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藍看其他的后妃都不敢出來,她卻心中得意,想着那人說的就是這個機會了!
等了這麼久,終於等到機會了!
當即從隊列後面走上來躬身行禮說道:“我們擔心驚擾了太后娘娘,所以不敢出聲喧譁。”
太后對着碧藍上下打量,旁邊的老嬤嬤湊近了太后耳邊輕聲介紹着。
太后聽得,當即點頭笑着道:“我說這樣熱情大方的女子是誰,原來是鐵帽子王的女兒!”
碧藍當即受寵若驚的樣子再次行禮,恭敬微笑着說道:“太后娘娘過獎了。”
太后點頭微笑,又拿眼睛對着其他的后妃們看過去。
其中不乏也有些大膽的擡起頭來看向太后,也多有膽小了,頭垂得很低。
不過大致看過來,模樣還都趕不上碧藍。
於是太后就轉而對着碧藍再次看過去,柔聲說道:“哀家平日裏在宮中實在是悶得慌,你們若是有時間多說些有趣的事情給哀家聽聽。”
碧藍當即就積極搶着說道:“仲夏夜長,太后娘娘若是覺得枯燥的話,我有很多我們邊境的故事可以說給太后娘娘解悶!”
太后聽得,當即點頭道:“那很好,你若是有時間的話就來了。”
碧藍答應了,當即上前主動扶着太后的手往前面繼續走。
而其他的后妃也不敢離開,只能不情不願跟在後面。
后妃們還只是在心中罵碧藍是個馬屁精,沒想到當夜聽說太后要總管後宮之後,一個個都後悔的腸子都清了!
麗嬪聽到這個消息,正準備要和碧藍囑咐幾句,就趁着夜晚來到了淑芳閣之中。
卻不知,碧藍竟然不在。
“回稟麗嬪娘娘,我家娘娘如今正在太后宮殿中侍奉呢,今夜不一定會回來,娘娘若是有急事的話,奴婢這就去稟告。”
麗嬪聽說,當即阻攔:“沒事,我就是問問,也沒必要說我來過。”
宮女們答應着送麗嬪離開。
麗嬪找到人打聽了下午的事情,才知道原來是這個機緣。
不過麗嬪心中還是覺得有些不對勁,當即吩咐手下宮人說道:“你再去調查一下,告訴我碧藍最近所做的事情,我都要知道。”
手下宮人聽說,答應着出去了。
麗嬪身邊的老嬤嬤見麗嬪垂頭沉思,當即問道:“娘娘爲何這樣在意?”
麗嬪只是搖頭,揮手不回答,表示現在不是說話的時候。
回到承歡殿之中,麗嬪更換了衣衫,準備睡覺了,才和老嬤嬤兩人關上房門說起來。
“我只是覺得碧藍最近有些奇怪。”
老嬤嬤想了想說道:“老奴看碧藍最近表現很好,如何反而讓娘娘不放心了?”
麗嬪嘆口氣說道:“正是因爲如此纔不放心。”
當日任鬱歡走了之後,其實墨蘭又折回來了。
說了鐵帽子王的事情,墨蘭就說,如今他們的哥哥繼承皇位之後,在邊境掀起殺戮,將父親之前的心腹全部都處理了。
還說她之所以逃到這裏來就是看到了哥哥的野心,知道留在那邊恐怕也會遭遇慘死,纔會跟着來到京城之中。
當時碧藍聽說了,很是不忿,當即拍案就起說道:“憑什麼是二哥哥繼承了位置,大哥呢?”
麗嬪記得,大哥是和他們同父同母的親哥哥,而二哥是另外一個小妾說生。
墨蘭當時說話的臉色,麗嬪到現在腦海中還驅之不散。
“聽說是背後有勢力找到了二哥,扶持他造反,將父親逼死之後,又殺了大哥,如今卻對外宣佈父親病逝,大哥失蹤。”
失蹤?
在這個節骨眼上,誰會平白無故失蹤呢?
墨蘭當即就對着碧藍囑咐:“我聽說二哥繼承之後,就直接宣佈稱帝,不再對大梁稱臣。他是根本就不在乎咱們得死活了。”
“碧藍,你如今還在宮中,千萬要更加留神小心,千萬不要如此莽撞了。”
碧藍當時聽了卻不以爲然,很是生氣說道:“難道我要膽小地活着,我纔不要!我也不會!姐姐你自己算計上了一個丈夫,就自認爲有了着落了嗎?”
碧藍完全不理會墨蘭的好心,繼續說着:“我纔要勸告你呢!他們柳家就是個待爆的炸藥,姐姐若是看得清楚的話,早點離開纔是正經!”
麗嬪當即只當是碧藍嘴硬,故意要讓墨蘭生氣。
如今想來,碧藍的話卻似乎很有深意。
老嬤嬤見到麗嬪又陷入沉思之中,當即問道:“碧藍再是聰明,她的目的卻很明確,巴結太后不過是爲了接近陛下不是嗎?”
麗嬪點頭,看向老嬤嬤道:“你說的卻沒錯,我只是有種奇怪的感覺,總覺得碧藍身上有些不對勁的地方。”
老嬤嬤呵呵笑着安撫道:“娘娘安心吧,後宮爭寵都是常事,什麼事情不會發生,只要咱們和碧藍拉開距離就行了。”
麗嬪點頭,當即對着老嬤嬤說道:“明日你就對外宣佈我生病了,需要靜養,若是有人來拜訪,你就都幫我拒絕了。”
老嬤嬤點頭答應着,侍奉麗嬪睡下了纔出去。
碧藍陪伴着太后說故事,直接睡在了太后的殿中,清晨用過早膳纔回到淑芳閣之中。
回來才坐下,就又被太后叫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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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藍不怠慢,當即趕了過去。
等到她坐下說了些話,就見到陸陸續續的宮妃們都來了,連告病的任鬱歡和麗嬪都來了。
兩人特別賜座坐在旁邊。
其他的妃子全部都站在殿中。
太后高坐在根雕沉香木的靠椅上,靠在錦繡之上,慢悠悠說道:“陛下如今忙的不能分身,後宮之中又沒有冊立皇后,陛下便拜託哀家來照看後宮。”
這件事大家都知道了,聽得這話,都紛紛行禮說道:“盡聽太后娘娘吩咐。”
宣佈的事情做得很隨意,太后也沒有擺什麼架子,一副只是表面上坐鎮的樣子。
大家和和氣氣坐着喝了茶吃了點心,就散了。
只是第三日,陛下便開始翻牌了。
不過沈衍之每次翻的還是任鬱歡的牌子而已。
就算是王廉得到太后的吩咐將任鬱歡的牌子給收了之後,沈衍之便不翻牌,整日都在翊坤宮之中,連公務都帶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