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四章 披麻戴孝

發佈時間: 2024-11-19 09:07: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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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唯一的特例

 他的意思是,只要跟她在一起,他可以不做皇帝,不要孩子,甚至不要名分

 宮以沫不知道該用什麼表情面對他,她覺得宮抉腦袋出問題了對一定是他出問題了

 所以宮以沫扭頭就跑,速度之快,好似身後有鬼追一般

 宮抉站在原地,含笑看着她,那一盞孤燈,襯得他形單影隻,身後巨大的宮門和圍牆爲背景,讓他更顯蕭索。

 可是,他心情是愉悅的。

 皇姐,她永遠不會明白,他爲了她,可以做到什麼地步。

 宮以沫回到太極殿的時候還有點回不過神來,她將自己丟到牀上,埋在被子裏,明明不該想,但是卻根本忍不住

 宮抉他對她到底是什麼感情呢

 是不是隻是執念,所以不在乎一切,非得到不可

 但是她又覺得好似將宮抉想的太壞了,可是不這麼想,她到底要怎麼面對他啊

 想到那雙冷清卻淡淡含情的眼睛,她嗚呼一聲,頭髮都要揪掉了

 太極殿的宮人們原本還戰戰兢兢,等着這位新上位的公主訓話,沒想到她根本沒理會他們,讓他們鬆了口氣之餘,還有些不安。

 果然,第二日,就有麻煩找上門來了

 宮以沫迷迷糊糊覺得有些吵,她昨晚想東想西想到了凌晨,沒脫衣服就睡了,所以現在,她直接就起身,稍微整理了一下往外走。

 “公主。”一溜宮人已經在門外等候着了,見宮以沫起來了,原本還焦急的她們眼前一亮爲首的宮人連忙說道,“驚擾公主了,是奴婢們失職,只是太后來了,奴婢實在是”

 她們實在是兩邊都不好得罪啊

 宮以沫看了看天色還早,太后倒是精力旺盛,遂跟着宮人,往聲音發源處走去。

 與此同時,正在早朝的皇帝也遇到了同樣的問題,那就是反對的奏摺如雪花一般飄舞,都覺得他昨日的做法,於理不合。

 “可憐的燕兒啊你不明慘死,那個賤種卻成了公主,她這是踩着你上位啊放心吧,哀家決不允許這種事發生”

 太后不顧衆人阻擾,一意孤行,將龍涵燕的屍體帶了過來堵在了太極殿殿門口這可以說是開國以來,前所未有的事情

 她到底還是皇帝的親媽,知道君無戲言,所以不給他兒子施壓,只有對宮以沫施壓,要她自己去退了封號,她才肯罷休

 鳳歸榮極,憑宮以沫一個野種也配

 宮以沫一出來,就看到太后坐在鑾駕上,神情扭曲而憤怒

 十幾個宮人在她身後戰戰兢兢的,顯然在宮以沫出來之前,她就發過一次火。

 宮以沫看了看堵在門前的龍涵燕的屍體,虧的是冬天,她看上去並不嚇人,若是夏天,只怕太后也沒勇氣坐在這裏看着了。

 “跪下”

 見宮以沫出來,太后一聲冷喝

 “怎麼,成了公主就能不把哀家放在眼裏了”

 宮以沫的視線,從面前龍涵燕身上,落到對面的太后身上,“陛下說

 過,我有面對任何人不用行禮的權利,換言之,我願不願意跪你,看我心情。”

 她這紅口白牙說出來的話簡直氣死人太后覺得,她一輩子都沒有遇到過宮以沫這樣渾身是刺無法下手的人

 “呵真是好大的口氣啊”

 太后對身後之人道,“去,她對哀家不敬掌嘴五十”

 宮以沫站在門口,身後的宮人皆不敢說話,但是她卻毫無顧忌的,甚至還有些滿不在乎的說道。

 “太后娘娘,您就算把手底下的私兵都派來,能掌到我的嘴,都算我輸”

 她眨着眼,十分惡意的補充道,“別把您後宮那一套用在我身上,我不是妃嬪宮娥,你不說出個道理來說服我,我是不會就範的”

 她的話將太后氣了個倒仰“反了真是反了”

 她雙眼圓瞪,手啪啪的拍擊着扶手,猙獰的看着宮以沫,恨不得劃花她那張笑臉

 但是她卻對宮以沫一點辦法都沒有

 她現在算是明白了,宮以沫當初還是平民的時候,她拿不下她,現在,便更沒可能了

 所以她不得不改變初衷,退而求其次

 “好,你有理不認罰是吧哀家不罰你”太后視線落到龍涵燕身上,總算帶着幾分悲慼。

 “昨夜燕兒託夢於哀家,說她死的好慘,怨氣難平,要報仇血債血償所以,不管誰對誰錯,你殺了燕兒是事實燕兒沒有子女父母,哀家要你爲燕兒披麻戴孝,贖罪一場,平息怨氣,不過分吧”

 宮以沫笑了,古人相信鬼神,如果她真的是一般古代女子,只怕聽到託夢,便會心虛了,可是宮以沫不同,她殺過的人太多了,如果每一個都要她去贖罪,去披麻戴孝,那她這輩子也不用做什麼了,光哭靈了

 “首先,我現在是公主,太后娘娘,你是不是老糊塗了竟然要我公主之尊,去給一個郡主披麻戴孝”

 太后一愣,怒道,“你殺了她你難道心裏就沒有一點點愧疚麼”

 “那是她要殺了我,如果現在死的是我,她也會給我哭靈麼”宮以沫雙眼如電的看着她,“太后娘娘,您是爲了羞辱我,連臉面都不要了麼”

 太后騰地一下起身“哀家就是羞辱你如何哀家身爲太后,一人難以操持葬禮,你身爲公主,難道不該爲哀家分憂”

 “分憂是分憂,哭靈,我給你找一個儀葬隊來”宮以沫半點都不接口,龍涵燕的葬禮,她爲什麼要參和

 而皇帝這邊,整個大殿吵做一團都在爲宮以沫的位分爭論不休,現場分爲了兩派吵個不停,宮晟頭疼了,猛地一拍龍頭扶手,“都給朕閉嘴”

 常喜眼含兇光,“肅靜”

 他的聲音一下蓋過了所有人,大臣們漸漸安靜了下來,這時,左相爲首的戶部侍郎上前一步道。

 “陛下,此封賞太過逾越,不說封號,她一女子之身位份怎能與太子相當又不是皇太女”

 “怎麼不行公主爲大煜做了多少貢獻,其他皇子又做了什麼公主爲什麼不能比他們位分高”有人爭辯道。

 “身爲女子,總是要嫁人的,這份榮譽,最後還是落在了以後的駙馬手中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