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章 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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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如今她行動不便,身邊的人也不好分散出去,倒是將她難住了。

 不過過了幾日,沈衍之似乎也找不到更多線索了,那日帶着一個從未曾見到的中年婦女就進來了。

 “你們全部都退下。”

 任鬱歡手中正端着修復的湯藥,見到身邊的宮女全部退下去,就連王廉都出門去將門關上了。

 “陛下,出了什麼事情了嗎?”

 任鬱歡有些擔心問道。

 沈衍之立馬坐在任鬱歡的牀邊,接過藥湯來親自用勺子喂她吃藥。

 “沒事,就是有些小事情想要和你回憶一下,沒關係,你先將藥湯喝完了我們在說。”

 任鬱歡斜眼對着那個看起來老實的婦人打量了一番,卻是想不出什麼,只得聽話先喝了藥湯。

 放下藥碗之後,沈衍之扶着任鬱歡坐好,在她的背上多加了一個墊子。

 神情柔和,態度溫柔的沈衍之,拿手撫摸着任鬱歡的肩膀:“朕不是想要嚇唬你,但是朕懷疑你當日難產是有人收買了穩婆,刻意爲之。”

 任鬱歡想不到沈衍之竟然會攤牌,不過聽了還是忍不住倒抽一口涼氣。

 “陛下,你說的可是真的?”

 沈衍之點頭:“當日的事情很是奇怪,所以朕調查了幾日,但是如今線索已經斷了,所以朕只能期望你回憶起來當日的情況,或許會有線索。”

 線索斷了,原來父親不是無能,實在是穩婆一死就沒有了線索了。

 這就很容易猜到動手的只有穩婆一個人了。

 沈衍之轉頭對着堂下站着的那婦人說道:“朕擔心你第一生產也沒有經驗,所以叫來了穩婆,你們對一下,看看哪裏奇怪。”

 任鬱歡聽得這話,腦海中的想法已經轉了一圈。

 想要弄清楚情況,這是千載難逢的機會。

 任鬱歡當即含着擔憂問沈衍之:“臣妾不明白,陛下怎麼會懷疑當時難產有問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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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已經讓任鬱歡知道了,自然也沒有隱瞞的意義了。

 “朕當日就發現了,只是不想要說出來讓你擔心,你那個時候已經精疲力竭,如今真是需要靜養身子的時候,朕就吩咐何太醫不要和你說,暗中調查。”

 任鬱歡立馬點頭感謝沈衍之的用心良苦。

 沈衍之看着任鬱歡等待着的眼神,於是繼續說道:“你的記憶或許不清楚了,朕卻看得分明。”

 “當日朕一直都在御書房之中批閱周折,和大臣商量事情,你難產了幾乎兩個時辰了,朕纔得到消息!”

 說到這裏,沈衍之還是很生氣,語氣由不得尖刻起來。

 “更可笑的是,朕後來聽說,何太醫他們也是纔來不久。”

 “那個時候大家都沒有仔細問,只當是纔開始,都耐心等待在外面。”

 “結果可好,裏面都亂套了,外面的太醫們卻什麼消息都聽不到!”

 任鬱歡聽到這裏,仔細回想着當日的情況。

她也記得自己生產了很久,心中一直想着陛下如何還不來,但是穩婆當時指揮江山,宮女們進進出出,她以爲一切都是正常的。

 沈衍之看任鬱歡皺着眉頭似乎在回憶,繼續說道:“後來母子平安,朕當時一高興,竟然沒有懷疑那個穩婆,以爲你只是被下了藥什麼的。”

 “結果調查出來,你果然是被人下了催產藥,本來你的日子還沒到,就生產了,條件都還沒有準備好!”

 任鬱歡驚呼一聲,雙手握着沈衍之的手臂:“陛下,當日我喝了糖水之後打算要在院中走動一下,當時就覺得腹內不舒服,沒想到走了幾步就出問題了!”

 沈衍之點頭:“就是糖水。”

 任鬱歡舔了舔嘴脣,這個糖水煎藥追查的話,還是能夠查到的吧?

 沈衍之嘆口氣說道:“朕當時以爲查到了,結果只是查到一個十足落井的宮女身上,線索就斷了。”

 原來如此!

 任鬱歡忍不住握緊了拳頭,果然是有人想要害她和她的孩子!

 “那陛下又是如何懷疑上穩婆的呢?”

 沈衍之沉聲說道:“何太醫。”

 原來何太醫當時也覺得很奇怪,雖然沒有聲張,他下來卻將生產的時候用的所有的東西都要了過去,準備調查一下。

 那些帶血的毛巾都要丟在火盆之中燒掉的,何太醫拿到手中之後,竟然在裏面翻找了一把銀針!

 “朕後來讓何太醫幫你檢查過身子,發現你的腳底有針眼的淤青!”

 任鬱歡想不到竟然有人當着她的面做這些,她卻毫無察覺!

 越想越害怕,只能紅了眼睛看着沈衍之,哽咽着說道:“陛下,臣妾當日痛不欲生,什麼都沒有察覺,就算是你讓我回憶,我也想不出······”

 沈衍之連忙抱住了任鬱歡,輕聲安慰了幾番,等到任鬱歡的情緒穩定了一下之後,才繼續說道:“你就想一想,沒關係。”

 任鬱歡聽說,便對着沈衍之說道:“不如讓紅袖進來,她當時是照顧我的,我信任她。”

 沈衍之聽說,便叫了紅袖進來。

 任鬱歡和沈衍之便聽着紅袖和那個穩婆對流程。

 沒想到一對,還真的對出很多問題來。

 那個穩婆是個直脾氣,對的時候發現問題就直接了當說了出來。

 “哎喲,我的天呢,若是先喝了催產藥的話,應該不至於難產。”

 “那個穩婆竟然用銀針在腳底板上扎針,那不是阻止生產嗎?”

 “這兩種效果再體內衝突,娘娘不難受纔怪了!”

 “而且,產婦都生產一個時辰都生不下來,應該去外面通知太醫們準備催產藥的,如何反而什麼都不說,自己在房中亂扎針?”

 紅袖也是不知道,聽到這樣說,慌亂的滿頭大汗,立馬跪地說道:“奴婢也不清楚,只是看到那個穩婆一直都在搞小動作,我也懷疑過,上前去問,那穩婆卻說的頭頭是道······”

 任鬱歡立馬說道:“紅袖你一個清白女兒自然是不懂這些,這樣說來那個穩婆果然還是有問題!”

 沈衍之也點頭,只是還是很遺憾,除了穩婆之外,什麼線索都沒有找到。

 紅袖跟着那個穩婆出去之後,任鬱歡靠在沈衍之懷中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