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剛找過去,就被一隻有力的大手拉入樓道。
“啊!”她尖叫,受驚,
薄戰夜往後一步,將她壓在她身後的樓道牆壁,擡手落在她的脣上:
“叫吧,把人吸引過來,再上一次熱搜。”
“……”蘭溪溪聲音瞬間戛然而止。
看着眼前俊美如神的男人,她不明白:明明他讓她找他,怎麼他自己先出來了?
關鍵此時此刻的距離,很讓人侷促。
她擡起雙手落在他的雙肩,用力推他:“九爺,航班快要起飛了,放開我。”
薄戰夜扣住她的雙手,舉到她頭頂:
“不用特意提醒我航班,之前發短信說一次,現在說一次,是真想走,還是想我挽留你,延誤航班?”
嗓音暗啞低沉,別有深意。
蘭溪溪睜大了眼,臉紅氣急:“我、我沒有那個意思!你別亂想!”
“那是哪個意思?單純的打招呼?我們關係親密到特意訣別的地步?嗯?”薄戰夜反問,語氣裏帶着明顯的淡漠追問。
蘭溪溪臉色再次一急,誰跟他情緒親密了!簡直越解釋、越亂!
而且在他看來,他們居然連打招呼訣別的必要都沒有……
心裏莫由來滑過一絲心酸,她開口道:
“是,我們的確沒有任何關係,不該發短信,也不該讓九爺你這樣堵着我,還請你讓開!”
說話的聲音頗大,氣息強勢,像周身帶刺的刺蝟。
薄戰夜長眸眯起,手上力道加重,目光直直的鎖着她:
“前兩天對已婚的唐時深,態度可好得很,現在對我這個語氣,這個態度?”
上揚的尾音,帶着陰陽怪氣的質問。
蘭溪溪纖細手腕喫痛,小眉頭皺緊。
她對唐時深態度好怎麼了?人家可不會像他這樣霸道無理!更不會像他一樣冷漠無情,覺得打招呼都沒必要!
她氣沖沖反駁:“關你什麼事?我想對誰溫柔就對溫柔,想對你兇就對你兇,看不慣,有本事你咬我啊!”
女人的態度實在太過囂張。
微擡的下巴簡直——欠收拾!
薄戰夜劍眉一擰,擡手掐住她下巴,低頭,就對着她撅起的脣咬下去!
“唔!”當脣瓣被咬的劇痛一瞬間,蘭溪溪無比錯愕地睜大雙眸,全身石化在原地!
他他他……居然真的咬她!
草!
好痛!
“薄……薄戰夜!你屬狗啊!”她生氣又生痛的一把推開他,眼紅氣急瞪着他。
她的眼睛因爲疼痛染上水霧,小臉兒委屈可憐,模樣十分楚楚可人。
薄戰夜不爲所動,目光落在她被他咬的發紅還有痕跡的紅脣上,眸色深諳。
下一秒,再次低頭覆上去!
這一次,不是咬,是親!霸道又強勢的掠奪,佔據!
蘭溪溪整個人怔住,渾身緊繃,僵硬,不可思議的盯着眼前男人異常深邃的眼。
他做什麼?若說剛剛咬她是因爲她說的話,那他現在爲什麼還要親她!
而且這裏是機場的步行樓道!很容易被人看到!
“唔……放、放開我……”蘭溪溪試圖掙扎,反抗。
然而薄戰夜哪兒會放?
從她一聲不吭離開,再到跟唐時深開房,他就想狠狠地收拾她,把她馴服!
他闖入她城池,佔據她的每一個地帶,絲毫不給她反抗逃離的機會。
似乎只有這樣,才能緩解心內的煩躁不爽。
在他面前,蘭溪溪如面對兇猛惡狼的弱小兔子,毫無反擊之力。
不到兩分鐘,肺裏的空氣就全部被吸乾,大腦一片空白,呼吸不上新鮮空氣。
她難受、委屈,又屈辱。
憑什麼,憑什麼他說他們之間沒有打招呼的必要就沒有必要!
憑什麼他想親她就親她!
她是人,不是寵物,更不是他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玩物!
‘嗒嗒!’在蘭溪溪委屈時,樓道下又響起腳步聲。
有人上來了!!!
如果被發現,大家肯定又會以爲她是蘭嬌,拍照上新聞,到時候蘭嬌和蘭家知道,不會放過她!
蘭溪溪心提到嗓子眼,似熱鍋上的螞蟻再次用力。
偏偏,她推不開,躲不掉,怎麼都自由不了,耳聽着腳步聲越來越上來,她急的眼淚直掉:
“嗚~~嗚……求你,放了我……”
女人的求饒卷夾着哭聲,甚至還有眼淚順着臉頰流入脣裏,令吻都變得苦澀,鹹味。
薄戰夜身形微頓,鬆開蘭溪溪,在看到她滿臉淚痕,委屈十足的模樣時,黑眸冷沉下去,比冰天雪地還冷!
被他吻,她就如此委屈?
這樣的她令他惱怒,生氣,還有濃濃的厭惡!
如果她對他是如此的態度,他又何須非她不可?
他矜貴身姿直起,退開一步,冷凝丟出話語:“這是你欠我的,我們兩清了。”
說完,他轉身毫不停留離開,沒留下一絲色彩。
蘭溪溪終於得到自由,望着男人高冷無情的背影,鬆下一口氣,又滿是可笑。
她從來不欠他。在他面前,從來都是他說欠就欠,他說兩清就兩清。
到底,他把她當什麼?
‘嗒嗒!’腳步聲近在咫尺。
樓道里,有旅客已經出現在拐角。
蘭溪溪連忙收回思緒,擦乾眼淚,戴上口罩,低着頭快速跑開。
“蘭小姐,你剛剛去哪兒了?我找了你好久。”一回到大廳,周安便迎了上來,一臉焦急。
蘭溪溪尷尬,不敢說被薄戰夜控制的事情,轉移話題:“不好意思,上了趟洗手間,航班開始檢票了嗎?”
說話間,她才發現丫丫不在位置上:“咦,丫丫呢?”
周安說:“就是爲的這件事找你,剛剛你的養母馮翠紅出現在機場,說是找你,結果丫丫非要跟她離開,說是讓你之後去找她,我怎麼勸都勸不住,現在她們估計已經打車離開機場了。”
什麼?
丫丫跟馮翠紅離開了?
什麼鬼!
蘭溪溪不可置信,慌亂又擔心的摸出手機,撥打馮翠紅電話。
‘嘟嘟嘟……’
“喂?丫丫現在跟我在一起,要你的女兒,就來找我。”電話裏,是馮翠紅直接利落的聲音。
蘭溪溪焦急道:“馮翠紅,你不能碰我的女兒!要是敢碰她一根頭髮,我會跟你拼命!”
“喂?喂?你聽到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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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不論她怎麼威脅,對方已經掛斷電話。
好在很快,一條短信將地址發過來。
蘭溪溪看着上面的地址,手心捏緊。
這個地址不像馮翠紅居住的地方,她到底想幹什麼?
不論什麼,她都要第一時間將丫丫帶回來!