她廢話,連推帶揉的給付曉攆出了辦公室。
但是一大早,馮律師就出現在付曉的新豪宅裏。哭喪着臉告訴她:“老闆的意思,讓我給你當總經理,幫你打理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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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曉一臉警惕的看着馮律師:“可以,但是你不能碰錢!”
卸磨殺驢,這個女人就是一頭喂不熟的白眼狼!
“好,我不碰錢。”馮律師懶得跟她多說話。
有他這個承諾,付曉就放心了。
她覺得多個免費打工的也不錯,實際證明還是有點用的,起碼剛纔就震住那些挑事的人了呀。
剛纔散會的時候,馮總經理提醒她問白素素,沈慕遠的下落。
老闆說她一定知道沈慕遠去了哪裏,所以付曉纔在門口拽住白素素問。
她眉毛一挑,回答付曉:“他沒有跟您在一起?如果您都不知道他在哪裏,我就更不可能知道了,我倆不熟。”
“沈慕遠能把公司全部轉讓給您,那他一定是最愛您的,也許過兩天他就想您想的不得了,主動聯繫您啦。”瞎話張嘴就來,顯然是打好草稿了的。
“白素素,你少給我灌迷魂湯。說,他在哪?”
付曉雖然蠢但也不是白癡,白素素說的話讓她很受用,但是她並不相信!
“我真不知道他在哪?”
不管付曉怎麼問,白素素就是一個詞:“不知道。”
愛咋咋地!
付曉氣壞了:“白素素,你別以爲我不能拿你怎麼樣。聽着,從今天起你給我當祕書,二十四小時伺候我。”
“好的,董事長。”
白素素眉頭都不帶皺一下的,給你當祕書?你不後悔就行!
正好這樣也方便白素素監督付曉,所以她毫不猶豫的就答應了。
此時,被神祕人和付曉惦記的沈慕遠正在火車上。
昨天沈慕遠和白素素密謀了一個計劃:先把產業都轉給付曉,穩住她。然後把兒子送到一個安全的地方。
再然後沈慕遠就去西南那個地方找解藥,同行的還有王教授。
能在有生之年,解決掉這個醫學無法解釋之迷,是王教授一生的夙願!
所以在醫院的時候,他就和沈慕遠商定好一同前往那個少數民族聚集地了。
白素素也要去,沈慕遠勸她留下。
他一個人走還可以解釋爲破產了“沒臉見人”,如果兩個人一起消失不見,會很容易被那個人懷疑的。
能找到解藥還好,若是一個月沒找到呢?孩子就危險了!
最後白素素還是同意留下來,她不能用兒子去冒險。倆人一個人負責去找解藥,一個人留下趁機找線索。
沈慕遠和王教授是在別墅出發的,付曉並不知道沈慕遠還有一棟別墅,所以就正好成了落腳點。
倆人出發的時候特意喬裝打扮了一番。
這才從別墅出來,一輛不起眼的小車給他們送到機場。
上飛機時是兩個知識分子的打扮,下飛機後就又變成另一副樣子了。
沈慕遠穿着管家從地攤買來的衣服。上身是軍綠色的夾克衫,下身是黑色的棉布褲子,褲子不只皺巴巴的,褲腿還短一截。
頭上還帶一頂灰不溜秋的帽子,帽檐很寬,把他的臉都遮住了大半。
就他現在這幅樣子,誰也認不出來!
人靠衣服馬靠鞍!
管家買的這套衣服硬是把沈慕遠變成民工了。
王教授忍住笑,倆人從機場出來直奔火車站……
這是一輛綠皮老火車,沈慕遠長這麼大第一次處在這樣的環境裏,很不適應!
他坐在靠窗的位置上,臉一直在看着外面的風景。
火車在一個個山洞中穿梭,四周全是高聳入雲的山巒和深不見底的懸崖。景緻很好,不過他現在也沒有觀賞風景的雅緻。
出來前,王教授就跟沈慕遠交代好了,出來一切聽從他的安排!
沈慕遠也是同意了的,於是——他們現在在這輛火車上。
王教授也不說目的地在哪,只是讓沈慕遠沉住氣,聽他的就行了。
火車“咣噹咣噹”行駛在高山峻嶺間,車外山高雲淡,水綠天藍。
車內烏煙瘴氣,一片喧囂!
旁邊的王教授也一改平日的學者風範,很快融入在這個氛圍裏。
此時他正在逗着對面座位的小女孩玩!
小姑娘被媽媽抱在懷裏,也就兩三歲的樣子。扎着兩根羊角辮,小嘴很甜,奶聲奶氣的跟王教授聊天,可愛的很。
小姑娘是跟着父母從外婆家回來的,這對年輕的夫妻都是很淳樸的山裏人。而且從他們的服飾上看,是屬於那個地方的人!
很快,王教授就和他們熟悉了起來……
車廂裏大多都是衣着質樸的農民和民工樣子的人,這些人很隨意的高聲說話,聊天。很自然的把瓜子皮吐到車廂的地板上……
沈慕遠的眉頭一直皺着,從昨天下了飛機就上了這輛火車,到現在已經十二個小時了。
這麼長的時間他只喝了幾口水,其實早餓了,但是在這種環境喫東西?想想還是餓着吧。
跟他相比,王教授對這個環境好像就很適應。
該喫喫,該喝喝,還從包裏拿出進口糖送給對面的一家三口。
這對夫妻漢語說的也很蹩腳,但是絲毫不影響他們愉快的交談着。
王教授送的糖小女孩很喜歡,她都不捨得的喫,寶貝的很。
王教授很快就贏得了對面這對夫妻的好感,山裏人是很淳樸的。他說兒子在城市裏霧霾吸多了,得了很嚴重的肺病。
得多呼吸新鮮空氣才能好,所以父子倆就想找個空氣好的地方住一段時間。
這對夫妻就很熱情的邀請他們去自己家裏住,並且表示,雖然喫住會差一些,但是空氣絕對新鮮。
就這樣,等下車的時候。王教授已經跟這對夫妻親如一家了!
這對夫妻,男的叫柱子,女的叫花花媽,花花就是那個小姑娘。
在車上就已經決定,跟他們走,柱子家有空房子。
沈慕遠不得不佩服,薑還是老的辣!
天快黑的時候他們才下了火車,然後又上了一輛牛車。
牛車走到半夜,才終於到了柱子家裏。
花花媽收拾出最好的房間給他們住,拿出兩牀新被褥給倆人做鋪蓋。柱子在廚房燒火煮飯,招待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