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動作太過突然。
柔柔弱弱的身體緊貼在懷裏,惹人心疼。
薄戰夜作爲男人,以及蘭嬌未來的丈夫,本該動心安撫她的,可心裏有的只是牴觸抗拒。
偏偏,這時的情況推開未免太過無情?畢竟當年是他意外強她,讓她生下小墨,斷送女人的一生,於情於理,他都欠她。
“爹地!”就在薄戰夜爲難間,牀上的薄小墨驚雷般坐起,一臉慘白:
“噩夢,怕……”
薄戰夜第一時間推開蘭嬌,走過去將孩子抱入懷裏,柔聲安慰:“別怕,只是夢。”
薄小墨抽咽兩聲,抓着他衣服,怎麼都不肯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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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嬌怎會不明白,薄戰夜把小墨的出現當做藉口!可惜他心裏不願要她,她再強行留下去,太丟臉。
她拿起衣服:“戰夜,你照顧小墨吧,我先回房了。”
“嗯。”薄戰夜看着她落寞的身影離開,心裏隱隱愧疚。
只是他也不明白,爲什麼不能再對她產生反應。
等蘭嬌的腳步聲消失後,薄戰夜起身關上門,深邃異常的視線看向薄小墨:“爲什麼不親近她?”
薄小墨:“因爲她身上沒有媽咪的味道!”
薄戰夜:“……”
那蘭溪溪身上就有?
什麼邏輯!
但好歹是小傢伙替他解了圍,他沒有深究。
早上。
蘭嬌很早便做好一桌豐富的早餐,從中式到西式,份份精美,應有盡有。
都說想要綁住一個男人的心,先得綁住男人的胃,她是斷然不會讓蘭溪溪做飯給薄戰夜喫的!
掃見薄戰夜和薄小墨下樓,她立即揚起微笑:“戰夜,小墨,早安,過來喫早餐。”
薄小墨掃一眼那些食物,小臉兒並沒有開心:“我想喫阿姨做的。”
蘭嬌氣急了,她辛苦一早上,得到的就是這話?該死的死p孩!
“小墨,不能沒禮貌。”薄戰夜低沉聲音響起,在教育孩子方面,他不會偏袒。
薄小墨‘哦’一聲,走過去乖乖坐下。
蘭嬌心裏的生氣方纔壓抑下來,努力擠出微笑:“戰夜,沒事的,小孩子天真,也或許是我做的沒妹妹做得好,回頭我跟妹妹請教請教。”
薄戰夜輕嗯一聲,走過去坐下。
早餐十分豐富,和星級餐廳有的一拼,但不知爲何,薄戰夜喫在口中的確少了某種味道,他不禁想起那日在公寓,蘭溪溪做的早餐,飽口,滿足,愉悅。
那是一種難以言語的味道,若真要形容,便是:對口,對心。
‘嗒。’
“早啊。”這時,蘭溪溪恰好從樓上下來。
一件簡單的高腰白色衛衣,水洗牛仔褲,搭配休閒小白鞋,活脫脫一青春妙齡少女,漂亮朝氣。
如她所做的食物,可口,對心。
該死,他在想什麼?
薄戰夜收起視線,高雅矜貴的繼續用餐。
蘭嬌沒有錯過他剛剛看蘭溪溪的眼神,那是對她從來沒有過的,她握着餐筷的手收緊:“溪溪,過來喫早餐啦。”
邊說,她邊給薄戰夜弄早餐,溫柔賢淑的,儼然是一個妻子。
蘭溪溪看到一大桌美食,驚訝道:“天,這是把早餐店搬到家裏了嗎?”
蘭嬌心裏自豪,她人美廚藝好,總有一天會拿下薄戰夜的心。
“沒,妹妹誇張了,我只是平時喜歡研究美食,覺得心愛的人喫自己做的美食,是很幸福的一件事,你覺得呢?”
語氣刻意上揚,滿是幸福的小姿態。
蘭溪溪聽懂蘭嬌言語裏的炫耀,淡笑而過。她和薄戰夜什麼都沒有,姐姐怎麼炫耀,她都不會喫醋,也不會介意的。
“嗯,姐夫能找到姐姐這樣優秀善良的女人,是他的福氣。”
蘭嬌沒想到蘭溪溪又是這種反應,氣的漂亮的臉微抽,不再接話。
倒是薄戰夜,聽到蘭溪溪那話,本就冷寒的氣息,愈發幾不可見的下降。
姐夫?那晚咬她的脣,她還學不乖!
她就那麼巴不得他成爲她的姐夫?
“那個,不打擾你們啦,我今天有約,請假半天,小墨,要乖乖的哦。”蘭溪溪說完,不打算做電燈泡,準備轉身離開。
薄戰夜犀利視線擡起,冷聲一問:“有約?去見唐時深?”
“你怎麼知道?”蘭溪溪詫異極了,她上次答應唐時深見面的,結果今早他給她發消息,她纔想起,實在愧對恩人。
薄戰夜瞧見她驚喜又極其自然的姿態,好似去見唐時深是多麼開心的一件事,眸底佈滿寒霜:
“不許去,我今天沒時間帶小墨。”
薄小墨立即開口:“不礙事的,我一個人可以。”
薄戰夜:“……”
這臭小子,以前怎麼不見他這麼自立聽話!
蘭溪溪得到機會,丟下一句‘小墨真乖’立馬溜了。
沒看到男人的臉那麼臭嗎?鬼才那麼笨留下來挨批!
她的身影跑的又快又急。
該死,去見唐時深,那麼迫不及待?
薄戰夜氣息微沉。
蘭嬌完全沒想到蘭溪溪會和唐時深那麼優秀的人牽連上,一個鄉下丫頭,憑什麼!
但,這對她來說是好事。
“妹妹好像很喜歡唐先生呢,如果能和唐先生在一起的話,也挺好的,畢竟唐先生身世好,人也溫柔,是個不錯的男人。”
薄戰夜聽着這話,腦海裏情不自禁浮現翻出蘭溪溪說過的‘就算我要覬覦,也是覬覦溫柔體貼,紳士帥氣的男人’。
所以,唐時深真是她的菜?她很可能喜歡唐時深?
一抹煩躁涌上心頭,像一萬隻螞蟻啃咬心臟,十分不悅。
“戰夜,你覺得呢?”蘭嬌詢問聲響起。
薄戰夜一個冷厲的視線射過去:“呱躁。”
然後,放下餐筷,高冷的起身離開。
留下的空氣,都是冷的。
外面。
蘭溪溪離開別墅後,直接打車去唐時深家裏。
周安一見到她,立即揚起激動的微笑:“蘭小姐,你總算來了,再不來,我懷疑我家總裁都要沒命了。”
“啊?怎麼回事?”
“就是唐總那晚應酬喝多了酒,吐血,胃難受,到第二天起來,什麼都喫不下,到現在滴米未進,問他總要喫點什麼,他說想喫你做的……”
咳咳!
她又不是醫生,做的飯不能醫他啊。
蘭溪溪焦急跑進去,想看看唐時深什麼情況。
結果一進屋,就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