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瀾衣眼底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狡黠,沒有猶豫地道:“當然是我夫君。”
夫君?那豈不是自己。
墨祈淵耳朵一熱,隨後冷下了臉,呵斥道:“不知廉恥,這種事怎麼可以隨意跟人說。”
這不是毀他名聲。
風瀾衣不樂意了。
狗男人戴着面具還要教訓自己,真是狗改不了喫屎。這次爲了留在王府,爲了不被懷疑留下來的目的,她可是費了老鼻子勁討好。
風瀾衣眸色動了動,墨祈淵這會戴着面具,有了一層遮掩,既然都假裝不認識了,那自然就不需要再討好了。
她報仇的機會來了。
風瀾衣心中冷笑,故意噁心人:“閣下這話有誤,本王妃怎麼不知廉恥了。喜歡一個人,是世界上最美好的事情,只有思想骯髒的人,纔會覺得什麼事情都骯髒,看來閣下腦袋裏裝的全是黃色廢料。”
黃色廢料是什麼?一聽就不是什麼好東西。
墨祈淵眼射出一道冷光,正要開口給風瀾衣一點顏色瞧瞧,就見之前被一掌打開的安北王,已經被人扶了起來。
安北王臉色陰沉,看着快要吵起來的墨祈淵跟風瀾衣不耐煩地大聲厲喝道:“行了,不要在本王面前打情罵俏了,你們是當本王都死了!!”
打、情、罵、俏?
一瞬間,風瀾衣跟墨祈淵幾乎都不約而同地看向了安北王。
安北王纔不管風瀾衣、墨祈淵對是不是自己有意見,提着手裏的刀指向戴着狐狸面具的墨祈淵質問道。
“你是何人,你可知道擅闖親王府乃是死罪?”
墨祈淵皺了皺眉,才意識到自己是被風瀾衣氣糊塗了,差點忘記正事,這個女人的確有氣死他的本領。
墨祈淵道沉吟了會開口回答:“安北王,我是試藥谷的人,知道了郡主的不幸,特意來見見郡主。”
南籬邪教當初被南籬帝下令剷除後,餘部就化爲試藥谷在江湖上行走。
試藥谷這些年都在四國各處搜索年輕貌美的女子回去試藥,具體試什麼藥沒人知道。
墨祈淵暫時也還沒有查到,只是知道了一些碎片,此時故意用來給安北王下套。畢竟安北王跟邪降教早有勾結,而且安北王郡的病,不,明確地說是毒,的確蹊蹺
安北王聽到試藥谷幾個字時神色微變,不過很快,他就反應過來,呵斥道。
“什麼試藥谷,本王從未聽說過,本王的女兒金枝玉葉,就算是病了,也輪不到一些亂七八糟的人來探望。不過,閣下既然來了,那就不妨跟四王妃一道留下做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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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一揮手,早就聽到巨響闖進房間的護衛們就將風瀾衣跟墨祈淵團團包圍住。
安北王肥胖的臉上閃過一抹狠辣下命道:“男的格殺勿論,女的別傷着臉,留一口氣就行。”
這是要下死手了。
唉……風瀾衣嘆了一口氣,折騰來折騰去,看來她還要執行最初那套案——用毒逃出安北王府。
在墨祈淵現身之前,她原本有信心再花費一番功夫,先激怒後勸服,允許安北王讓她替安北王郡主解毒。
這種毒她能看出症狀,卻是第一次接觸,一看就很好玩。
都怪墨祈淵,早不現身晚不現身,偏偏這會現身,也不知道是哪句話刺激到了安北王,害她平白失去驗實對象,沒得玩了。
她的理想境界是當鹹魚,但對罕見的疑難雜症還是感興趣的,像安北王郡主身這種毒,就非常符合的她的要求了。
說來說去都怪墨祈淵,風瀾衣這麼一想,第一套方案就不想施行了。
她眸色一動,趁機躲在墨祈淵身後,假裝害怕得道。
“這位英雄,我收回方纔對你所有不尊敬的話,你一定要保護好我。你只要帶我離開安北王府,我夫君一定會重重賞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